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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風(fēng)格啊閻書,你該不會真的有感情困擾吧?”閻書掃他一眼。白旭咳一聲,“你繼續(xù)你的說來話長,我下午只需要去見一個正在康復(fù)中的病人,不忙?!?/br>閻書不快不慢的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前段時間突然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之后對那些舉動沒有一點記憶?!?/br>白旭來了興趣,“然后呢?”“他只要做一個舉動,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天下來,會變成不同的好幾個人。”閻書說,“他覺得自己是人格分裂,就去就醫(yī),但是毫無效果,最近他發(fā)現(xiàn)那些舉動不是無緣無故會去做的,是要通過一件事,或者一句話,甚至一句歌?!?/br>白旭沒聽懂,“你這說的,怎么跟中邪一樣???”閻書瞇了瞇眼,“那個朋友告訴我,他的腦子里開始出現(xiàn)很多模糊不清的畫面,還會聽到一些聲音,他懷疑是自己的精神出現(xiàn)問題?!?/br>“不像。”白旭說,“他是不是在早年遭受過什么打擊?。磕阒赖?,個人的情況不同,有時候,一件事能在一個人的心理放大,影響一生?!?/br>閻書搖頭,“沒有?!?/br>白旭蹙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突然開口,“閻書,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閻書面不改色,“不是?!?/br>白旭追問,“哪個朋友?我認(rèn)識嗎?”“你不認(rèn)識。”閻書說,“你確定那不是人格分裂?”“人格分裂是一個身體里住著多個靈魂,一人飾演多個角色,那些個角色之間互相獨立,是沒有聯(lián)系的,他們甚至想要擊殺彼此,成為唯一的人格?!?/br>白旭說,“從你說的這些信息來看,還不能夠完全下判斷,你要不把你那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等我有時間了再約出來看看?!?/br>閻書的身子后仰,昂首道,“我還沒有說話?!?/br>白旭的面部一抽,“那你說?!?/br>“剛才我說了,我那個朋友發(fā)現(xiàn)那些舉動不是無緣無故會去做的,是要通過一件事,或者一句話,甚至一句歌,不但如此,還只能是同一個人來做。”閻書說,“同樣的話,同樣的事,同樣的歌,換個人,對我那個朋友沒有絲毫影響?!?/br>辦公室的氣壓隨著這句話降下去很多,莫名的有一股涼意生出,強硬地快速盤旋在上空,驅(qū)趕不了。白旭坐直身子,聲音低下去幾分,“關(guān)鍵在那個人身上?”閻書望向窗外,“應(yīng)該是?!?/br>白旭伸出一根手指撓撓下巴,從左往右一擦,“這世上有的是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怪異現(xiàn)象,醫(yī)學(xué)沒法參透的也有?!?/br>他摩挲了一下茶杯的邊沿,半開玩笑的說,“或許你那個朋友跟對方之間綁著一條rou眼看不見的線,相互牽制,相互影響?!?/br>“如果不是惡性的影響,那其實還好,對了,你那個朋友是男的是女的,對方呢?要是一男一女,可以在一起啊,最大的力量就是愛,絕對是萬能的。”閻書揉了揉眉心,“你就沒別的要說?”白旭攤手,“見不著人,我沒辦法觀察他的內(nèi)心,你還指望我能說出個花出來啊?!?/br>閻書說,“忙你的去吧?!?/br>白旭把腿放下來,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下回把人帶過來,我動用催眠進入他的夢境,也許能發(fā)覺一點東西?!?/br>他走幾步又回頭,“真的不是你?”閻書揮揮手。白旭到門口時說,“那什么,我上來的時候看到姜美人了,她好像越來越漂亮了啊,那么個大美人放在身邊,你竟然不動,真浪費?!?/br>“有句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對你的健康問題產(chǎn)生了懷疑,而且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確診了?!?/br>閻書的椅子一轉(zhuǎn),懶的搭理。白旭邊走邊說,“別成天在手術(shù)臺上忙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美的多?!?/br>閻書撐著額頭,那些畫面又出現(xiàn)了,比上次出現(xiàn)的時候似乎清晰了一點點,他可以捕捉到現(xiàn)代的穿著,古代的穿著,軍裝,還有像是穿著囚服的人。他的大腦,舌頭都不聽使喚,控制不住的呢喃,“小騙子,你不能把我忘了”“哥,你要等我”“阿丑,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小學(xué)弟,你要乖,好聽話啊”“廖清風(fēng),我不恨你,我從始至終都在愛著你”“小瘋子,爸爸愛你?!?/br>閻書頭痛欲裂,像是有幾只手在腦子里,想要扒開頭皮伸出來。他用力抽了自己兩下,清醒了。半開的門外,一個醫(yī)生看到主任抽自己,嚇尿了。第135章主任你好啊(9)那醫(yī)生嚇的后退,手里的報告掉落在地,聲響不輕不重,已經(jīng)傳入里面那位的耳中。閻書抬眸,見狀后擰了一下眉心。醫(yī)生尷尬的杵著,不知道咋辦,如果可以,他愿意失憶兩分鐘,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忘掉。里面?zhèn)鞒雎曇?“進來。”醫(yī)生的后背一涼,硬著頭皮推門走進辦公室,“主任。”閻書若無其事的問道,“什么事?”醫(yī)生把手里捏皺的一疊檢查報告遞上去,“這是3號房病人的檢查報告?!?/br>閻書拿手里翻著看起來,“血壓還是偏高?!?/br>醫(yī)生說是。辦公室里只有紙張翻動的嘩嘩聲。醫(yī)生頂著巨大的壓力,一邊想的是被調(diào)到急診那邊受苦受難的同事,一邊想的是家里親戚逢年過節(jié)都說他的工作好,有本事,現(xiàn)在談的女朋友也是因為他在心外科工作才答應(yīng)的。額頭滲出冷汗,他脫口而出,“主任,我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真的,我沒有看到你抽自己?!?/br>嘩嘩聲停止,辦公室瞬間變的掉針可聞。閻書把報告往桌上一丟,“我抽自己?這話從何說起?”醫(yī)生青白著臉,“沒有沒有,是我腦子有病?!?/br>閻書說,“去腦科看看。”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謝謝主任關(guān)心?!?/br>閻書昂首,“出去吧?!?/br>醫(yī)生就跟一個被赦免的犯人一樣,歡天喜地的離開。他的背后響起聲音,“聽說你侄子要來醫(yī)院進修是吧,好好干?!?/br>醫(yī)生踉蹌了一下,快速走出辦公室,直到回去自己那兒,他才如釋負(fù)重。甭管主任是抽自己,還是摳自己,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