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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擺明了是不讓他們走。云染眸色一冷,盯著帶頭的那名侍衛(wèi)道;“不知閣下這是何意?”陸長亭扶著陸遙,阿展?fàn)恐⑥o站在云染身旁,俱是凝神戒備。為首的那一人也不多話,只是一拱手,還算客氣的道:“你們暫時不能離開,各位請吧?!笔疽馑麄兓氐椒块g內(nèi)。其實這是楊忠的安排,王爺追出去了,王妃突然反抗離開很明顯是跟見了陸遙還有那個什么祈愿符有關(guān)系,所以楊忠這才自作主張,讓人限制他們的行動,等王爺回來之后再做定奪。“我們是來求醫(yī)看病的,現(xiàn)在病好了,你卻攔著我?”云染冷冷一笑,神情凜冽的沖著侍衛(wèi)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侍衛(wèi)聞言瞥了他一眼,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也強(qiáng)硬起來,“那我奉勸各位一句,還是不要強(qiáng)來的好?!?/br>云染心中冷沉,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里。直接沖阿展使了個眼色,阿展二話不說松開阿辭的手,將他推到了云染懷里,赤手空拳開始突圍。陸長亭大驚,陸遙自己站直了身體對陸長亭道:“大哥你也去幫忙吧,我自己能行?!?/br>陸長亭于是也加入了,云染將阿辭護(hù)在懷里,隨著阿展跟陸長亭拼出來的圈子一點點的往外移,陸遙則是費勁的喘著氣,努力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聽到動靜趕來的侍衛(wèi)越來越多,原本已經(jīng)快離開院子的云染他們又被一點一點的逼回去。陸遙從來都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眼見逃走無望,表情也倉惶害怕起來,倒是阿辭還算鎮(zhèn)定,靠在云染的懷里,表情都沒怎么變。阿展武功高,陸長亭武功也不差,兩個人突圍離開是絕對沒有問題,但難就難在,現(xiàn)在要將剩下三個不會武功的一同帶出去,而且阿展的劍在搜身的時候被搜走了,再加上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沒有止境似的,就算有陸長亭配合,兩人也是以少對多,完全沒有勝算。云染目光越來越冷凝,雖然現(xiàn)在阿展跟陸長亭看起來還算是游刃有余,但是對方人多,時間久了,肯定是撐不住的,云染終究還是不愿意見到他們受傷。他一開始不愿意長亭跟阿辭跟來東陽,就是怕遇上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抬手正要摸出懷里的口哨吹響。——他這次來東陽,將養(yǎng)在手里的二十來個手下一同帶來了,尖銳的哨聲吹響他們?nèi)繒霈F(xiàn),只是今日面臨的必定是一場損失慘重的打斗了。他剛碰到哨子有人匆匆跑來對著領(lǐng)頭的那侍衛(wèi)耳語說了幾句什么,侍衛(wèi)微微一皺眉,轉(zhuǎn)過頭來突然就下令讓人都停下來,命他們都讓開到一邊,又對云染道:“你們可以走了?!?/br>阿展跟陸長亭對看一眼,都是一頭霧水的退到了云染身前,仍舊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云染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但見他們是真的全部都讓開,還讓人還了阿展跟陸長亭的佩劍,便不再多留,一把抱起了阿辭,五人一齊迅速乘坐馬車離開了聽雪軒。等走遠(yuǎn)了才漸漸放慢了速度,云染問阿展,“有人跟著我們嗎?”阿展閉眼感受了一下,鄭重?fù)u頭。云染蹙眉沉思,一開始還以為齊王爺會故意派人跟蹤他們,否則哪里會這么輕易放他們走?可是現(xiàn)在,竟然是真的就讓他們離開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這晚他們找了間民宅住下來,云染原本是想跟阿展出去尋找父親的蹤跡,但是阿辭像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小臉發(fā)白哼哼唧唧的說不舒服,抱住云染的腰身死死不肯松手。阿展從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醫(yī)館里抓了個大夫來給看了,只是貪涼吃冰吃壞了肚子,給開了點藥。云染好不容易將喝過藥的阿辭給哄睡了,已經(jīng)是深夜了。云染憐愛的親了親阿辭的額頭,一轉(zhuǎn)臉發(fā)現(xiàn)陸長亭若有所思的將他盯著,眼里的困惑毫不遮掩。云染歪靠在床邊,風(fēng)情明亮的黑眸打量他兩眼。云染覺得自己的確不該瞞著他,到了現(xiàn)如今,他肯定有滿肚子的疑問,也是該跟他說清楚了,免得他多想。起身坐到他的身邊,掩了木螢族的背景之后,云染三言兩語就和陸長亭解釋了清楚了,可不知為何,陸長亭卻是聽得眸光幽幽閃動,身子僵直。“在寺廟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楚晏寧的身份,上回楚晏寧把阿辭抓走,我看到了楚晏寧衣服上的繡紋,認(rèn)出那是我們家族的標(biāo)志,所以肯定我父親的失蹤跟齊王府有關(guān),便想來東陽打探。聽雪軒的主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當(dāng)今齊王爺。我父親這些年,就是受他所控制才無法離開?!?/br>陸長亭半掩著眸,仍舊神魂不屬,聽云染說完隔了片刻才突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嘴張了張欲言又止。云染輕笑看他,“你怎么了,難不成被齊王爺?shù)纳矸輫樀搅???/br>陸長亭搖頭,漆黑的眸子凝望著他充滿了溫柔堅定的力量,“你……找父親找了這么多年,肯定很辛苦吧?!标戦L亭一手摸上了云染的臉頰,湊過去親了親,“你該早點告訴我,我就直接陪你來東陽了?!?/br>“我沒打算瞞著你,只是不想讓你跟阿辭卷進(jìn)來,你看,剛才不就遇到了危險了嗎?如果你跟阿辭有什么事,我要怎么辦?”陸長亭定定的看著他的臉,原本低柔的嗓音微微發(fā)啞,“那你呢,你要是有什么事,阿辭還有我要怎么辦?”云染呼吸一沉,柔順的靠到他懷里,“好了,好了,以后不會了??倸w你現(xiàn)在都牽扯進(jìn)來,再摘出去也來不及了。”“我才不要摘出去,我要時時刻刻跟你牽扯在一起?!标戦L亭雙臂緊緊擁著他,重重在他頭頂親了親,說的十分堅決。云染已經(jīng)將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找人了,聽陸遙說阿辭和父親特別像,云染便讓他們循著阿辭的模樣去尋。如果不是被阿辭突然絆住了步子,他定然也是一定出去找的。陸長亭看出了他的心急,在旁安慰他,說既然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去找了,就靜等結(jié)果。“天也快亮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找,肯定會找到的?!?/br>云染點頭,卻仍舊是眉頭深鎖。靠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了一陣,天微微亮的時候云染便親自出去了。陸遙自然是留下來養(yǎng)病,云染出錢請主人在照顧他。只是尋了一個時辰過后,想找的人沒找到,卻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趙煙兒?雖然五年多過去了,云染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了,只是街上人太多,她表情木然,行色匆匆,云染還沒來及叫阿展去追,她的身影就消失了。她沒回風(fēng)云閣嗎?怎么會在東陽?陸長亭發(fā)現(xiàn)他出神,問他怎么了,云染回神道:“沒事,看到了一個熟人。”熟人?陸長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