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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馬頭找到船夫坐船到渭河對岸,上去一個島,那是60級的副本,肖瑯茍一路橫掃千軍,陳又在他后面撿這撿那,忙的要死。游戲里白衣大俠衣袂飄飄,頭頂出現近聊的框框:再打一波,帶你去抓寵物。對面的絡腮胡肌rou男的頭頂也出現個框:不去,我不喜歡寵物。肖瑯茍咬了根煙在嘴里,“那我先去跟幾個朋友去下個三三,過會兒七點要打攻防,你自己做做任務。”陳又玩自己的,他還沒加哪個陣營,攻防跟他沒關系。七點的時候,陳又跑去喜鵲山圍觀。山坡上密密麻麻一大片綠色的玩家名稱,有密集恐懼癥的看了,一準當場關掉電腦。肖瑯茍的聲音在攻防的歪歪里響著,“現在所有人上馬,跟著雞毛又見雞毛去望夫崖集合,快——”陳又湊他那邊看。肖瑯茍沒留神,頭一扭,嘴碰到了什么東西,好像是小哭包的耳朵。他一下子就卡住了所有聲音。陳又還看著電腦,“肖瑯茍,你怎么不動了?跑啊。”肖瑯茍的口氣不太對勁,“你讓開,別擋著我!”看都不讓看,拉倒,陳又回到自己的電腦前,去搜盛世文化的相關報道。肖瑯茍后半場指揮頻頻出錯,頻道各種刷屏,說是葉子的老大搞什么玩意兒,在溜他們玩呢,不行就讓別人上,他氣的把麥一丟,讓工會另一個人上去頂著了。聽到摔鼠標聲,陳又奇怪的問,“你干嘛呢?”肖瑯茍拿余光掃了又掃,小哭包是真的沒有發(fā)覺,還好。不然就尷尬了。他偷偷看了眼小哭包露出來的耳朵,小小的,白白的,還挺好看。下午陳又就跟肖瑯茍分開,漫無目的的晃著,他從系統(tǒng)那里知道,盛擎今晚要去看盛光的一場演出。哎,盛光跟盛景一個拉大提琴,一個拉小提琴,倆人拉的那叫一個溜。陳又不會拉,會吹,吹牛。“盛擎不是很忙么,還有時間去看演出?”系統(tǒng)說,“你參加一個比賽,你粑粑也會去看的。”陳又嘀嘀咕咕的,“我又要學習,又要搞任務進度,哪還有時間報名參加比賽啊?!?/br>天黑的時候,陳又坐在大排檔上,點了花生啤酒,還有幾十串烤魷魚,他吃到一半,系統(tǒng)告訴他,盛光拿到冠軍的獎杯。“然后呢?”系統(tǒng)說,“你粑粑和你兩個弟弟去高級餐廳吃飯了。”“好了,就到這里,后面的我不想知道?!标愑执罂诳兄爵滛~,“我能喝多嗎?”系統(tǒng)說能。陳又問道,“不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吧?”系統(tǒng)說不會,“宿主在任務世界有限制,只要說出關于任務的內容都會被禁止?!?/br>陳又放心了,他拉開拉環(huán)喝起啤酒。在家沒事干,肖瑯茍就過來給小姨當免費服務員,他看到一處桌上的人,愣了好一會兒就笑,“一天碰兩回,M市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小了?”“你今晚不是要補課嗎,怎么上這兒吃起來了?”陳又聞聲抬頭,嘴里的一口啤酒差點噴出去,臥槽,怎么又是你?!不多時,桌上又加了幾十串烤魷魚,幾瓶啤酒。陳又跟肖瑯茍你一串我一串的吃著魷魚,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啤酒,倆人似乎真的成了無話不說的哥們,特鐵的那一種。喝完兩瓶半,陳又趴在桌上。肖瑯茍的酒量非常好,手邊堆著四五個空瓶子,人還很清醒,他推推趴著的人,“小仙女?小哭包?盛夏?靠,這就醉了,你也太不行了吧!”“真是的,老子請客,還要負責收拾攤子?!?/br>肖瑯茍跟小姨打了招呼,就把手穿過小哭包的腋窩下面,將人的胳膊甩到自己肩上,拉起來扶著走,“喂,你家在哪兒,把地址告訴我,我送你回去?!?/br>陳又低著個頭,嘴里重復著發(fā)出一個聲音,“爸……”肖瑯茍的嘴角抽搐,“我說仙女啊,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喝醉了還念著爸爸,你這戀父情節(jié)有點重,真心要不得?!?/br>十字路口,一輛黑色的車里,后座的盛擎抬眼的瞬間,捕捉到一個纖瘦的身影。不知道是想起幾天前的早上那兩碗拌面,還是別的,盛擎皺皺眉頭,叫司機把車停靠在路邊,打開車門下去了。盛光跟盛景的視線一直跟隨著父親,發(fā)現廢物的時候,他們眼中的疑惑同時變成震驚。路邊,肖瑯茍正打算叫輛車,帶小哭包回自己家再說,就見一人迎面過來,是小哭包的爸爸。“盛叔叔?!?/br>盛擎的目光掠過小少年紅撲撲的臉,“把他給我。”肖瑯茍摟著小哭包的腰,手指突然收緊,莫名的不想給。盛擎的眉峰驟然一擰。肖瑯茍吞咽唾沫,他低頭看看懷里的小哭包,你爸是干什么的啊,怎么這么可怕?盛擎二話不說,就把手臂伸過去,將少年撈到自己臂彎里,“盛夏?!?/br>陳又醉醺醺的,兩條腿軟成面條,身子往下滑,又被拉起來了,他還在神志不清的喊著,“爸爸……”“我好想你……爸爸……”盛擎的眸光落在少年臉上,薄唇一抿,冷著臉將人攔腰抱起,大步離開。望著小哭包被他爸抱走,杵在原地的肖瑯茍懷里空了,他有點兒懵,還有點兒失落。瘋了瘋了瘋了!肖瑯茍蹲到地上抽煙,手都在抖,怎么也點不著火,他氣的把打火機砸地上,又撿起來,抖著點燃煙,驚慌的抽著。一根煙抽剩下個煙屁股,肖瑯茍的腦子清醒了,人也不慌了,先是給靚妹打了個電話,約好地點,他現在急切的想要試驗一下自己。車里多了個人,氣氛徒然就從安靜變的鬧騰,還彌漫出酒氣。盛光的神情厭惡,用擔憂的語氣說,“爸,夏哥哥怎么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喝酒啊?還喝這么說?!?/br>盛擎說,“那是他的同學。”盛光閉上嘴巴,臉色很不好,滿腦子都是父親抱著廢物穿過馬路的樣子。他小時候想要父親抱,卻被推開了,后來才從奶奶的口中得知,父親有潔癖,不喜歡跟人接觸。所以盛光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被父親抱一下。十幾年后的今天,那個愿望已經成了一種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