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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波瀾。可是現(xiàn)在,阿染來了?。?!他的孩子來找他了!就在這府里,他死寂的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霎時被點亮,他是多么想見到阿染,趁著他的眼睛還能看得見東西!可卻最終因為這渾身的桎梏,他失敗了。不過隔了一個院子而已,他的腿他的手全部都被那人束縛住了。不許他這樣,禁止他那樣。這么些年來,什么都是王爺說的,王爺吩咐的,他有氣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但絕望和厭煩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在心間種下了。終于在今天,他所有積壓的低沉情緒就像是厚重的雪山,僅僅一點反應都可以讓他全數(shù)的忍耐被摧毀!他不想再過這種灰暗無光的日子了,他要瘋了!可是,回應他的卻是門外一片駭人的死寂。楊忠在旁驚得無所適從,看看門,又看看云疏,心思飛轉(zhuǎn)。云疏白著臉沉默了須臾,倏地他自嘲的大笑一聲,“我原本以為離開家,是一片更廣闊的天地,更有趣的世界,卻不料,還是栽在你的手里。當初沒有遇見你就好了……”云疏眼睛漲得發(fā)疼,他順著門框有些無力的蹲下去,他覺得自己似乎身在無盡黑暗的地獄牢籠里,再待下去,他恐怕連喘氣都難了。楊忠還是悄悄的將門打開了,楚明亦倉惶而入,呼吸急促單膝蹲在云疏面前,眸光漆黑幽深。云疏一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眸中淚意點點,苦苦懇求:“阿澈,你放我走吧,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會感激你一輩子?!?/br>云疏喚得不是那一聲聲生疏冰冷的王爺,而是兩人最甜蜜的時光總是掛在嘴邊的名字,阿澈,阿澈。楚明亦已經(jīng)好多年沒聽過他這樣叫了。楚明亦死死盯著他,眼眶泛紅,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一字一字的道:“我不要你感激一輩子,我只要你的一輩子。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就是因為是我的錯,我才知道我根本留不住你,如果我不這樣做,你肯定頭也不回的就離開,再也不會理我了。所以阿疏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壞,是我卑鄙,可是……你不能離開我,我不會放你走的,阿疏,我不能沒有你。”云疏空余的那只手用力的摟緊了手里的包袱,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他怔怔的落淚,面頰上滿是濕卻的淚痕,烏黑的瞳子仿佛浸泡在了冰冷的幽泉之中,隔了半晌才問:“如果這次我一定要走呢?你待如何?殺了我嗎?”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楚明亦身子僵硬,呼吸一窒,喃喃道:“阿疏,我怎么舍得殺你。你快別胡說。”“……舍不得殺,所以你的辦法只有將我再次關(guān)起來吧?不,這次,你該用鏈子將我鎖起來吧?”云疏推開他站起身來,唇邊的蒼白的笑意充滿了譏誚,“我不想再忍受了,今天,要么我死,要么,放我離開!”云疏說完便不管他的臉色,抱著自己的包袱跌跌撞撞朝著外面走去,守在院子內(nèi)的侍衛(wèi)呼啦啦一下就將云疏圍住,云疏喉間發(fā)緊,清冷的眸子掃視一圈,受到光線刺激,眼球瞬間爬滿紅血絲,眼淚嘩嘩嘩的往下落,視線瞬間又模糊了許多。云疏強忍著不適,面無表情的定在原地。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原本嚴整有序擋住云疏去路的人突然分開讓出一條路,云疏一顆心狂亂的跳起來,有幾分驚疑不定跟不敢相信,但路已然讓開,他怎么可能不走?最終他也沒有回頭去看身后的人,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提步離開了,充滿了決絕。“——阿疏?。?!”楚明亦目瞠欲裂的對著他的背影的大吼,額頭布滿青筋,陰霾密布的眸子盯著云疏完全不留戀的背影,渾身戰(zhàn)栗不止。果真,他就這樣走了,一點都沒有遲疑的,走了……楚明亦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他的果決給生生的撕裂了,痛不欲生!滿院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喘。楊忠更是冷汗直流,垂著頭站在楚明亦身后,但他深知,王爺絕不會就這樣放人離開的。王爺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是到時候又是怎么一副令人膽寒的場景,他……實在不敢想象了。第42章第四十二章云疏知道有人在跟著自己。他一開始就清楚楚明亦不會這么輕易的放他離開,剛才之所以那樣,恐怕只是被他激烈的反應嚇到了,一時緩兵之計罷了。或許在街頭晃蕩一會后,就會有人將他帶回去了。他現(xiàn)在就像那天上的紙鳶,看著自由,卻最終還是掌控在楚明亦手里。就是因為清楚,他心里的那股縈繞不散的氣就更加的發(fā)堵。云疏開始加快了步伐,東竄西躲,想甩開他們,最后還由于走的太急,眼神不好一時沒看清路,差點被馬車撞到。有人閃身出來將他撲到護住,云疏稍微受了點驚,但沒傷著,他被扶了起來,還沒來及看清救人者的模樣,耳旁就傳來一聲沉沉的苦嘆。“你慢著點走好嗎?我不跟著你了,別莽莽撞撞傷到了自己?!?/br>云疏一聽這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咬牙狠狠推了他一把,站起身埋頭就繼續(xù)往前行,仿佛身后有惡鬼追隨一般。不知是楚明亦說話算話真的沒跟了,還是他隱秘了行蹤,云疏走了一會兒,那股如影隨形的感覺的確是沒有了。云疏長吐一口氣,又漫無目的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擠擠攘攘走了一陣,最后走累了,他就尋了一處拱橋河邊,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了歇息。他視力雖差,但能勉強的辨認路徑,他剛才離開聽雪軒的時候,故意從陸長亭他們的院子前經(jīng)過,當時院內(nèi)的侍衛(wèi)們還不知情況,產(chǎn)生了一點異動。云疏想,如果阿染在里面的話,一定會知道他離開了。再加上,他暗示了陸遙,陸遙也應該會告訴阿染,讓他出來找他的。云疏感覺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里想著,不能走太遠,不然阿染找不到他了怎么辦?云疏又想起什么,取出那一枚小小的祈愿符戴在了頸間,云疏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它,彎起嘴角,這樣阿染就能一眼認出他來了。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還是沒人來。云疏開始不安了,難道阿染沒發(fā)現(xiàn)他離開嗎?還是楚明亦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將阿染給關(guān)起來了,不讓他們離開?各種猜測擔憂接踵而來。面對著燈火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來往的人群,云疏眼睛越來越難受,不時的流眼淚,還引得經(jīng)過的人關(guān)心詢問。云疏便笑著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已經(jīng)許久沒跟外面的人說話了,更別提感受到別人的關(guān)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