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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跳上少年的肩頭,從他胸前的口袋里抽出手帕,啪地連爪帶手帕不由分說地呼到了他的臉上。隔天餐時,小少年邁著沉重的腳步,抱著忍辱負重的心情走向吃飯的石桌。他已經(jīng)做好了深刻的心理建設(shè),預(yù)備放下心房坦然接受那個樣子難看、味道不佳的土果。然而,當(dāng)他再次站到石桌前,看到桌上的景象,卻是著實被震驚得傻了眼。緊接著,他十分不爭氣地流下了口水。因為面前又大又紅的果子,實在是太過誘人。除了水嫩飽滿的果子,還有兩個閃閃發(fā)亮的拳頭大小的堅果。小少年壓制不下他受美食誘惑的貪婪之心,控制不住地將他的罪惡之手伸向了桌沿。等到小白貓回來之時,石桌上的食物已經(jīng)被他洗劫一空。后來他才知道,桌上的餐食是兩份的量,他把毛團的那份食物給不管不顧地獨吞了。很久以后,他更加愧疚地獲悉,那紅嫩的鮮果和閃亮的堅果是毛團對食物匱乏季的應(yīng)對儲備。因為他吃不下當(dāng)季“土果”的關(guān)系,毛團才提早把它們拿出來,供給他吃。而在此后的一段時間里,毛團總會外出個大半天,為了再次儲備食物匱乏季的糧食,而且還是一人一貓兩份糧食。少年雖然人小,但也知道感恩和內(nèi)疚。他屢次在毛團出洞之時,要求一起去幫他找糧,但每次都在毛團吼的一句“你會爬樹嗎,不會就別跟去礙手礙腳”之后,羞愧地退了回來。寒涼的夜晚,睡夢中的小白貓感覺身后又有什么東西貼了上來。小白貓翻了個身,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在他身前躺下來的黑豆小少年。“你怎么又貼過來了,不是叫你在自己窩里睡嗎?”小白貓出口的話是責(zé)備的,但說出的語氣卻沒帶半點斥責(zé)的感覺,反而充滿了關(guān)切的溫情。“我想貼著你,你好暖和?!鄙倌暾f著便把小貓摟在了懷里。小白貓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把身體蜷縮在少年的胸前,悶聲問道:“你又想家了嗎?”少年幾不可聞地答了一聲,“嗯?!?/br>“你家在哪兒???”“帝國首都星?!?/br>“離這里很遠嗎?”“我也不知道……”良久之后,小貓聽到耳邊傳來少年平穩(wěn)的呼吸聲。他窩在少年的懷里,無聲地嘆了口氣,“抱歉,我從沒離開過這里,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br>但如果有一天,你能離開這里,回去原來的地方。我會衷心為你感到高興,我不會離開,但我可能會想你……********池天在針孔扎入的痛感中驚醒,他一睜眼便看到頭頂上的無影燈。池天又猛地眨了幾下眼睛,扭轉(zhuǎn)酸澀的脖頸,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正拿著針劑的人,朝他望過來,面帶笑意地說:“你醒了?”池天看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感受到身上無力的不適感,終于確定這次不是夢。他雖然還無法完全想起來,但他的身體卻對這個人和這張實驗臺充滿了記憶,一種讓身體本能地想要逃離的記憶。池天努力用發(fā)脹的腦袋,回憶著剛才經(jīng)歷的事。他為了幫meimei處理海盜綁架伊恩德的事,從首都星來到第九星系。隨后被所謂海盜指名一個人前去送贖金,他一到達指定地點便被他們暗算。他記憶中最后一個記憶片段是海盜并沒有急著要他的錢,反倒是把伊恩德給放了。如此看來,他們的目標(biāo)并非伊恩德,并非金幣,而是他。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海盜,只是打著海盜的幌子,設(shè)計把他騙過來罷了。從周圍放置著他看不懂的設(shè)備,堆滿了各色的試管針劑以及走動的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來看,這里像是一個研究實驗室。而他毫無疑問的,就是這個研究室里的實驗對象,這大概也是他們抓自己來的原因。“別怕,你在這里很安全?!笨茽柼缴磉^去,將一個泛著淡黃色光亮的手環(huán)套在了變回人身的池天的左手腕上,“你是我最珍貴的素材,我會讓你活得長長久久,直到我研究不動的那天為止?!?/br>池天一見到科爾,便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科爾探身過來給他扣手環(huán)之時,他的身體本能地產(chǎn)生抗拒反應(yīng)。科爾對此感到既驚奇又驚喜,明明他剛才注射的針劑劑量,池天是不可能會有半點行動力的,但他卻在自己眼皮底下再一次地發(fā)生了奇跡。池天在剛剛勉強抵抗,身體產(chǎn)生微小動作之時,突然感到蓋在白大褂之下的右手臂處咯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他腦袋飛速地反應(yīng)了一下,意識到那是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終端。他趁著科爾轉(zhuǎn)身去找鎮(zhèn)定針劑之時,以不易察覺的幅度移動右手,悄然地找準(zhǔn)大致位置,死命地按了下去。按下的同時,他在心中祈禱:只要制造一點聲響,能夠引起他的重視就好。“什么聲音?”科爾放下針劑,當(dāng)即警覺地轉(zhuǎn)過身來。池天在猶豫著是否要再次若無其事地按下終端,讓科爾確認。但最終他還是謹慎地放棄了,他看到變態(tài)研究員已經(jīng)渾身警惕起來,眼神在他周身四下查望著。池天改變策略,故作鎮(zhèn)定地告訴他:“是我的終端,我未婚夫在通過我的終端確認我的位置。”科爾鄙夷道:“你未婚夫?”“對?!背靥烀嫔届o如水,“帝國大皇子。”“你想虎我?”科爾從他身下的衣服口袋里摸出終端,低頭掃了一眼屏幕,隨即遞到池天面前,輕蔑地說,“這里所有的訊號都被屏蔽了,忽悠人也找個成熟點的理由嗎?你自己看看你的終端,這上面有半點信號嗎?”池天哼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是所有的聯(lián)絡(luò)渠道必須通過外網(wǎng)信號,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br>演戲不是他的專長,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放松而鎮(zhèn)定。只要對方能對有人通過終端確認他的位置一事抱有懷疑,稍微采取行動,來尋他的人就有機會通過慌亂行動的對方反偵察到他的位置。池天記得自己離開首都星時跟奧唯通過視訊,他在賭奧唯正在來救他的路上,正在苦尋他的方位。科爾看到池天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而且他剛剛分別抽了貓身和人身各一管血,此前抓他來這兒之時,據(jù)說蒙特他們也給他身上注射了致昏劑。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來說,科爾也不認為他還有清醒思考的能力跟他耍小聰明。科爾想起前幾天收到下面人匯報,說目標(biāo)已跟帝國大王子訂婚。當(dāng)時忙著給一組提取程式做最終校驗,并沒有深問,但大王子是他的未婚夫所言非虛。這時候,科爾猛地聯(lián)想起一個月前,大王子從蒙特手中搶回了差點就要到手的池天。后來,他們又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轉(zhuǎn)移了17區(qū)域外的實驗場。雖然有所損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