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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一間房子里,有下人按時送吃的,就是沒見到秦封。陳又皮癢了,他把胳膊腿上的紗布拆了,入眼的是深深淺淺的咬痕,吻痕,淤青,掐印,不是血rou一團。包這么嚴實,陳又還以為自己皮都掉了,不過后面不比掉皮好到哪兒去。本來就出了內(nèi)傷,他還吃了麻辣燙,連湯一起解決的,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尾骨上竄,跟一竄天猴似的,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陳又托著下巴,開始仔細整理秦封的信息,他是秦家老二,上頭的大哥是個游手好閑的貨,很早就是他當家。秦封在槡城政商警三界都有龐大的勢力,他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灰,有無數(shù)條路可以走。他尚未娶妻,性向不是秘密,有個固定床伴,是朱砂痣的翻版,人叫喬明月,彈鋼琴的,在國際上拿過獎,是圈子里的名人。這不奇怪,秦封那樣的人,身邊沒人,才不正常。那個明月,能穩(wěn)占秦封身下那塊位置這么多年,說明人不止是長了張朱砂痣的臉,鋼琴彈的還出神入化。不然秦封也不會最喜歡明月那雙手。只不過,其中一條信息讓陳又大為吃驚,秦瘋子竟然是素食主義,不吃葷。他皺眉,“444,那口香糖到底是什么?”秦封聞了那味兒,他沒看見忠,只剩下犬了。444,“叮,就是口香糖?!?/br>陳又,“以后不要再拿那種喪心病狂的鬼東西給我用了?!?/br>444,“叮,你想要也沒有?!?/br>陳又呵呵,他又不是瘋了,還想要再體驗一回被當做叉燒包,插上天的感覺。就在陳又被圈養(yǎng)的第五天,這具身體的毒癮犯了。他的目光呆滯,扇自己幾下耳光才清醒些,都快忘了還有這茬了,“444,毒癮不只是精神上的,也包括身體?”444,“叮,是那個理?!?/br>陳又打哈欠,“那怎么辦,難道我完成個任務,還要體會一把戒毒的過程?”“叮,是那么回事?!?/br>“cao!”陳又暴躁起來,他把手邊的東西都砸了,身上好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不知道哪兒疼,卻疼的不能呼吸。“我不玩了……這個任務我放棄……我他媽認輸……”陳又大力拍門,他把舌尖咬破,“救命……秦封……救命——”門打開了,陳又沒站穩(wěn),拽著眼前的黑色褲子趴下去。他仰頭,手還使勁抓,“給我……”褲子快被扯下去了,秦封的額角有青筋隱隱突起。陳又抱他的腿,往上爬,人哆嗦,神志不清了,兩只手胡亂抓著,“快給我……”秦封抬手,后面屬下拿上來一支針筒,“想要?”陳又鼻涕眼淚糊一臉,兩眼泛出發(fā)狂之色,“要要要,我要,不,不要!拿開,快拿開——”他咬手背,頭撞墻,往地上磕,有一片血跡出現(xiàn)。這一刻,陳又終于知道,秦封把他關著,是為了等他毒癮發(fā)作,看他是變成一條狗,還是繼續(xù)做人,他怎么也要扛過去,打進秦封的地界。目睹這一幕,秦封的眸色漸漸變的暗沉,那里面的譏諷也隨之消失。第7章大人物(7)“你是要針筒,”秦封將趴在腳邊的黑發(fā)青年提起一點,他居高臨下,“還是走出這個門?”“走……走出這個門……”陳又的臉死白,他嘶吼,“我要走出這個門!”秦封鏡片后的眼眸微微瞇了瞇,“很好。”他的嗓音低沉,對著表現(xiàn)不錯的小朋友,語氣里隱隱浮起一絲期待的笑意,“那就等你走出這個門,我們再談?!?/br>“好,”陳又的牙齒發(fā)顫,臉上的血模糊一片,“我一定會走出去的。”秦封把人扔回地上,拿出帕子擦手,“我拭目以待。”陳又手腳并用,他弓著腰背,剛爬起來,就摔回去,鼻子磕的生疼。“二爺,我那次撒謊了?!?/br>秦封俯視過去。“其實你的技術……”陳又豎起大拇指,咧嘴,露出帶著血絲的一排牙齒,“非常好?!?/br>秦封的眉頭動了動,轉(zhuǎn)身離開。陳又沒被送進戒毒所,只關在房間里,秦封給他一次機會,要么抽死,要么活。他的手腳并沒有受限制,秦封命人把針筒留下來了,就放在桌上。那是一種明晃晃的,過于殘忍的誘惑。所考驗的是一個人絕對做不到的意志和控制力。這就是秦封的惡意。陳又猝死前,是個大二狗,對吸毒的概念就是電影里頭演的,要吸的時候吸不到,癱在地上,不如狗,吸完以后,吹牛皮,笑成傻逼,又是一條好漢。這回攤到自己身上,他才體會到,電影里的,就是藝術。陳又撐過去半小時,渾身濕漉漉的,額前的發(fā)絲上有血,也有汗水,惡心巴拉的黏在一起,打結(jié)了。他的心里想著,還好只需要身體脫毒,沒有心癮。“444,能讓我麻痹感官嗎?”“叮,不能?!?/br>“不能?”陳又抓狂,“為什么不能?要你有個屁用!”他深呼吸,“那能不能減輕疼痛?”444默了。“cao!”陳又絕望的咒罵,不清楚是幾點了,癮又發(fā)作了,他的眼睛貪婪瘋狂的盯著那支針筒。下一刻就撲過去,把針筒往胳膊里扎。刺疼來臨的那一霎那,陳又在痛苦的掙扎,他的雙眼暴突,整個面部呈現(xiàn)扭曲之色。“不能……不能扎進去……”陳又的手在顫抖,哆嗦,嘴里不停的念著那幾個字,他一把將針筒拽起,血珠飛濺。“扎一點沒事的?!?/br>身體上的渴望是毒藥,在腐蝕著意識,陳又命根子似的捧著針筒,又要往胳膊上扎。針頭碰到皮膚時,他突然用力扇自己一耳光,嘴角開裂,“你他媽是傻逼嗎?說了不能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針筒被陳又舉在半空,手指骨節(jié)泛白,他的牙關咯咯地打顫,赴死一般,把針筒掰斷了。那一聲悶響,是陳又痛不欲生的開幕。他快速脫掉上衣和褲子,把自己的雙手雙腳綁住,打的死結(jié),用牙咬緊了。“能行的……你沒問題的……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