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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窗的手頓了頓,沒有再拉上。陳又見男人轉(zhuǎn)身去客廳,留了一扇窗戶給自己,他開開心心的站起來撲扇撲扇翅膀,飛進(jìn)窗戶。客廳里的常欽扭頭,面色陰沉,“你的糞便奇臭無比?!?/br>陳又的鳥嘴動動,廢話,糞便那是肯定臭的啊,難不成還香噴噴的?真是的,看你惡心那樣,信不信等你認(rèn)出我以后,你每天的日常就是清理我的糞便,還會微笑著跟我討論,“啊寶貝,你什么時候拉出一個心形圖案出來,我很期待?!?/br>常欽突然笑起來,弧度悚然,“再把糞便拉到地上,我就把你埋在花園?!?/br>狠狠打了個哆嗦,陳又現(xiàn)在是只鳥,不能不慫,他顫顫巍巍的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常欽垂了垂眼,去洗手間洗漱,出來時溫和許多。一個人住,也不請個阿姨,什么都是自己來,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動作熟練的進(jìn)廚房洗米,放水,又洗了兩個雞蛋擱里面,按上插頭,調(diào)到煮粥的那個選項(xiàng)。做完這些,常欽換上運(yùn)動服,他彎腰穿運(yùn)動鞋的時候,詭異的覺得屁股后面發(fā)涼。陳又在瞅著呢,好翹啊,想拍一拍。常欽站直身子,那種感覺就消失了,他出去,上不遠(yuǎn)處的江邊跑步。陳又飛在后面,他的眼睛一直放在跑動的高大身影上面,覺得對方被早晨的太陽那么一照,特溫暖,讓他忍不住想一頭栽進(jìn)去。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形狀,還沒栽進(jìn)去,就會被拎著丟到江里去了。系統(tǒng)突然冒出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沒忘。”陳又邊飛邊說,“我沒有機(jī)會把那個司機(jī)的車牌告訴常欽。”系統(tǒng)說,“你不是很會拉嗎,可以用便便把車牌號擺出來。”陳又說,“得了吧,你以為我沒試過么?一開始我想用便便把我是你老婆這幾個字?jǐn)[出來給常欽看,還腦補(bǔ)他看了又驚又喜,把我舉高高的場景,發(fā)現(xiàn)根本不行?!?/br>系統(tǒng)默餓一會兒,“你竟然真的試了?”明明是沒有起伏的冰冷機(jī)械音,卻給人一種鄙視的感覺。陳又,“……”他發(fā)現(xiàn)男人跑了很遠(yuǎn),趕緊扇著翅膀追上去,繞到對方前面擋著,上上下下小幅度的飛動。常欽的呼吸平緩,絲毫不見跑步后的吃力,“你有事要說?”陳又小雞啄米的點(diǎn)頭。通過跟程明星的聊天,知道八哥可以跟人差不多,常欽見怪不怪了,他捋起額前的碎發(fā),手掌擦過上面的細(xì)汗,“說吧。”陳又好煩的,腦子沒有問題的八哥有人教了,都會說很多很多話,他就只會說“大大”,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他現(xiàn)在懷疑,可能是這副鳥身的腦子不好使。常欽斜眼,“不說就讓開?!?/br>陳又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無意間撇到不遠(yuǎn)處的樹木,就飛過去,從地上銜了一根長短粗細(xì)都很合適的樹枝,用嘴巴固定著去男人面前寫寫畫畫。常欽的眉毛挑挑,良久才不確定的問,“車牌號?”陳又繼續(xù)小雞啄米,激動的樹枝都掉了下來,真棒,要不是我現(xiàn)在不方便,肯定給你一個么么。常欽的眼皮抬抬,“什么意思?”陳又的脖子一歪,做了個咽氣的動作。常欽,“……”他沉吟片刻,“你是要告訴我,擁有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死了?”陳又搖頭,想象力,想象力啊。他飛下來,在那串車牌號旁邊一會兒抬起爪子,一會兒扇一下翅膀,比劃的很抽象。常欽看在眼里,只覺得滑稽,“我說,大八哥,你是不是該減肥了?”陳又渾身僵硬。嫌他的糞便臭,還嫌他胖,呵呵,你行,真行。對啊,車牌號可以寫出來,那別的也可以??!陳又激動的去銜樹枝,在男人面前寫了“我是你老婆我來啦”這幾個字,出來的就是xxxxxxxx。限制,又是限制,系統(tǒng)特么的在玩他。常欽沒當(dāng)回事,就繼續(xù)跑步,回住處吃早餐,裝的兩碗,雞蛋也是兩個,還有兩碟子小菜,分別是咸菜,和涼拌黃瓜絲。“這咸菜是我在另一家買的,味道比較接近大伯家的,我買了一罐子。”常欽習(xí)慣對著空氣說話,好像對面坐著個人似的,這么做,能讓他不那么寂寞,乏味,“那家的咸菜有好幾種,還賣小黃魚?!?/br>陳又嘴饞,哈喇子都要遞到地上去了。常欽瞥見大黑鳥站在餐桌的邊緣,他的眼神警告,“誰讓你上來的,下去!”陳又的眼睛只有那盤咸菜。“你想吃?”常欽提到那個人,語氣是溫柔的,“這個是我老婆愛吃的,沒你的份?!?/br>陳又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個大傻叉,你老婆我眼睛都看直了,你呢,就不能動動腦子么?以前的你是多么聰明啊,別不是跟我混的時間長了,智商也下降了吧?常欽拿起一個雞蛋在桌上敲敲,剝著蛋殼說,“八哥是吃蟲子的吧,自己上花園找去?!?/br>陳又成了黑鳥雕塑,紋絲不動,我不要吃蟲子,我要吃咸菜和雞蛋。常欽吃一口雞蛋,隱隱感受到了大黑鳥身上的怨念,他側(cè)頭,大概是真的沒有說話的人,竟然想多說兩句,“你的主人都讓你吃?”陳又張嘴,“大大,大大大,大大大?!?/br>常欽嗤笑,“爸爸?這是你主人的惡趣味?”陳又呵呵,我還是你大爺呢。常欽把小米粥喝完,他去廚房裝了一碗回來,發(fā)現(xiàn)大黑鳥不見了,地上有一個黑點(diǎn),是咸菜。端著粥呆滯半響,常欽鐵青著臉低罵出聲,“媽的?!?/br>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八哥恐怕不比程明星家里的那只笨,都會偷菜吃了。無法無天,像那個人一樣。常欽眼中的戾氣消失,神情也變的柔軟,他笑著搖頭,“算了,昨晚我打了那只鳥一下,你就跑到我的夢里罵我,指責(zé)我的不是,我哪還敢動手啊……”陳又在花園吃咸菜,兩只爪子上都是,他一點(diǎn)點(diǎn)的吃完了,還把爪子舔舔,心滿意足的找水喝去了。幾天后,常欽去餐廳的時候,聽到員工們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客人也投過來打量的目光,沒有惡意,但是也挺怪的。程明星過來,壓低了聲音說,“老板,有個事您還不知道吧,當(dāng)時那個說蝦有問題的客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