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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這個也并非十分確定……如若如此,那他前面的畫,亦只是個套話的接口罷了……思緒飛轉(zhuǎn)只在瞬息之間,我避而不答,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朝棠定定地看著我,看得我竟有些心慌,“皇兄只管作答便是。”這死小孩兒……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扶額,“心悅?!?/br>他大抵是沒想到我會爽快的直接回答,愣了片刻,眼簾低垂,“多謝皇兄告之?!?/br>是我的錯覺嗎……?朝棠這小孩的情緒似乎有所變化,不過他隱藏的太好,我并不能直接判斷出來。“那你能告訴皇兄,為什么要問么?”我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真是十分好奇,一向淡漠的這孩子,居然能直截了當?shù)貑栁?,真是引人深思啊…?/br>“出于好奇?!?/br>沒有遮掩,他亦是十分清楚地、明確地回答了我,“僅此而已。”你這么說我就更不信了!你說是敵國派你來打探消息都比這個可靠啊!你是在藐視你皇兄我的才智嗎?!越想越氣?。∧阌X得我會信嗎!他已經(jīng)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忍不住要一探究竟,不問個徹底不罷休。“棠棠~”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告訴皇兄嘛,好不好~”朝棠眨巴著他可愛的大眼睛,仿若在講實話的樣子:“告訴皇兄了——僅是出于好奇而已。”我不信啊我不信!仿佛有萬千只蟲子在我心頭上咬——癢得慌。“棠棠~皇兄不喜歡撒謊的孩子~”無奈!若是放過這次機會,往后便別想從他嘴里問出一個字來了,我只得繼續(xù)扮可憐,看他會不會透露一二。我看得出,死小孩眼里有些松動的意味,似乎在猶豫不決要不要說出來??煺f啊快說??!我很焦心??!“那皇兄,須得再答我一問?!?/br>朝棠不緊不慢地回道,仿佛吃定了我的好奇心一般,我恨的牙癢癢,“你說便是?!?/br>話一出口,只覺上當。他該不會問更隱秘的事情吧?不過……我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皇兄僅心悅男子————抑或說,僅江淺酒?”這小孩兒在這方面也懂得那么多?這種問題我自己都沒想過——或說不敢想。朝棠倒是一語戳破我心思啊……前些月,也有教習女官來教導我那方面的事——只是理論性的,并未實踐。她拿了些男女之間的春/宮/圖給我看,我看后只覺厭煩的很,不想再見到那種東西。這么想來——我是……斷袖?可也不能妄下定論。我喜歡江淺酒,究竟是因為江淺酒本身,還是我……真的喜歡男人呢?朝棠聰慧,看我有些沉吟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個令我有些糾結的問題:“怎么……皇兄不知?”我誠實地點點頭,“的確不知?!?/br>朝棠搖搖頭,我竟難得在他嘴角看到了一絲笑意,“皇兄耍賴,此問不作數(shù)。須得……”我叫苦不迭:“不要再問了,你這問題我自己都……不甚清楚啊……”朝棠依舊搖頭:“不可,不可,皇兄應了我,便不可賴賬?!?/br>這死小孩怎么死咬著不放呢!我心下郁悶:“皇兄真的不知……”“真不知?”“確實如此!”朝棠微微頷首:“倒也好辦?;市猪毜锰嫖易鲆皇?。”我忽的恍然大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這小孩最終的目的是想讓我?guī)退鳇c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合著前面的趕走太傅、畫像、問題全部都是幌子,他吃準了我只會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哄騙了……怎么辦?此事我是應或不應??☆、尋仙(1)? 我十分想大聲地喊出來:本太子不顧朝棠的威脅,沒有聽從他的要求,毅然決然拒絕了他讓我替他做的事!然而并沒有。所以……一言難盡。此時,我蹲在御湖邊的假山中的一大片花花草草中。不過四月初旬,便已有可惡的蚊蟲不時叮叮咬咬,我露出來的手背上已經(jīng)慘糟毒手——鉆心的癢啊……我為什么要在這里遭罪呢?仍是要說起幾天前,上書房。那時,朝棠對我說:“皇兄須得替我做一事……”我思忖片刻,生怕言語不當,讓這小孩對我懷恨在心,那就防不勝防了……倒不是懼他,只是這小孩的心思我并不了解,總是有些難以預料:“究竟是何事?”朝棠看了看我,復又輕挑眼眸,道:“說來慚愧,近日丟了件重要的東西,想皇兄替我去尋?!?/br>我問道:“是什么東西?”朝棠把玩著他的手指,白皙而纖細,配著日光透過窗戶紙在他臉上映出的破碎光影,竟有些說不出的模糊美感:“屆時皇兄自會知曉?!?/br>我訝異,這小孩是怎么回事,不論怎么說都很奇怪啊……“我若是不知道是什么,又怎替你去尋?”“屆時皇兄自會知曉?!背募又亓苏Z氣,我察覺到一絲不耐,似乎是不想再次重復了。“在……何處?何時?”我暗忖,不會連這都不告訴我吧?朝棠此時倒是非常爽快:“五日后,御湖邊,皇兄須得匿了蹤跡,莫要教他人見著?!?/br>我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棠棠,我不相信你身旁沒有趨之若鶩之輩,他們似乎更好為你所用吧……更何況,如此的要求我還是初次所聞啊……未知甚多,恕難……”“皇兄不愿?”朝棠打斷我聽似委婉實則明確的拒絕,皺了下眉,語氣中含著nongnong未遮掩的不悅。這死小孩……我也沒有傻到答應如此無厘頭的要求吧?雖說還從未出過什么“兄弟相殘”的事情,我總要留心些,這小孩想要利用我的可能很大啊。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把方才未說完的詞說了出來,“恕難從命?!?/br>這也許是我第一次見這小孩兒生氣的樣子,也或許是最后一次,他沒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眼中有著嘲諷的不屑,說出的話便更是直刺人心:“皇兄莫要后悔,我這忙,若是換了別人去幫……”說罷直直望著我冷笑,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全身上下都感到不安。我勉強笑了出來,在面前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的人面前擠出了一個笑容:“棠棠,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br>沒有說出來的是——如此容易讓人感到不安,固然是我較之膽怯,但他須懂得控制那如此明顯的……可以稱之為“殺氣”的東西。令我不安的卻也并非他的殺氣,而是那殺氣似乎……不是對我而來。他沒有回應我方才的話,本就淡漠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