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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去世后,顧知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說要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開始學(xué)著自己創(chuàng)業(yè),學(xué)著烹飪,學(xué)著怎么照顧一個小孩子……在這個社會上,有錢男人總是不可避免會招惹狂蜂浪蝶,很多漂亮的女性,甚至男性都若無若無地對顧知表露過好感,連他當時那么小的年紀都看得出來,然后很不安的……覺得自己快要被拋棄了,沒有父母也沒有哥哥,如果連顧知都被別人搶走了,他就真的變成一個人了,于是就很壞脾氣地去趕那些人走,不想讓他們進家門,又質(zhì)問顧知是不是不愛哥哥了,然后顧知很溫柔地抱起他擦擦眼淚,解釋說自己和外面那些人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唯一想照顧的人就是音音而已。顧知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遵守承諾照顧了他整整五年,紀音卻一天天的不安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團看不見的線,牢牢地捆住了顧知,哪怕在封建社會寡婦都能改嫁呢,顧知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他總有一天會長大,會離開顧知的身邊,顧知不該對他有這么強的保護欲,也不該這么近乎病態(tài)的貢獻,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欠對方的,怎么也還不清。“……放開?!奔o音冷淡地開了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影視劇里冷酷無情的反派,不管顧知平時對他怎么示好都不為所動,簡直狼心狗肺。“音音……”顧知呢喃了句,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脆弱情緒,“就今天一晚,我把你哥的牌位都帶來了,我們一家人一起過個中秋團圓節(jié)吧,明天我保證不打擾你?!?/br>連牌位都帶來了=口=紀音的臉上頓時就繃不住了,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聲。“音音你沒吃晚飯嗎?”顧知一臉緊張地盯著他看,“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節(jié)食了,以前臉蛋rou乎乎的多可愛?!?/br>不要把人家的黑歷史說出來啊混蛋=口=紀音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顧知突然笑了,“嫂子做晚飯給你吃吧,你以前最喜歡吃我做的東西了?!?/br>……就這樣,紀音莫名其妙地帶著顧知上樓,顧知打量了一下他家里的環(huán)境,“不錯,面積雖然小但是挺整潔的,就是床不夠大,要是你的男朋友都來的話不大方便?!?/br>紀音當場就噴了,顧知的職業(yè)病突然發(fā)作了,把手臂當做標尺量了量床的數(shù)據(jù),“我?guī)湍阒匦露ㄗ鲆粡埌?,保證結(jié)實又舒服?!?/br>紀音面紅耳赤地把他推出房間,“出去!”“音音你也知道害羞?”顧知突然皺起眉頭,“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敢把他們兩個都帶過來,我就打死他們?!?/br>他的觀念始終停留在一對一的境界,實在無法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這么新潮的擇偶觀。可是他又舍不得打死紀音,只能打死另外兩個。他尤其討厭許沐融,因為許沐融做的東西超級難吃,差點快把他毒死了,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留在紀音身邊,后患無窮。鐘靖聲就好多了,現(xiàn)在綜藝節(jié)目很多,涉及廚藝的秀也不少,鐘靖聲自然也在電視上秀過好幾次了,行家吃了都說好。當然,鐘靖聲的廚藝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他的,他可是直接就能持證上崗的男人。顧知這么想著,又忍不住嫌棄起鐘靖聲了,就算會做幾道家常菜又怎么樣,演員拍戲,吻戲,曖昧戲都是經(jīng)常接到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在電視上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紀音這么敏感的孩子肯定會吃醋的。果然誰都配不上我家音音……顧知不小心神游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自動站到灶臺前了。一旁的案板上,似乎還擺放著做月餅剩下的邊角料。這……這不會是音音做的吧?雖然那點餡料不完整,顧知還是忍不住拿起一塊,紀音會下廚的事情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那個時候紀音只是嘗試著自己吃,從來沒端給他嘗過。哪怕偷吃……也想偷偷的嘗一口。餡料已經(jīng)涼了,放在空氣中久了有點干,顧知的嗓子被噎了一下,忍不住享受地閉起眼睛。這真是他有生之年吃過的最好吃的月餅了,他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親手做的,雖然根本不是做給他吃的……“孩子他哥,音音他會做月餅了,你嘗嘗看好不好吃?”顧知趕緊把牌位拿出來,把剩下的月餅放到牌位前,雙手合十,虔誠地低頭拜了拜。牌位:“……”……“音音,晚飯做好了,你嘗嘗看還合你胃口嗎?”紀音悶頭吃了片筍,桌上的醬料碟一字排開,顧知細瞧他吃東西的表情,大約知道他是喜歡了,心里也漸漸放松了,“最近工作忙嗎?”“沒,歇著呢。”紀音含糊應(yīng)著,“唔……過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好一點的新戲?!?/br>顧知其實并不怎么希望他去拍戲,嫌太辛苦,各個片場跑來跑去,而且人多手雜的,不過既然紀音喜歡,他也不好反對,想了想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鐘靖聲身上,“我問過了,那個姓鐘的,家庭背景挺清白的,父母一個是醫(yī)生,一個是大學(xué)教授,不知道他怎么想到去演戲的,不過在圈子里的名聲還是挺好的,沒有什么濫。交的傳聞。”紀音一聽到傳聞,腦袋頓時低得跟鵪鶉一樣,顧知忍不住笑了,“怎么了?”明知故問,他在圈子里的名聲估計已經(jīng)比炭還黑了吧,跟鐘靖聲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嫂子居然裝不知道?“我吃飽了。”紀音悶悶不樂地去刷碗,顧知突然站到他背后開口:“其實我也聽說過你和那個姓許的事情。”紀音忍不住“啊”了一聲,顧知無奈地嘆了口氣,“第一次聽說你被包養(yǎng)的時候,我把他叫出來準備當場打死他,后來他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他說他還是個處男。”許哥你好機智啊讓人忍不住想給你點個贊=口=而且嫂子你好天真啊,處男并不能代表什么,在這個機智的世界里,不是還存在著口【嗶——】嗎?“我原本不信,后來他再三保證他到目前為止還是個處男,差點要拉著我到醫(yī)院進行專業(yè)鑒定了,我才勉強放過他?!?/br>……突然覺得許沐融好可憐怎么破。“我還敲了他一筆錢,作為你這幾年來的精神損失費?!?/br>顧知突然掏出一個存折,“密碼是你的生日,拿去買房子吧音音?!?/br>紀音顫抖的接過存折,心里默默想著,嫂子你怎么不去開一家追債公司……不過,他是個正直的人,這三年來,許沐融除了當初違規(guī)放煙花給他造成的醫(yī)療賠償,在其他經(jīng)濟方面并沒有虧欠過他什么,所以這錢,紀音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收得心安理得。可是,他也不愿意把許沐融單獨約出來還錢。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