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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停在楚天身上,何思陽瞇了瞇眼,若有所思。秋天樹葉枯黃,即將蕭瑟一片。幾個號兒房里的犯人們被組織上山,他們撿枯樹枝,燒野草,指甲里都是泥土,口鼻全是濃煙,誰也不敢有怨言。陳又有特權(quán),他帶著何思陽在山坳里吹風,不用干活。這么長時間下來,何思陽的惡念值竟然一成不變。那就是說,他的任務(wù)進度目前還是零蛋。也許哪天何思陽會突然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惡念值一下子就直接從10減少到0。這不是沒可能。熟練的安慰完自己,陳又抓起一把葉子往前丟,他的眼神憂郁,就是搞不懂如何讓這個少年重新燃起希望,別再把自己封閉,拒絕甚至攻擊別人。犯人們休息了,有意無意的圍著山坳,想聽到什么聲音。野外嘛,有藍天白云,也有枯葉草根,小風吹著,美少年摟著,不止可以看風景,還非常能做點什么。現(xiàn)在一群人在就著唾沫星子嗷嗷的叫,這戲不演好,是沒法收場了。陳又看著何思陽。他的目光深沉,平時在房里,都靠水聲蒙混過去了,現(xiàn)在不好混啊。“那什么……弟弟啊……”何思陽偏頭看著陳又,眼神詢問。陳又吞口水,什么眼睛不長,偏偏長了雙桃花眼,你這么看我,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他清清嗓子,湊在少年耳邊,低聲說,“大家以為我在跟你干大事,你得發(fā)出聲音?!?/br>何思陽一臉單純,“發(fā)出什么聲音?”陳又不疑有他,醞釀醞釀就喊,“啊啊……喔喔……哈哈……”“就這樣喊個幾十次?!?/br>何思陽哦了聲說,“你喊的挺不錯的,那就由你來喊吧?!?/br>陳又,“……”弟弟你這樣玩,真的會失去我這個哥哥的。第33章蹲大牢(13)為了老大的威嚴,陳又是堅決不能大喊大叫的。而對何思陽來說,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不想做的,誰也不可能強迫他。男人跟少年大眼看小眼,暗暗較勁,直到東子發(fā)出了一聲信號,他們才收回視線。陳又揉著酸澀的眼睛,小時候跟小伙伴們比眼睛不許眨,他從來沒輸過。今天輸了。哥們,我就服你。何思陽落后兩步,正好是可以將前面的身影收盡眼底的距離,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踩著男人的影子。“跟著我,別亂跑,聽見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何思陽眉心的陰影淡去,輕輕的“嗯”了一聲。山的另一邊有條河,有人試圖從那兒逃離出這間地獄,不出意料的被抓回來,已經(jīng)半死不活。血跡把枯葉染的這紅一塊,那紅一塊,像油畫大師的精心之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人抱著頭被打,嘴里發(fā)出鬼哭狼嚎般的求饒。這是揮動警棍的那幾人有意為之,他們要借此給其他人一個殘忍冰冷的警告。盡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這并不影響他們想這么做。那人被打的面目全非,倒在地上吐血,爬都爬不起來了。站在人群里的陳又瞪大眼睛,最終還是受不了的把頭偏開了。不管在哪個世界,經(jīng)歷著什么,他就只是一個愛打網(wǎng)游,喜歡泡在網(wǎng)吧的普通大學生。他根本適應(yīng)不了這種血腥暴力的一幕。用力掐了一下手心,陳又匆忙后退,到一邊干嘔。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電影跟看實景,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電影再血腥,他只會感慨特效多么牛逼,后期處理的多么逼真,那血rou模糊,胳膊腿亂飛,肚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拖一地的,就跟真的一樣震撼。而真實發(fā)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就是惡心,恐懼。陳又抬手擦嘴,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你不聲不響的站我后面干什么?”何思陽詢問道,“怎么吐了?”陳又面不改色,“吃多了,胃不舒服?!?/br>何思陽不再多問,似乎是相信了這個答案,“那晚上就少吃點吧?!?/br>陳又嗯了聲,心說,看了這么一個畫面,晚上我喝西北風都能反胃。夜里陳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難受,就在心里折磨坑他的系統(tǒng),來啊,互相傷害啊。在循環(huán)播放了有將近七十次后,系統(tǒng)終于罷工了。陳又委屈的哽咽,“我被你綁上這么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任務(wù),現(xiàn)在想聽首歌都不行了?”系統(tǒng),“換一首。”陳又任性起來,自己都想抽自己,“不換,我就要聽!”系統(tǒng)表達簡短,又清晰,“換一首,有的聽,不換,沒的聽?!?/br>陳又,“……”他最后還是換成了,心情低到谷底,只有節(jié)奏歡快點的東西能救到他了。聽了一會兒,陳又想起來了,節(jié)奏歡快的不止是歌曲,還有動作類的電影啊,他立馬讓系統(tǒng)給他來個十部八部。系統(tǒng),“沒有。”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陳又,“……”特么的你在逗我玩呢?小菊花和一堆同類產(chǎn)品都在平臺上大量售賣,怎么可能沒有動作電影?陳又碎碎叨叨,一通威逼利誘,終于得手了。連續(xù)看了幾部有劇情,也很激烈的電影后,他感覺自己大病一場,腎虛了。何思陽發(fā)現(xiàn)男人變的無精打采,注意力還不集中,他問是不是病了。陳又說是。何思陽皺眉,“什么?”陳又擺擺手,唉聲嘆氣,“當我放了個屁?!?/br>盯著男人看,何思陽的眼眸瞇了瞇,突兀的就說,“有的事不能過度了,對身體不好?!?/br>“我知道,”陳又哎道,“我會控制的。”何思陽的面色驟然就是一寒,他呵了一聲,透著不加掩飾的譏諷。陳又一臉懵逼,怎么了怎么了,陰陽怪氣的,你哥看個電影也挨著你了?何思陽垂下眼皮,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手指,他跟這個男人同吃同住,幾乎是形影不離,是什么時候的事?對方是誰?既然都過度了,那就說明不是一次兩次,他竟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