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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又餓了,所以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閻書往廚房走,“我要下面條,陳醫(yī)生要不要來一碗?”陳又忙說,“好啊?!?/br>結果閻書把水放進鍋里,就上書房了。陳又在客廳看看字畫,看看花瓶,紅玫瑰,聽著水燒開的聲音,他朝書房喊,“主任,水開啦!”書房里傳出閻書的聲音,“你去看一下,我這邊弄個東西。”陳又無語,他去廚房把火調(diào)小,看到砧板上有切好的蔥花,尋思尋思,就在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一筒龍須面,整了兩碗蔥油拌面。面一好,人就出來了。閻書盯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蔥油拌面,眼眸微微一瞇,他突然就笑了起來,“看著不錯,沒想到陳醫(yī)生還有這手藝?!?/br>陳又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zhàn),他搓搓胳膊,cao,好冷啊,不會是要變天了吧?一盤面在驚悚的氣氛里吃完了。閻書去酒柜拿了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自己一杯,給陳又也倒了一杯。陳又是不太想喝的,為什么呢,因為對方身上詭異的氣息,好像杯子里的不是紅酒,是從哪個部位放出來的血。——你喝了,今晚就得死。好一會兒,陳又才端起來抿一口,挺好喝的,他沒再喝,說要走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早上,陳又是在床上醒來的,身下是柔軟的雙人大床,身上是白色的被子,這場面,電視劇里經(jīng)??吹降陌。瑤缀醵几坪髞y性扯在一起。他低頭看自己,上衣在,褲子在,襪子也在。沒事,我還是我。陳又打量房間,面積超大,就一張床,一個床頭柜,一面衣櫥,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東西太少,房間大的讓人心慌。在床上做了會兒,陳又的腦子不亂了,就感覺胸口好疼,他去檢查戴身上的紅寶石,臥槽,沒法說,真的沒法說。紅寶石不知道怎么大了好幾倍,還破了許多個邊邊角角。陳又抓緊被子往懷里一塞,慌慌張張的說,“444,我快幫我看看,我這是怎么了?不會是感染了什么東西吧?”系統(tǒng)說,“眼睛以下的部位屏蔽?!?/br>陳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tǒng)好像很不爽啊。他只好自己再看看,難道是昨晚做夢,夢到自己在簸箕里撿黃豆,總是撿不起來,使勁掐的?太狠了吧……陳又小心翼翼的把上衣放下來,中途刮到一點,他都疼的倒吸涼氣,真的好疼啊,鉆心,cao,疼起來差點要了他的命。沒有想再躺床上睡個回籠覺的念頭,陳又下床把床被整理了出去。公寓里很靜,閻書不在。陳又想留個紙條,但是沒找到紙筆,他一尋思,還是發(fā)信息吧,號碼就在個人信息里面,他早就記下來了,對方要是問起來,就說是聽別人說的,至于別人是誰,再說。【主任,我去醫(yī)院了?!?/br>打完最后一個句號,陳又把這條短信發(fā)出去,他拿著手機等,沒有回信,“先回醫(yī)院吧,上班遲到就不好啦?!?/br>陳又還沒去開門,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閻書半夜去醫(yī)院做了個手術,剛回來,他猛地抬眼,嗓音冷的掉渣,那口氣,是在質(zhì)問,“你怎么會在這里?”陳又黑人問號臉。主任你沒毛病吧,怎么一晚上過去,你失憶啦?“閻主任,昨晚我們在超市碰見,您請我過來喝一杯,我酒量不行,喝了一點就醉了。”“是您把我弄到房間睡的,您想不起來了嗎?”閻書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的眼神恐怖異常,“出去。”陳又一溜小跑著換上自己的鞋走了。閻書在原地杵了幾瞬,他闊步去客廳,看到沙發(fā)上的零食,頭痛欲裂,下一刻就按著頭蹲在地上,身子向一邊倒去。片刻后,閻書的雙眼一睜,眼底猩紅,面部神情猙獰可怕。他躺了很久才起來,坐到沙發(fā)上去擰開一瓶可樂喝,暴戾的情緒才有所平復。一上午,陳又的胸口都疼著,隔一會兒就檢查檢查,戴在身上的紅寶石還是沒有縮回原來的大小。他受傷了,鳥雀展覽會再精彩也救不了他,況且還辦的那么普通,全特么的一群病鳥,哎。隔壁的周醫(yī)生剛失戀,半死不活的,正在懷疑人生,也沒什么心思管別的,不對病人使臉色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事了。陳又喊他吃飯,他說沒胃口,滿臉的憔悴和頹廢,女朋友跟別的男人好上,還懷上了,打擊是有點大。“孤獨萬歲,失戀無罪,誰保證一覺醒來有人陪……”陳又哼唱著哥,一個人去吃飯。接下來幾天,周醫(yī)生都是一副“我快死了”的樣子。陳又偶爾給他帶吃的,安慰安慰,不過效果甚微,失去一段感情,在沒有新的感情填補之前,那個位置都是空蕩蕩的,會不適應。那天之后,陳又天天都能碰到閻書,他的身邊總是有幾個人,固定的是那個美女。這不奇怪啊,人是外科主治醫(yī)師,教授,地位好高的。奇怪的是,閻書每天都是一開始對陳又漠然,很快就不知道是怎么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他看,然后會朝他走過來,態(tài)度翻天覆地,像是對著多年未見的老友,又似乎不是。第二天,按照那個順序重復著來。難不成是記憶只能保存一天,還是有關他的?真逗。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玩的還很起勁。陳又覺得目標的腦子有問題,他也沒辦法,只能配合著來,對方冷眼相待,他就識趣的走開,對方笑臉相迎,他就回個更大的笑臉。不然能咋辦,任務進度屁變化都沒有。陳又去西邊的食堂,一進去就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他又看到了一個身影,天天見,都熟悉了。不止是閻書,那位美女也在,他們面前各放著一碗臭豆腐。陳又走過去打招呼,笑瞇瞇的說,“閻主任,您也喜歡吃臭豆腐嗎?”閻書撩起眼皮,目光冷淡死寂。得,現(xiàn)在是看陌生人的時間,陳又扭頭去拿了碗臭豆腐,上角落里吃去了。臭豆腐有多香,有多好吃,不好這一口的永遠懂不了。陳又咬了一塊吃,脆脆的,薄薄的,調(diào)料味全進去了,他滿足的把眼睛一瞇,覺得人生達到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