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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自己腦子里的一個念頭弄懵了,他撐起身子,試圖找到二狗子來過的蛛絲馬跡。但是他沒有找到。還是夢啊。陳又挺失望,媽的,一點(diǎn)良心都沒有,虧老子還把最寶貴的玉給你了。下一刻,陳又臉上的憤怒凝固,想起來了什么。那玉,二狗子以為是春桃給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是不會知道其中緣由的。戴了十五年,難道是對春桃有意思?那二狗子回來,肯定會找春桃的,現(xiàn)在又能說話了,倆人還不是有說不完的話。陳又砸咂嘴,看來等他回去,能從春桃身上得到點(diǎn)信息。系統(tǒng)突然出聲,“你不介意?”陳又嚇一跳,“介意什么?”系統(tǒng)說,“如果二狗子喜歡春桃,那你呢?”“我?”陳又說,“沒想哎?!?/br>他打了個哈欠,“我想想啊……”呼吸漸漸變的均勻。第二天,陳又燒的更嚴(yán)重了,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外頭有女人的哭聲,那哭聲出奇的凄厲,悲涼,還有些尖銳,聽在人的耳朵里,異常慎得慌。是二狗子的娘想藥罐子了。陳又發(fā)著高燒,嘴巴干裂,嗓子里塞了個火把,聽著哭聲,頭都要炸了。他喊老媽子,但是聲音被二狗子的娘那哭聲給完全蓋住了。陳又撐著床,想坐起來,又倒下去,cao了,這才三十多歲,發(fā)個燒怎么就這德性了?“王婆——”沒回應(yīng)。陳又躺了會兒,咬牙下床去開門。瘋瘋癲癲的女人在院子里哭叫,王婆在一旁曬豆子。這氣定神閑的架勢,一般人做不來。陳又沖老人說,“王婆,你去請個大夫?!?/br>王婆連忙放下簸箕,“老爺,您身子不舒服?”陳又說是啊,還握拳咳了好幾聲,他攤開手心一看,以為有血呢。電視里都那么演的,他有印象,每次看到都想吐槽。系統(tǒng)提醒陳智障,“你只是感冒發(fā)燒了?!?/br>陳又不高興,“你管我啊?!?/br>他喜歡自娛自樂,因?yàn)槿兆右呀?jīng)過的夠苦逼了,不樂呵樂呵,根本就撐不下去。“王婆,你怎么還在這兒?”王婆震驚的說不全話了,“老爺,你這脖子,還有胸口……莫不是……”奶奶你知道的挺多嘛,陳又把衣襟一攏,“哪兒來這么多話。”王婆沒再看了,邊走邊說,“造孽哦……”陳又的嘴一抽。他看著坐在地上哭的女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愛人死了,那感覺就是心死吧。陳又說,“你兒子回來啦,說不定他很快就會來看你。”女人瘋了,只是在痛哭流涕。陳又接著說,“我把你關(guān)在這里養(yǎng)著,是有私心的,我想討好你的兒子,你不會怪我吧?”他目睹女人抱著藥罐子的衣服邊哭邊說話,還咯咯的笑。“大姐,人死不能復(fù)生,不管怎么樣,活著的人都要好好的,這話我兩年前就跟你說過的,你是一點(diǎn)都沒聽進(jìn)去啊?!?/br>陳又慢慢的走過去,不小心吸進(jìn)去一口冷風(fēng),他咳的直不起腰。“你……你堅(jiān)強(qiáng)點(diǎn)……你兒子會陪你……咳咳咳……”陳又扶著石桌跌坐在地上,低著頭咳嗽,越不想咳,就越咳不停。女人突然扭頭,直直的望著陳又。陳又的頭皮一麻,不好,藥罐子沒死的時候,就天天咳嗽。他不會被當(dāng)成藥罐子了吧?這個猜想剛出來,陳又就被女人用力抱住,可憐又驚喜的喚著,“喬郎喬郎……”過了兩三分鐘,對陳又來說,漫長的如同好幾個世紀(jì)。女人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喬郎,就歇斯底里的晃著問,“我的喬郎呢,你把他藏哪兒去了?”陳又本來就病著,被這么劇烈一晃,腦仁都要晃出來了。好在女人沒有晃多久,就用手捂住臉,這次不是崩潰的大哭,而是變成小聲抽泣。陳又想死的心都有了。二狗子你在哪兒啊,你媽的瘋病越來越嚴(yán)重啦!一個病人和一個瘋子在院子里坐著,這是大夫來了之后看到的。要不是那病人是清風(fēng)樓的樓主,他都不想進(jìn)去。大夫給陳又把脈,說要看傷,被拒絕了。開玩笑,屁股爛的不成樣子了,我會給你看?你當(dāng)我真是智障么?陳又讓大夫給他開退熱的藥,就閉門躺著了。臨近中午,胡少爺過來,手里還提著幾包藥,“我讓王婆給你把藥煎了去。”陳又的氣色好了不少,還招呼胡少爺喝茶。胡少爺受寵若驚,搬著凳子去床邊,深情的凝視著。陳又掉一床雞皮疙瘩。胡少爺長的不錯,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儒雅的書墨氣,畢竟是讀過很多年書的人。但是他一說話,就不行了,氣質(zhì)全無。“廖大哥,我跟我爹談過了?!?/br>陳又心說,不要講了,你瘸著腿進(jìn)門,我就知道結(jié)果了。“我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胡少爺頗有堅(jiān)定的信心,“廖大哥,無論如何,我都會娶你的?!?/br>陳又說,“別。”胡少爺看著他,“昨日我那么對你……我……”陳又說,“都是男子,這點(diǎn)事不算什么?!?/br>胡少爺抿嘴,以前他天天逛青樓喝花酒,所以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很喜歡這個人。一想到是因?yàn)樽约合滤?,才讓這個人發(fā)生那種事,他就很自責(zé),后悔。“你別多想,我們不合適?!?/br>陳又說,“如果你還想叫我廖大哥,這些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胡少爺難過的哦了聲,說他知道了。“那廖大哥你看過大夫了嗎?”“看過了?!标愑滞蝗粏?,“你昨晚離開了以后,還來過沒有?”胡少爺搖頭,“沒有啊?!?/br>他刷地就站起來,緊張的說,“昨晚有人來過別苑嗎?什么時候的事?廖大哥你有沒有怎么樣?”陳又頭疼的說,“坐下坐下。”胡少爺剛坐回凳子上,又把屁股抬離凳面,不加思索的說,“不會是那個人吧?”陳又問,“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