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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穩(wěn)定,留在醫(yī)院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心理壓力。”院長敲敲桌面,“你們各個科室再開個小會通知一下,尤其是心外和急診那邊,該做檢查的做檢查,不能掉以輕心,但是也不要人人自危,身上好歹穿著白大褂呢,別比醫(yī)院外面的人還不如?!?/br>“這幾天會比較忙,辛苦大家了?!?/br>會議結(jié)束,院長把閻書留下來,陳小掛件自然也在。院長看看陳又,“你們一起去檢查一下吧?!?/br>他低聲對閻書說,“抽空去姜醫(yī)生的住處看看,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后,受到的刺激很大,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頭部受傷了,沒有包扎?!?/br>一旁的陳又看看墻壁,看看地面。跟院長說了幾句,閻書帶陳又去做檢查。走廊上,陳又問閻書,“那天姜醫(yī)生送去急診,你沒碰吧?”閻書說沒有。陳又拽著他的胳膊,讓他走慢點,“你做手術(shù)的時候,她有沒有哪一次手上有口子啊?”閻書說,“都會戴手套。”陳又想想也是,“她喜歡你,平時肯定對你有很多關(guān)注,想著辦法接近你,可是她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有艾滋,所以肯定不會有顧忌,那她會不會對你……”后面的話被男人的氣息堵住了。醫(yī)院多的是監(jiān)控,閻書只是碰了一下陳又的嘴唇就退開,“啰嗦?!?/br>陳又,“……”剛做完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呢,就聽到樓下傳來很大的爭吵聲。警員到場后,那些病人和家屬非但沒有受到壓制,反而鬧的更厲害了,對艾滋病的恐懼戰(zhàn)勝了其他情緒,死活都要醫(yī)院把姜美人交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提供檢查的一切費用不算,還要求相應的賠償。沒法說,只能靠警員了。陳又想坐電梯去二樓,閻書不準,帶他上五樓,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大門一關(guān),不讓他跟外面的喧嘩扯上關(guān)系。“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病人?”陳又喝完一口水,“那病人跟我說了他一個朋友的事?!?/br>閻書調(diào)出相關(guān)的記憶,“我記得,我還告訴你,也許對方口中的朋友就是他本人?!?/br>陳又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等等,讓我理一理?!?/br>他搓搓胳膊,下意識的抱緊自己,想起來自己有男人可以抱,就去抱男人了,“假設你說的成立,那個病人是艾滋病患者,他是不小心通過輸血感染的,對給他輸血的急診醫(yī)生很痛恨?!?/br>說到這里,陳又停頓了一下,將毛骨悚然的氣氛帶出來,“會不會跟姜醫(yī)生有關(guān)系啊,我聽說她來醫(yī)院前是在急診室待著的,她現(xiàn)在還被查出來有艾滋?!?/br>“你看啊,生活又不是電視劇,哪來那些巧合,不都是某一方,或者雙方精心安排的?”閻書皺眉,問的是另一件事,“你沒跟那個病人有什么接觸吧?”陳又心虛,“我就摸了摸?!?/br>閻書的下顎線條霎時間冷硬,周身氣息也凌冽下去。吞了口唾沫,陳又弱弱的解釋,“男科那邊跟心外不同,每天都要跟那些東西打交道嘛,我也不例外的?!?/br>閻書問,“高興嗎?”陳又脫口而出,“高興啊?!?/br>他想死的心都有了,cao,智障陳,你早晚要把自己坑死。辦公室的氣壓好低,危急關(guān)頭,陳又動用超級武器,勾著閻書的脖子就去打啵。另一處,高檔的小區(qū)某個樓層,某個室內(nèi)一片狼藉,沙發(fā)上掉著半個玻璃杯,桌椅東倒西歪,玻璃茶幾碎了一地,鮮紅的玫瑰被踩爛,精致的花瓶碎成多塊,蹦的到處都是。姜美人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她披頭散發(fā),眼神空洞,左手的食指不知道被什么劃破了,血滴滴答答的,在腳邊凝聚成一小灘血紅的水跡。她的額頭也有一片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粘著幾根發(fā)絲,可她卻渾然不覺。十二月了,風很冷,從陽臺吹進來的時候,無情又強勢,根本不管是什么場合,橫行霸道,不可理喻。血腥味被風卷著往上空飄去,往四周散去,姜美人腦子里的某根炫猛地顫了一下,她抓緊凌亂的長發(fā)大聲尖叫,“啊——”視線被地上的血跡吸引,姜美人就那么盯著,用一種見到厲鬼的恐怖眼神。直到眼睛酸澀,眼淚奪眶而出,在臉上淌過,留下一道道溫熱的水痕,又被風吹涼了,冰了。姜美人看著食指的傷口,看著那些血,她呵呵呵的笑起來,笑聲凄厲,無助,恐慌。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地上的手機響了,是姜美人的父母,她沒有去接,只是坐在原地,又是哭又是笑,像個瘋子。姜美人用手捂住臉,是誰,誰把病毒傳給她的?這些年她雖然交過幾個男朋友,但是她已經(jīng)查過了,那幾人都沒有問題。她猝然拿開手,臉色更白了,是他,一定是那個人!當天晚上,門鈴的聲響驚動了姜美人,她一直坐在地上,聽到鈴聲,整個人如同被刺了一下,有了很大的反應。是閻書嗎?他擔心我,所以來看我了,姜美人抓著沙發(fā)邊緣慢慢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去開門。門外的人不是閻書。姜美人呆愣一瞬,就撲上來捶打,撕扯,嘴里語無倫次的吼著,“是你對不對?你有艾滋,還傳染給我了,是不是你?”男人捉住姜美人的兩只手,一個闊步進來,用腳踢上門,“是我?!?/br>他大大方方的承認,顯然是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時間思考。或許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承認,連個借口走不找,姜美人僵硬了短暫功夫,發(fā)瘋的尖叫,“你為什么要害我?”男人將她的手反剪在后,逼近她幾分,距離曖昧,下一秒就會做出某些沖動,“這還得問你自己,姜醫(yī)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br>“七年前的夏天,XXXXX醫(yī)院急診室,你給一個男孩輸血,想起來了嗎?”姜美人哆哆嗦嗦的,“你……你是……是那個……”“看來你是想起來了?!?/br>男人蒼白的嘴角向兩側(cè)劃來,露出一個可以說得上是愉悅的笑容,“真好啊,你想起來了?!?/br>他嘴邊的弧度還在,卻讓人感到陰森,“如你所想,我就是那個被你輸進感染艾滋病毒血液的倒霉鬼?!?/br>姜美人遍體生寒,七年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