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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說,不可說…”樓迦羽眨眨眼睛,“你屆時自然知曉?!?/br>我狐疑地看他,他拍拍我的頭,順帶把槐花糕的碎渣蹭在了我頭上,“不要疑心關(guān)心你的人——也不要輕信潛伏在身邊的狐貍?!?/br>“我什么時候能回去?”這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樓迦羽仿佛知道一切一般,但他大抵是決心對我隱瞞了,我便也不奢求從他口中知道什么。他方才說的話,我只信三分,至于朝棠……回去后我與李嫵媚再議。樓迦羽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后天,你那侍衛(wèi)會來接你?!?/br>李嫵媚…我一想到他心中便充滿了不安。樓迦羽應該沒下重手,想來只是有些輕傷罷了。“我還有一個問題?!?/br>樓迦羽已經(jīng)很不耐煩:“說。”“你那晚為什么要扮成江淺酒?”“我穿件白衣也不行?”不對,我在心里對自己說,不是這樣的,他就是故意扮成江淺酒。那天晚上,我之所以沒有懷疑,正是因為,他腰間掛了江淺酒的玉佩。那是父皇賞賜的,在夜晚可熠熠發(fā)光,我一眼便看見了。“你不想說?”“嗯?!?/br>我沒有再追問。由此看來,樓迦羽不想說的事情,他會直接不承認,而不會編一個似是而非的謊話來騙我。那他前面告訴我的,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呢?驀然,我被摟入一個懷抱中,“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只有你在,我才能平安?!?/br>樓迦羽的下頷輕輕抵著我的頭,我只關(guān)注了第一句話,而沒有注意那句“只有你在,我才能平安。”若是我有些心思,把這句話細細琢磨,往后我也許就不會輸?shù)哪敲磻K。我將樓迦羽大力推開,顯然,他也不是很想要抱著我,不然以我的力氣,是萬萬推不動他的。我忘了自己的腳還被束縛著,一下子踉蹌著朝后倒去。“咚”一聲,我的后腦勺撞在了一個硬物上。天旋地轉(zhuǎn)……朦朧間,只見樓迦羽扶著額頭,輕嘆道:“蠢死了…”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夜中迦羽(3)? 恍恍惚惚間,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衣角。我費力地睜開眼,順著衣上的花紋往上看去,不出意料,樓迦羽正陰著一張臉,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我。我無辜地揉了揉眼睛:“啊,這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樓迦羽像是想說些別的,卻又臨時改了口,面上的神情表示著仿佛已經(jīng)對我無奈了,“竟是蠢如豬狗。”樓迦羽身后那個陰陽怪氣的小太監(jiān)立即上前,鄭重道:“皇上,您不可隨意罵人?!?/br>樓迦羽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罵的不是人,是豬?!?/br>小太監(jiān)“哎”了一聲,“您得自稱朕?!?/br>我忍不住了,對著那小太監(jiān)道:“你是不是傻?樓迦羽方才叫我太子,你沒聽見嗎?你還敢叫他皇上,你才是他兒子呢!”那小太監(jiān)捏著蘭花指,頗為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哎,你們舜朝皇宮里的人,說話可真不講究。”這話簡直是在明著打我的臉!礙于樓迦羽還在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沒好意思發(fā)作,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和藹地對那小太監(jiān)說:“你可真像宮里的管事宮女?!?/br>“咚”一聲,原來是小太監(jiān)跺了一下腳,抽動著嘴角,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皇上!這個逆賊說三寶像女人!他說三寶像女人!”樓迦羽推開了三寶要抓住他衣袖的手:“快滾出去,不然朕馬上把你閹了。”我驚訝地看著那個名字就很像太監(jiān)的三寶:“原來他沒被閹了???”好像這句話傷了三寶的心,他悲泣一聲,跑了出去。“終于清靜了,”我看著三寶遠去的背影,慢慢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話說,我…摔暈了多久?”“三天。”樓迦羽痛心地搖了搖頭,“沒見過你這樣的嬌弱的,輕輕碰一下都能將腦后摔出淤血,還一睡這么久?!?/br>這也就代表,我,太子殿下,從皇宮中失蹤了四天。我驀然想起了什么,驚叫道:“你那日說李嫵媚后天會來接我,可是…”樓迦羽沒好氣地打斷我的話,“可是時間已經(jīng)過了,昨天你還暈著,我便讓那侍衛(wèi)回去了?!?/br>“李嫵媚來這里了?他…”樓迦羽看懂了我的疑問,回答道:“他先前不知曉,不然我也不必給他一掌?!?/br>我放下了心,看來樓迦羽口中“潛藏在身邊的狐貍”并不是李嫵媚。樓迦羽的重瞳水漾漾的,含著些異樣的深邃,輕瞟我一眼,道,“聽聞你心悅江淺酒?”我有些尷尬,反問道:“你關(guān)心這個做什么?”樓迦羽嗤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我想,你大抵也不會是被江淺酒的本質(zhì)所吸引,純粹是因為一張臉蛋罷了,我說的可對?”“對,亦不對?!?/br>我歪了歪頭,“我還不大懂這些……但應不全是為著容顏。你比江淺酒好看,我卻不會對你一見鐘情,你可知為何?”“哦?”樓迦羽挑眉,“為何?”我想了想,道:“大抵是因為,江淺酒能讓人感覺到溫柔、細膩,如同江南春風一般和煦,聽他說話如同吃了蜜餞一般。難聽點說,江淺酒很會偽裝,畢竟他本質(zhì)是什么沒人知道。而你,十分直白且不會撒謊,不會將那份不羈藏起來,是個真性情的人。相比較起來,江淺酒更會惹人喜歡。畢竟大部分人都不會去猜想他是否偽裝。”樓迦羽顯然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雙瞳有些渙散,“你當爺不會裝么?爺是沒遇到需要對其偽裝的對手而已?!?/br>我點點頭:“這便是區(qū)別了,你不屑偽裝,活得輕松,而江淺酒對誰都笑臉相迎,誰知道他累不累呢。”“你知道他是這種人,還喜歡?”“沒辦法啊,那時不經(jīng)事,稀里糊涂就…上了賊船?!?/br>樓迦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張口道:“回去后,小心些江淺酒。若有機會…他怕是會殺了你。”我嚇了一跳:“他為何要殺我?”樓迦羽煩躁地搖搖頭:“不是我不想與你講明,實在是……總之,江淺酒不會背叛你,但可能會殺了你。你可以放心將他收為己用,但切莫與他單獨相處?!?/br>這樓迦羽,渾身上下以及他說的話,都十分撲朔迷離…半信半疑。“我什么時候回去?”“明日吧。記住,你這幾日病了,足不出戶,一直在太子殿中臥床休息?!?/br>我點了點頭,心中有幾分酸澀滋味。父皇一定是知曉的,但他卻絲毫沒有管這事。他一定和樓迦羽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