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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慕?如若我沒記錯,齊笙是顏璟之的字,林子央這話充滿了曖昧與渴求,都可以寫成個話本了,就叫“商賈少年與冷面將軍”。“哈哈哈……”顏璟之爆然而至的狂笑聲將我無數(shù)的構(gòu)想一轟而盡,令我嚇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林子央,你奶奶個球!”這次大笑的人變成了我,捂著肚子,幾乎要癱倒在地上,笑聲止不下來,直差點背過氣去。這顏璟之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怎的罵人如此粗俗?如同鄉(xiāng)野村夫一樣,不知道林子央會如何回應(yīng)?林子央先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隨后仿佛習(xí)慣了一樣,對著顏璟之幽幽道:“你爺爺個熊?!?/br>我已然感覺一陣腹痛,努力想停住不由自主的笑聲,卻無果,干脆不管面前二人,自顧自地繼續(xù)笑。林子央輕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您……”話音未落,便要來扶我,而一旁的顏璟之也不甘示弱,拽住了我另一只手,想要將我拉起來。到了這時,我才隱隱明白了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大抵是如同歡喜冤家一樣,現(xiàn)在看來,曖昧倒是蕩然無存,顏璟之眼中的嫌棄不是假的。一人一邊,似乎暗暗存著較勁的心思,都用了力,幾乎要將我撕裂成兩半。“停停停停停手……”我哀聲叫喚道,“你們兩個都松手。”林子央倒是順從地放了手,可顏璟之沒有。他一把將我扯過去,險些把我弄進(jìn)湖里,“太子殿下,再考慮一下我跟你說的事?!?/br>林子央皺眉,出聲道,“顏璟之,放開太子?!?/br>“關(guān)你屁事?!?/br>顏璟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繼續(xù)對我道:“太子殿下,你不想富可敵國嗎?”我搖搖頭,“我不賣?!?/br>“顏璟之,你這是在脅迫當(dāng)朝太子嗎?”林子央目泛冷意,“我最后說一遍,松手?!?/br>我分明聽到了一聲細(xì)若蚊吶的笑聲傳入我耳中,帶著些嘲笑與不屑,顯然是樓迦羽——他沒走!自然,我也是尋不到他身影的。眼看面前二人越來越有要打一架的架勢,我忙勸阻道:“你們…”“閉嘴?!?/br>“莫語?!?/br>又是一模一樣的話,又是異口同聲,我只得緘口不言。這太子當(dāng)?shù)奶C囊了…當(dāng)著他倆的面,叫樓迦羽出來吧?我暗自悶恨,狠了狠心,就這么干!“樓迦羽!”隨之出現(xiàn)的便是仍舊慵懶如常的那人,仿佛生來就是隱藏在暗夜之中一般,與墨色融為一體,驚心動魄。“沒用?!?/br>嗤笑聲從他嘴里發(fā)出,不用說,這話一定指的是我。顏璟之飛快地放開了我的手,嘴巴張的大大的,滿面的震驚,看著我,久久說不出話。林子央也退后一步,眼中帶著些防備,卻是對著樓迦羽而來的。樓迦羽懶洋洋地躺在大塊的石頭上,“我說,齊笙,你要對太子恭敬一點啊。”顏璟之沒有理會樓迦羽,而是直直盯著我,令我簡直有些發(fā)毛:“你不知道他是誰?”我奇怪道:“知道啊,樓迦羽嘛?!?/br>顏璟之驀然閉了嘴,充滿深意地看我一眼,其中有……憐憫?林子央加重了語氣,道:“太子殿下,您先回去?!?/br>“不可?!?/br>樓迦羽輕輕擺了擺手,在月下映出破碎的流影,“我此次現(xiàn)身,也是要處理件有關(guān)小柳的事情?!?/br>什么時候,他也開始叫我“小柳”了?“齊笙,你可助他一臂之力?!?/br>命令的口氣,并非在征詢什么,而是直接的要求。他在說…顏璟之?我滿腹狐疑地看向顏璟之,只見他面色有些慘白,默然不語。林子央反倒開了口,這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令我理不清,“夜棄,不必。”夜棄?是樓迦羽的字么?有些凄敗與荒涼感,倒是十分符合這個人。我身邊的人似乎都與樓迦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都或多或少知道些樓迦羽的事情,而我卻不知道。亦無法開口問。樓迦羽輕笑,“未彷,我自有定奪?!?/br>這話聽上去客氣,實則卻咄咄逼人,毫不相讓。林子央沉默片刻,問道:“為何如此?罔顧…他?”樓迦羽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呆滯了片刻,方才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態(tài):“無需多言?!?/br>他們二人,似乎都受制于樓迦羽啊……看來,樓迦羽的勢力已不是一般的大了,那他為什么要幫我呢?要求顏璟之助我,大抵是想讓他幫我打理酒樓。而林子央口中的“他”是誰呢?我嗎?我否定了這個想法,定然不是我。助我,怎會傷我?難道是……我心中一驚,朝棠?—————————————————PS:至此,朝柳小分隊已經(jīng)全部組建完畢。?☆、建業(yè)宴(8)? 我百思不得其解,身邊的人,似乎都在藏著一個秘密。而那究竟是什么?為什么偏偏要瞞著我?江淺酒仿佛知道,林子央和顏璟之似乎為他所用,江淺酒也并非一無所知,連李嫵媚也……說不定,只怕父皇都知曉。我免不得有些氣惱,“你們究竟在說什么,為什么偏偏要瞞著我!”話音未落,便是死一般的寂靜,僅余風(fēng)聲瑟瑟,葉落有聲。良久,終是林子央先開了口:“不知為福,殿下,福澤深厚,何必自損?”這是什么說辭?我怒極反笑,“那本太子又何必信你們?”“由不得你不信?!睒清扔鸬恼Z氣也加重了幾分,帶著莫名而來的威壓,直令人喘不過氣,“就不能順從?”“順從……?”我望著他,直直地冷笑,“一朝太子,為何要屈從于人?”樓迦羽撩了撩耳邊的碎發(fā),毫不在意道:“你也只是個廢物罷了?!?/br>“夜棄!”“夜棄!”來自林子央和顏璟之的兩聲喝止同時響起,樓迦羽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想忤逆我?”我只覺得一寸寸墮入深淵。“江淺酒…也是你的人?”似有若無的輕笑,“你說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未曾料到你對這種貨色一見傾心,果真爛泥扶不上墻?!?/br>恍然間,仿若白衣少年乘舟遙遙而來,向我伸出手,唇邊輕笑如同水中漣漪輕泛。只恨春光燦,未察已迷眼,隨亂紅飛花去,再不復(fù)見。而今花飛花落花漫天,只擬作微光,一如細(xì)碎影,不過惘然。又怎待追憶?樓迦羽接著說了些什么,我已無心去聽。向我刺來的尖利的話語,如同匕首般狠狠捅向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