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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拆開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書。然後熄掉屋里的燈,拉開窗簾,天上月如鉤,八點(diǎn)鍾的夜晚依舊帶著點(diǎn)喧鬧,但黑夜還是能讓我心情平靜。大學(xué)四年,將會開始新的人生吧,不會再以劉殿為中心的漩渦里沈淪,不再以他為潭底的深淵中下沈。終於,要上岸了。否則,將會是我把他拉入污穢骯臟的泥沼,萬劫不復(fù)。☆、8.嘆氣有東西打在我的臉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那東西不依不饒地又打在我臉上,我再次推開了。最後耳朵被彈了一下,一陣抽疼。終於不情愿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始作俑者張言熙板著一張黑臉,烏云密布。他一字一頓地說:“今天周六?!?/br>“周六怎麼了?”我迷迷糊糊地問。“馮老師在客廳里等著了?!?/br>“Oh!shit!你不早說???”我彈了起來,接著問道:“對了,哥,你怎麼進(jìn)來的?我明明鎖著門呀?!?/br>“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床上的,你還鎖個屁門?!?/br>面癱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暴躁?郁悶。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親擺酒設(shè)宴,邀請了一些親朋戚友,慶祝我被F大錄取。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飽喝足後,有人來敬酒。接著各種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面熟的沒見過的親戚都走過來輪番轟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後,隱隱約約記得被張言熙扛走了。沒錯,是扛,我一米八二的個子被掛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飯菜晃啊晃,滾啊滾,胃里的東西直往上沖時(shí),張言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進(jìn)化糞池,我說到做到。”聽完這句,本來涌到食道的東西被這麼一嚇,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這句話記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議。等我回過神來,張言熙還站在那兒。“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逼鋵?shí)是穿衣服,我發(fā)現(xiàn)自己全.裸著。難道是我喝醉了之後亂脫的衣服?這有點(diǎn)可怕,看來以後都不能喝這麼醉了。“十分鍾之內(nèi)下樓?!彼戳宋乙谎劬统鋈チ?。我看著他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拐角處,覺得有點(diǎn)不太對,接著我喊道:“你好歹關(guān)個門啊!”當(dāng)然沒人搭理我。於是悲摧地在腰上圍著被子,自己去關(guān)門。俗話說:禍不單行。宿醉的結(jié)果是:手腳不聽使喚。我踩下床的時(shí)候,腿一軟,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砸在地上,還磕著下巴。整個腦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齒都快掉幾顆。爬起來後看見衣柜門的鏡子,下巴好像沒有磕腫。不過,我去!今天好丑,碩大的黑眼圈就不說了,連眼袋都快出來了。以後真心不能喝這麼多。迅速地沖涼洗漱穿衣服,連跑帶跳地蹦下樓。“小旭,都十五分鍾了,不是叫你十分鍾之內(nèi)下來的嗎?”可惡的張言熙。“那做一百個俯臥撐吧。”馮老師的語氣就像在說:“吃個早餐吧?!币粯虞p松。我餓了,但俯臥撐還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個一個地按照標(biāo)準(zhǔn)做,一點(diǎn)都不敢馬虎。馮老師三十多歲,父親叫他來叫我們打架的打手。當(dāng)初不知道怎麼稱呼,就干脆稱之為老師了。父親領(lǐng)著他站在我們面前時(shí),說:“這是我兩個兒子,你把他們往死里整都沒關(guān)系?!?/br>雖然他沒有把我們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懷疑他把我們往殘里整。俗話說:衰開有條路。宿醉加餓肚子的結(jié)果是:反應(yīng)遲鈍。一早上的訓(xùn)練快要結(jié)束時(shí),我和張言熙對打。結(jié)果他一個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過來我沒有躲開。“啊”,我被打中了眼睛。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好慫。張言熙停下動作蹲在我旁邊問:“沒事吧?”馮老師走過來拿開我的手,看了看,“沒什麼大礙,今天就到此結(jié)束吧,言熙你拿個熱雞蛋幫他敷一下?!比会崴碗x開了。叫保姆煮了幾個雞蛋。我手里拿著雞蛋在吃,張言熙拿著毛巾裹著雞蛋幫我敷眼睛。“敷久一點(diǎn),我不想當(dāng)熊貓?!蔽覜]敢照鏡子,等消一下腫再說。“嗯,疼嗎?”張言熙動作很輕。“不疼。”我愣了愣。張言熙什麼時(shí)候變得這麼溫柔,這麼溫柔的哥哥讓人起雞皮疙瘩。“小旭,你去了P城,劉殿這邊怎麼辦?”聽完,我把一口雞蛋噴了出來。被敷著眼睛的雞蛋碰得生疼。最可怕的是,我噴了張言熙一臉雞蛋!我手忙腳亂得抽了幾張紙巾給,“對不起……”張言熙黑著臉,不說話,接著進(jìn)了廁所。他出來之後坐回原位,“你不是喜歡劉殿嗎?不管他了?”劈頭蓋臉的問話讓我一時(shí)無言以對。默默地啃完手里的雞蛋,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喝完,才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以為只有李子璐知道。“你昨晚喝醉後說的。”靠,酒後胡言亂語。張言熙似乎看我受的刺激不夠,接著捅一刀:“其實(sh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們幾個早就這麼猜測了?!?/br>“那連他也知道?”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缺根筋,應(yīng)該不知道。”“不知道就好。”我嘆著氣說,“沒怎麼辦,我打算放棄?!?/br>“這麼沒自信?不像你?!?/br>“沒,只是不想拖他趟渾水。”“那,好自為之?!睆堁晕跖牧伺奈业募绨颉?/br>回到房間里,手機(jī)在震,劉殿。“喂,小旭,出來玩啊,慶祝你被錄取了。”“不了,我眼睛腫了,見不得人?!?/br>“怎麼弄的?很嚴(yán)重嗎?”“小意外,不嚴(yán)重?!?/br>“沒事,哥哥去找你?!?/br>接著“嘟,嘟”,電話就這麼掛了。被張言熙這麼一說,一時(shí)不知道怎麼面對劉殿,是躲呢還是跑呢還是逃呢?唉……☆、9.真假思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打算暫避。撥通了劉殿的號碼,“喂,二哥,我要和我哥去看場子?!?/br>“怎麼突然不想見到我了?”身後有個聲音和手機(jī)里的重疊,“你哥在我剛進(jìn)你家時(shí)就走了?!?/br>我轉(zhuǎn)過身,看見劉殿,他從微笑變?yōu)榉潘恋拇笮?,笑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用解釋了,大熊貓。”我用手擋住那只熊貓眼,用另一只眼瞪了他一下,從抽屜里翻了個墨鏡戴上。劉殿走過來摘下我的墨鏡架在他自己的頭頂上,“我又不是別人,笑笑沒關(guān)系啦?!苯又谖业拇采?,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一瓶紅酒,“我從我爸的酒窖里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