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又,“……噢?!?/br>為了搞定何思陽,他硬是把自己變成了智障。兩天后,何思陽回來了。他還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清冷姿態(tài),看起來并沒有遭受過什么傷痛。陳又急切的把人拉進廁所,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探究。何思陽似是在笑,“要檢查嗎?”陳又說要,何思陽給他檢查,沒事,好好的,依然那么美貌。“那你這兩天是怎么過的?”何思陽不快不慢的整理著衣服,“想知道?”陳又點頭,“廢話,不想知道我還問你干什么?”何思陽唇邊的弧度加深,笑意更濃了,“下次告訴你。”陳又,“……”絕交!何思陽淡淡道,“我不愿意,沒有人可以在我這里得到想要的。”陳又嘆口氣,聽起來好吊啊。那你愿意把你心里的惡念值都給我嗎哥們,我很不容易的,我就想回個家而已。何思陽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陳又好像發(fā)覺到了什么,有個可能一閃而過,他沒有及時捕捉到。半個月后的早晨,第一場雪降臨D區(qū)。看到雪,犯人們紛紛甩出了皺巴巴的,毫無新意的感慨,譬如時間過的慢,也過的快啊。一年馬上又要過去了,新的一年也會和去年一模一樣,沒有什么可期待的。有的人在努力表現(xiàn),爭取能夠減刑,有的人在數(shù)著日子過,等著出去見家人,也有的,過一天是一天,無所謂了。陳又不在其中,他不需要因為自己的一念之惡而遭受那種煎熬,懺悔,或者麻木,冷血。所以他體會不到別人的心情,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感受。年一過,就意味著去年沒有突破零進展,白費功夫。陳又恐慌啊。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很快就把地面房屋樹梢都鋪蓋上了一層白色的毯子,雪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幾天,把整個世界的所有色調(diào)全部遮掩了才肯罷休。教導員們紛紛前去每個號兒房下達通知,讓那些犯人拿著工具出去清掃積雪,還有時間限制,完必須要在規(guī)定時間以內(nèi)完成。大家伙拖著兩條腿,懶懶散散的往外面走,蛇冬眠,人也差不到哪兒去。沒勁。教導員一一發(fā)布任務,分工完了以后,就裹著身上的軍大衣,埋頭一溜小跑著直奔宿舍樓,留下匆忙的腳印。陳又拿著大掃帚,在雪地里橫掃千軍,一時間雪花四濺。他在心里呼喚系統(tǒng),“效果最好的凍瘡膏給我來兩瓶,三瓶三瓶。”系統(tǒng)的機械音一響,東西就掉在了他的口袋里。陳又的那一千萬善念值就剩三分之一了,他忽然有一種坐吃山空的悲涼預感。“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劃錯價格?”系統(tǒng),“是自動結(jié)算的?!?/br>陳又憤憤,“那為什么我會花的那么快?”系統(tǒng),“……”怪我咯?陳又頭疼,什么都要買,還都不便宜,后面還不知道需要哪些東西,他得省著點花了。“1579,你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掃地去!”陳又被喝聲煩到了,他瞪過去,對方扭頭兇別人去了。走到何思陽那里,陳又說起童年趣事,“小時候我最喜歡冬天了,知道為什么嗎?”何思陽搖頭。“冬天一到,就快過年了,”陳又說,“過年有rou吃。”何思陽抬眼,男人在笑,眼中浮現(xiàn)著回憶,有一絲傷感。他握住鐵鍬把手的手指緊了緊。“還有一個原因……”陳又湊在何思陽耳邊,“冬天會下雪,屋檐下就會掛滿一個個的冰凌,你見過那東西沒?”何思陽抿唇,“沒有?!?/br>陳又一臉同情,“那多沒意思啊?!?/br>“冰凌子放嘴里咬,嘎嘣嘎嘣的,好玩?!彼秸f越多,神采奕奕,“還可以堆雪人,滾雪球,打雪戰(zhàn),追著兔子留下來的印子找窩,冬天有很多事可以做?!?/br>何思陽的視線虛虛的落在堆到一邊的雪上面,想著以前的事,和meimei過的每一個冬天,每一個年。他蹙了蹙眉,眼底一掠而過陰沉。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陳又說,“等我們出去了,哥帶你去滑雪,爬雪山?!?/br>何思陽的身子一震,愣怔住了,好半天都沒回過來神。“我覺得年前還要下一場大雪。”陳又拍掉肩上的雪,瞧著少年凍紅的耳朵,他忍不住去碰了一下。何思陽垂眼,遮住了那雙桃花眼里涌出的情緒。他的衣領(lǐng)后面被丟進來一個東西,冰冰涼涼的,骨頭瞬間被刺到了。罪魁禍首在那露出惡作劇的笑,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很招人。他更沒有察覺,自己已經(jīng)招到了面前的少年。何思陽把手伸到背后,從衣服里拿出一個小雪球,往上一拋,他朝著男人走過去。陳又往后退,舉起手里的掃帚橫在前面,“干什么?我是你哥,不能沒大沒小的知不知道?”何思陽說,“不知道?!?/br>他一個竄上去,快速就將雪球塞進男人的領(lǐng)口里,得逞了。“啊啊啊啊啊——”陳又一陣慘叫,冷的直打哆嗦,跳sao似的在原地蹦來蹦去。臥槽,這感覺真特么的,就跟敞開肚皮趴在冰塊上面是一樣的。陳又火急火燎的去抓衣服下擺,“臥槽,它往哪兒滾呢?”“我來幫你?!?/br>何思陽給他把雪球拿出來,沒有扔掉,而是放進自己的嘴里。陳又目瞪口呆,我有二十多天沒洗澡了,何同學,那味兒重的不行,我自己都受不了,你也吃的下去?何思陽顯然下的去嘴,他把雪球吃完了,還沖陳又笑了笑。你對我笑是幾個意思?陳又不懂,他一點都不想懂。東子叫他,陳又趁機閃了。何思陽的喉結(jié)輕微滾動,做了幾下享受般的吞咽動作。按理說,一個號兒房的人負責一塊區(qū)域,基本是兩不相干的事,但是不知道兩個號兒房里的人因為什么發(fā)生了爭執(zhí),還很火爆的動起手來。一人抄起掃帚的一頭,重重擊打在一人的太陽xue,拉開了血腥場面的帷幕。有人摔倒,有人流血,有人受傷,他們掄起手里的工具,場面終于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