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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也是東子那樣的表情,他倆偷偷的相視一眼。邪了門了。老大換做平時,哪還有個鳥心思坐這兒啊,早帶他們?nèi)ジ杉芰恕?/br>今天是怎么了?這樂觀的笑瞇瞇樣兒,跟一彌勒佛似的。不過更怪的是,他們竟然真的能在這時候坐下來喝粥吃饅頭。陳又催促,“趕緊的,時間不多了。”倆人傻不愣登,“哦哦?!?/br>陳又說,“東子,老余,接下來一年,不管我做什么,你們都不要摻和進來。”東子跟老余都不敢置信的抬頭,“老大,你說什么?”陳又說,“如果有減刑的機會,我會給你們爭取?!?/br>東子跟老余異口同聲,“為什么?”他倆一臉不能接受。陳又,“……”他胡編亂造,“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你們盡早出去摸摸路子,等我出去了,再一起干大事?!?/br>你倆不走,我不好搞定目標,完成任務(wù),曉得不?聽了老大說的,東子跟老余都沉默了一會兒。“老大,那狗日的喪盡天良,害我們在這鬼地方待了這么多年,我們想……想……”“不要想了,他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我們還年輕,犯不著再把后半輩子搭上去,不值?!?/br>陳又拍拍他們的肩膀,“人賤自有天收,真的,信我?!?/br>回到號兒房里,東子跟老余眼睛還是紅的,腦子還是混亂的,人也還是懵的。“老大是怎么了,以前從來不說這些?!?/br>東子掐老余的脖子,“是不是你說什么夢話,讓他聽見了?說,是不是你?!”“不知道啊,”老余有疤的眼角抽抽,“光說我,你咋不說你自己呢?!”他倆垮下肩膀,拿胳膊擦擦眼睛。這鬼地方就是地獄,他們想出去的,每一天都想,做夢想,醒著更想。但是要他們把老大一個人丟在這里,那就太不是東西了。所以他們一直都沒說,打算挨一天是挨一天,挨不下去了再說,誰都沒想到老大會親口提出來。“老大不會是想做什么吧?”“猜不到,老大好像變聰明了……”陳又背對著他們裝睡,那是。下午的活兒原本是要去礦上的,因為1314號兒房鬧事,監(jiān)獄長下令,改成去西邊鋤草。太陽曬著,微風(fēng)吹著,一伙人集中在草地上,又散開,如果這里不是監(jiān)獄,就像是傳銷的,等著被洗腦。有幾人擋住武警的視線,有人鋪上毯子,陳又躺在上面曬太陽,他舒服的叼著根草兒。好想打個滾啊。但他是老大,不能打滾,只能打人。陳又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他扒開了一兄弟的褲腿縫。另一邊站在16號兒房區(qū)域的楚天跟陳又在褲腿縫里相逢,他抬起手,挑釁地在脖子上虛虛的橫切過去。陳又咧嘴。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配上調(diào)皮的笑,非常逗。愣是把楚天整懵了。一個纖細的青年說,“天哥,肖飛沒他那倆兄弟,早被弄死了,他哪能跟你比啊,給你舔鞋底都不配?!?/br>楚天懶洋洋的,“別亂說,他還是配的。”青年一陣譏笑,眼睛停在一處,“天哥,你褲子上有草,我給你弄掉啊。”他激動的把手伸過去,被楚天厭惡的踢開,“滾!”“是……是……”青年嚇的臉慘白,手腳并用的爬走了。那邊,東子蹲地上,“老大,那小子還在看你!”陳又無所謂,看就看唄,我開掛了,什么事都不算事。再說了,這四周都被高墻圍著,電網(wǎng)拉著,多無聊啊,總要有一兩個好玩,又耐玩的。口哨聲響了,隨后是獄警的吼聲,“休息五分鐘!”大家伙一下子立馬就丟下鋤具,似乎慢一下都吃虧。兩邊的犯人混到一起,楚天撞了一下陳又。陳又準備拉住要沖上去的東子和老余,又把拿起來的手放了下去。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一攔,就是慫逼。一但變成慫逼,老大的威信就沒了,過去被肖飛削的那些人都會趁機反抗,認楚天為王。那他跟東子老余即便是命大不死,也就一口氣了。陳又突然對著楚天踹過去。楚天毫無防備,被踹倒在地,四腳朝天。“媽的!”他猩紅著眼睛跳起來,撲向陳又,拳頭揮上去。兩邊犯人開始打斗,場面混亂了。口哨聲后,是一聲槍響,武警有槍,就是大爺,犯人們都蹲到地上,手抱頭。兩個男人還在撕打。東子跟老余要出手,被陳又一個眼神制止了。哈哈哈哈哈,原主的身手竟然能用哎,我現(xiàn)在渾身充滿力量,感覺要上天了。武警大聲喝止,“1579,1685,你們都想關(guān)禁閉室是嗎?”陳又趕緊就從楚天身上起來了,原主那炸藥包性子,沖動易怒,常去禁閉室,出來都是半死不活。他可不想受那罪。地上的楚天側(cè)頭吐掉一口血,胸膛劇烈起伏,“爽?!?/br>回到大隊伍中的陳又好不到哪兒去,他滿嘴都是血腥味,受了內(nèi)傷,“444,那小子是不是想cao我?”“叮,他不是gay?!?/br>不是?陳又驚訝,那對方來這里,一天挑釁他幾次,是什么目的?單純的想挑戰(zhàn)最強者,統(tǒng)一整個區(qū),成為獄中一霸?陳又被對方的大出息感動到了。哥們,等等啊,等我完成任務(wù),老大給你當(dāng)。周遭莫名其妙的靜下來,所有犯人突然都停下一切活動,齊刷刷的去看同一個方向。鐵網(wǎng)外面,獄警帶著一個少年路過,他垂著眼皮,看起來很年輕,不到二十歲,四肢修長,五官非常精細,那鼻子,眼睛,嘴唇,都像是畫出來的,渾身上下泛著一股誘人的光澤,隔老遠也能聞著香味兒。讓人見了,恨不得拽長了舌頭去夠,仔仔細細的掃上幾遍。周圍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大家依舊忍不住發(fā)瘋地撲到鐵網(wǎng)上,臉大力壓上去,用放肆露骨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游走,他們吞咽口水,呼吸急促,貪婪饑渴著,一聲一聲重重的喘息。一瞬間,放眼望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