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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停頓了半晌,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直視著池天,表情一臉鄭重地問他,“你昨天……”這話出口突如其來,截止也是毫無征兆。說到一半,奧唯又自棄地轉(zhuǎn)過頭,啞著嗓子小聲呢喃了句“算了”,那失魂的語氣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深思了一夜過后,奧唯今早出門前,本來是打定主意要先來詢問池天,聽他怎么說的。但在上將府門口,真見到他本人的那一瞬間,奧唯又什么都問不出來了。而他剛才恍惚間問出口時,奧唯霎時感覺到了從心底涌出的恐懼。他開始害怕聽到池天的答案,聽到一個他承受不起的答案。雖然他明知道即使池天真的跟外人聯(lián)合,擄走毛團對他進行不能公開的實驗,他也一定不會乖乖地向他和盤托出。他必定會想好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來應付搪塞他,可奧唯心里還是止不住地害怕。池天看著問話問到一半的奧唯,此刻正沉著臉,倒像是在生悶氣的樣子。他有點發(fā)蒙,到底什么情況?莫不是他戲精的毛病又發(fā)作了?池天搖搖頭,王子的世界他不懂。索性閉嘴,靜觀其變。二人一路無話,來到了奧唯帶他吃早餐的餐廳。池天一看到餐廳正門,便發(fā)現(xiàn)這是他被父母騙來與奧唯第一次相親的餐廳。二人落座后,侍者端上來兩種早餐,放在二人面前。兩種都是比較豐富的類型,面包、牛排、面條、水果、蔬菜沙拉……從數(shù)量到品種應有盡有。一看就是為摸不準口味的客人制定的,可大早上的誰能吃下這么多。這個量作為正餐,也足夠池天吃一整天的了。池天拿起叉子,準備開動之時,忽地聽到奧唯開口說:“這里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約定的餐廳,但你那天生病沒來。我們沒在這里一起吃上飯,所以這次特地補上。”“……嗯。”池天想起那天自己化身為毛逃避相親的情景,低頭叉了一顆小番茄,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應道。此刻,坐在對面的奧唯也默契地想起了那天的事。他想起他就是在與池天相親那天跟毛團重逢的,但沒過幾天時間,他竟又把他給弄丟了。想到這里,奧唯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惆悵,重重地嘆了口氣。聽到奧唯的嘆氣聲,池天放下叉子,不由得望向奧唯詢問道:“你今天怎么了?”奧唯抬頭對上池天充滿疑惑的目光,下意識地開口問他:“你昨天有沒有看到一只白色的……”池天聽到“白色的”,突然意識到奧唯是要問什么。他猛地想起昨天奧唯走進他躲藏的房間時,一直在叫著毛團的名字。現(xiàn)在想來,他大概是追著小貓來的,不然不會那么精準地找到他隱藏的房間??伤M入房間后,卻只發(fā)現(xiàn)了變成人身的他。他心中必定產(chǎn)生了疑問,現(xiàn)在他追問自己毛團的下落,或者已經(jīng)對他的身份起了疑。池天意識到不好,連忙拿起叉子懸在奧唯的盤子上,假裝覬覦他盤中的美食,慌亂地說:“你這個小牛排看起來好好吃啊,能分我一點嗎?”奧唯愣了一下,旋即答應道:“好啊?!?/br>池天叉了一個心滿意足地走了,但在這個明顯逃避提問的動作里,奧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放松表情,他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絲不安。隨后,奧唯一邊把已經(jīng)不大的牛小排切分成兩半遞送到池天盤中,一邊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再次開口試探道:“你昨天……”然而,他下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對面?zhèn)鱽沓靥斓母煽嚷?。起先他還以為池天又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但片刻之后,奧唯見他咳得滿臉通紅,應該確實是被嗆到了。奧唯起身離開座位,走到身邊身側(cè)輕拍他的背,并把清水挪到池天的手邊。片刻之后,池天咳得差不多了,才抓起手邊的水慢慢地喝了下去。在池天放下水杯,長舒一口氣時,奧唯低頭看到他的唇角還沾著帶水的醬汁。他抬起右手,隨意地用拇指指腹在他唇角不輕不重地抹了一把。池天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望向了他。二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之時,奧唯藏了一路,害怕了一路的話,終于被完完整整地問出了口:“你昨天看到一只白色的小貓嗎?”池天沒有回話,流轉(zhuǎn)的目光,不自然地閃到了別去。奧唯胸中一沉,但仍盡量抑制情緒地繼續(xù)追問道:“我跟著那只小貓進入房間,結(jié)果卻在里面看見了你。你確定沒在那房間里看到一只小白貓嗎?”池天:“……”奧唯:“還有你當時為什么什么都沒穿,而原本穿來的衣服卻落在二樓的走廊里?”他目光炯炯,低著頭用充滿無盡期待到近乎請求的目光望著池天。奧唯在心中急切地想:求你快說話,只要你隨便說出一個什么理由,一個能稍微讓我信服的理由……然而,池天只是在奧唯無限急切而又期待的目光中,輕描淡寫地回答說:“我不記得了。”奧唯眼底的光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他走回座位,拿起叉子埋頭啃起了面前的那份早餐。餐桌上空的空氣沉重而凝滯,池天小心翼翼地抬頭瞄了一眼對面眉頭深鎖的奧唯,心底驀地慌亂起來。他會這樣追問自己,應該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或者確認了什么吧?但他具體了解到什么程度,又懷疑多少,不會連他變身成貓的情景都看到了吧?池天越想心里越慌,這也是他剛剛不敢隨便回答的原因。他生怕自己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編了一個一戳就破的借口。之后的早餐時間相當尷尬,二人一言不發(fā)地默默各自吃著盤子里的食物。奧唯在快要吃完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簡訊:“殿下,你要的設(shè)備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奧唯喚來侍從:“去給池少爺拿杯玉米汁,要精打、含糖的。”幾分鐘后,奧唯從侍從的托盤上,親自端下來那杯玉米汁,放到了池天的面前,“早上喝點粗糧,有助消化。你剛才吃了很多牛排,快把它喝了吧?!?/br>池天還陷在心虛的情緒中,不敢有異議,當即拿起杯子,一口喝了杯中大半。隨后,他又胡亂地往嘴里塞了點水果。沒多久,他便感到困意來襲,一手托腮一手強撐著下巴。奧唯走過去,揉了揉他松軟的頭發(fā),輕聲問:“困了?”“有點。”池天瞇著眼睛,強撐著精神含糊地說,“明明睡了一晚上的,怎么回事?”奧唯勾著他的小臂,輕飄飄地把他整個人拉了起來,“我送你回家睡覺?!?/br>“好?!背靥炱鹕泶饝赀@話,登時跌進了奧唯的胸前。奧唯稍微彎下腰,兩臂扣在池天的大腿根處,旋即將他抱了起來。池天雙腿自然地被分開,松垮地掛在奧唯的腰間。奧唯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他整個人都癱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