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8
陳又還不曉得是怎么了,他的后腦勺就被一只手掌扣住,眼前蓋下來一片陰影,伴隨著男人唇上的溫度。“爸,你別摳我啊?!?/br>“別吵?!?/br>不是啊臥槽,你一個勁的摳我干什么,我告訴你,我是絕不會哭的!這么想著,陳又突然就哭了。眼淚說來就來,啪嗒啪嗒的從他的大眼睛里滾落。媽逼的,陳又哽咽,任由對方撬開自己的嘴巴,給他喂水喝。過了足足有一小時,司機再回車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他淡定的開車。陳又趴在盛擎腿上睡著了。當天晚上,肖瑯茍他爸接到一通電話,公司一批貨出了問題,那條線一直往上拽,最上頭是盛家,麻煩可大可小,不好弄。肖父接完電話就趕去公司,忙到快十點才回去,進門就直奔兒子的房間。肖瑯茍?zhí)稍诖采峡磿?,看到父親進來,他微愣,“爸,有事?”肖父反手把門關上,“兒子,聽說盛家少爺跟你在一個班,有這回事嗎?”肖瑯茍輕描淡寫,“我跟他是同桌?!?/br>肖父的頭都要炸了,“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有什么好說的?”肖瑯茍把書翻開一頁,“盛家的事,跟他沒有關系,他和我一樣,只是一個高中生?!?/br>“關系大了!”肖父在房里踱步,“你知不知道,現在那個盛夏是盛擎最寵的一個兒子?”肖瑯茍說,“不知道?!?/br>肖父瞪著自己的兒子,“你不會是跟人有什么沖突吧?”肖瑯茍說,“沒有。”肖父盯著兒子,“盛家我們惹不起,你明天就跟班主任申請一下?lián)Q座位?!?/br>他萬萬沒想到,兒子會跟盛擎那個寶貝在一個班,還是同桌。座位挨的近,矛盾就會多,公司出事沒那么簡單,搞不好就是兒子無意間把人得罪了,對方在盛擎那里隨便說兩句,事情就大了。見兒子半點反應都沒有,肖父低聲呵斥,“聽見沒有?”肖瑯茍扯了扯嘴皮子,似是嘲諷了一下,“爸,我以為你會讓我在學校討好盛擎最寵的兒子。”肖父重重的哼了聲,自己兒子什么性情他一清二楚,討好這事絕對做不來,他不指望,所以說了等于是廢話,浪費時間。“班主任白天還給我打過電話,跟我聊了你的學業(yè),你給我好好讀書,別整什么早戀出來?!?/br>房間清靜下來,肖狼狗把書又翻了一頁,下一刻,他就將書砸出去。“媽的。”肖瑯茍爆了句粗口,在自己的這片小天地發(fā)泄心中的不甘,憤怒,妒忌,還有迷惘,他抬起手臂蓋在眼睛上面,喃喃自語,“小哭包,你爸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br>在沒有長大以前,什么都是空想。只能變強大,才有資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第二天,肖瑯茍調到中間第一排去了,這是陳又意料之中的事,他放心多了。雖然還在一個班里,但是不坐一塊兒,接觸的機會非常少,有的人三年下來,都沒有跟個別人說過話,走出教室,也不知道是自己班上的。陳又照常上課,下課,看書做題,他被自己的用功程度嚇到了,妥妥的本科沒問題。遇到不會做的題目,陳又就在心里呼叫系統(tǒng),想聽十幾二十遍開發(fā)開發(fā)腦力。系統(tǒng)好半天才發(fā)出叮的一聲響。陳又覺得它非常不對勁,“你最近怎么不找我了???”系統(tǒng)惜己如金,很冷酷,“忙?!?/br>陳又把中性筆的筆頭在本子上戳戳,“你還能有我忙?我忙的吃飯睡覺拉屎撒尿都是英語單詞,文言文,還有那個公式?!?/br>系統(tǒng)說要去忙了。陳又趕緊說,“別走啊,我叫你一次好難的,你跟我說說,我的任務進度多少了?”系統(tǒng)說,“2.22.?!?/br>陳又無語,一個暑假過去,才拿了0.22,“那什么,我的日記本,盛擎有沒有看???”系統(tǒng),“什么日記本?”陳又白眼一翻,“喲呵,我沒失憶,你倒是失憶了啊,就是那個藍皮的,有關我生活錄的日記本?!?/br>系統(tǒng)說,“沒看吧?!?/br>陳又,“答應我,以后說什么都不要帶吧,我對這個字有生理性的恐懼感?!?/br>系統(tǒng),“禱告吧?!?/br>“……”陳又的筆在本子上戳了個小窟窿。“那個光景還好嗎?”這段時間都沒見著,只能從其他同學的口中聽到一點新聞,比如XX高中的兩個天才好有個性,一個是冰山,一個是天使,獲得一大波迷妹的追捧,再比如是誰誰誰為了得到冰山的關注,在學校拿著大喇叭告白,誰誰誰跟天使成為前后桌,放學回家的路上就被其他女生打了。系統(tǒng)說,“目標給你定的是他的母校,光景的志愿也是那個,你加油吧?!?/br>陳又面色古怪,之前系統(tǒng)一直管盛擎叫“你粑粑”,現在改成目標了,他應該很驚訝的,也接受不來,但是莫名其妙的,很適應。好像最早以前,系統(tǒng)都是這么稱呼的。陳又的記憶力又不行了,似乎有重重疊疊的幻影在里面穿梭,他錯過這個,又露了那個,能拾起來的記憶碎片只有現實世界的十幾年,和這個世界的幾個月。周末下午四點多,盛擎給陳又打電話,說車在樓下等,叫他穿好衣服下來。陳又有了手機以后,里面就一個號碼,這是男人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感覺不是好事。到了目的地,是郊外。陳又看到空地上的十幾個人,就不想下車了。十幾個西裝男站在盛擎的兩側,地上有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沒死,兩人周圍的泥土都變成了紅褐色。陳又收回視線,眼皮跳的厲害,胃里也不舒服。司機不是伯伯,是個冷面青年,他站在車門邊,說先生在等。陳又扒著座椅的皮革,腦子快速運轉,可能是轉太快了,不小心把智障陳甩了出去,“你去跟我爸說我腳疼,不能走路了?!?/br>換做別人,能憋不住的笑出聲,這個司機不同,他保持冷面外形沒有崩壞,聲音很冷,也就比盛擎高五六度,“夏少爺,您這是讓屬下難做。”“如果您不下來,屬下只好得罪了?!?/br>陳又瞅他一眼,又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