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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出一頂灰色的帽子戴上,他有個毛病,吹風(fēng)就頭疼,半死不活的,怎么都沒用,睡一覺才能好,但他是個爺們,不可能吹一點風(fēng)就要死要活吧,所以每次都催眠自己忽略掉。“管家,我把小金跟來福都帶上吧。”陳又邊走邊說,“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它們的用品?!?/br>管家問,“那條小蛇也帶?”陳又認(rèn)真的點頭,“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讓它誤會,以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比來福低,不然的話,它的童年會不快樂?!?/br>管家,“……只是一條蛇?!?/br>陳又下樓梯,“你我,還有它們,都是動物,一樣的?!?/br>管家搖搖頭,人類是高級物種,貓啊狗啊的,不可能跟人類相同,他倒是沒有對這個觀點發(fā)出過多的看法。每個人都有一種獨立的思維,組合成一個世界,別人強加不了。雪下的不大,地上也沒白,老天爺似是覺得無聊,才搞出了這么一場大型的魔術(shù)表演,雪花一旦挨到地面,就會消失不見。,讓人無處可尋。陳又坐在后座,懷里有只小黃狗,手指上有只小金蛇,感覺自己很富有,他一會兒摸摸狗頭,一會兒摸摸蛇頭,兩邊都不冷落。說起來,他以前對蛇類真的沒好感,小時候在河里見著水蛇,都嚇的屁滾尿流,有一年的夏天,他在菜地邊上撒尿,一泡尿尿完了,拽褲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草叢里有條火焰蛇,盤成一塊大餅,蛇頭就對著他的寶貝。當(dāng)時陳又嚇的膽汁都要出來了,他后退著跑走,一直跑到家,連著幾天還做噩夢,夢到蛇張開嘴巴,一口吃掉了他的寶貝,簡直可怕。陳又低頭摸摸小金蛇,奇怪的很,只是見個照片,就想要,真見真身了,托手心里,看它依賴般地繞著自己的手指,那一刻,一點厭惡和恐懼都沒有,反而很開心。可能是顏值高吧,這么金燦燦的蛇,遠(yuǎn)看就是一根金條,盡看還是一根金條,喜歡也是情有可原。管家問要不要買點東西。陳又說,“去xx超市吧,那邊離我的學(xué)校也近,我上宿舍看看?!?/br>到了超市,陳又就把狗跟蛇放在車?yán)?,讓管家照看著,他火速去給老爸買木耳之類的食材,還有醋,番茄醬。管家坐在前面,透過后視鏡看座椅上的一狗,一蛇,從體積看,狗明顯占上風(fēng),可是,它對蛇有躲避的舉動,怕。甩甩尾巴,小黃狗嗖地跳下來,身子貼著車門,小金蛇圈成圈,腦袋隨意著,金色的眼睛盯過去,從管家的角度看,確實有幾分滲人。蛇這種爬行動物,危險性比狗要高太多。陳又買完需要的回車?yán)?,不到十五分鐘又下車,去的宿舍,他在走廊就聽到王耀的嚎叫聲,可憐的,對方現(xiàn)在是宿舍唯一一只單身狗,應(yīng)該值得鼓勵,慰問。王耀在打游戲,臉上的橫rou都在抖,跟著他敲擊方向盤的節(jié)奏一起跳動,最廢方向盤的就是他了,為了,他把幾個重要的技能對應(yīng)的鍵位都滴蠟做了記號,摸上去會有不同的觸感。這鉆研,堅持,肯努力的勁兒,要是用來追女朋友,不愁一個都沒有。陳又在桌上翻翻,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先帶一部分回去,“老王,你工作定下來了沒有?”王耀在狂敲鍵盤,“賣化肥啊,我那是繼承家業(yè)?!?/br>陳又翻白眼,“別貧?!?/br>把鍵盤往前一推,王耀掛了,他說自己可能會去h市,還說家里給他找了關(guān)系進(jìn)電視臺,他不想進(jìn)也得進(jìn),怎么也要把找關(guān)系花的十幾萬給賺回來。十幾萬?這么多?陳又咂嘴,現(xiàn)在找關(guān)系真費錢,不過能找,總比有錢,也無從下手的好,他是兩樣都沒有,不對,他有,全都有。“電視臺不錯的?!?/br>“工資不高,是我舅搭的線,一個主任是他同學(xué)?!蓖跻c在椅子上,“你呢柚子?要正式進(jìn)入演藝圈拍戲嗎?當(dāng)明星也好啊,等我老婆孩子熱炕頭了,我就指著電視里的帥哥,自豪的跟她們說,看,這是我的同學(xué),好哥們,鐵的?!?/br>被王耀描述的畫面逗樂,陳又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嘆口氣,“演戲沒那么好玩,一個鏡頭重復(fù)的拍,很沒勁,而且,我爸的情況不穩(wěn)定,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過一天,是一天,不敢想太遠(yuǎn)。”他把兩個袋子提手里,“走了,有事電話聯(lián)系?!?/br>王耀叫住陳又,“聽說任舞住院了,人已經(jīng)沒事了吧?”陳又說,“還沒醒?!?/br>“不會吧,那老龐怎么……”王耀的臉抽搐,“他這會兒在游戲里呢,我看他的位置顯示是在冰雪之國,一直在動,飛來飛去的,沒準(zhǔn)是在看雪景拍照?!?/br>陳又跟他異口同聲,“渣男?!?/br>王耀把陳又送下樓,順便買了西紅柿雞蛋面打包回宿舍,獨身一人堅守宿舍那一畝八分地。雪下個不停,卻維持著現(xiàn)在的節(jié)奏,慢慢悠悠的,想明天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白的人見它飄的那么慢,都急的要死。到小區(qū)樓底下,陳又跟管家打了招呼進(jìn)樓道里。管家拿手機按號碼匯報工作,“人已經(jīng)送到了,是,明白?!?/br>一進(jìn)家門,陳又就熱情的跟老爸介紹了自己的大弟弟來福,和小弟弟小金,希望大家和和氣氣的,不要搞事情。陳衛(wèi)東喜歡土狗,不喜歡蛇,直接就抱著來?;胤块g了,留下小金一條蛇,孤零零的在客廳冰冷的地磚上,它爬啊爬,爬到廚房,順著少年的褲腿往上爬,停在他的肩膀上,支起上半身。“你怎么到廚房來了?味兒大呢?!标愑峙ゎ^在小蛇的蛇頭上親一口,“那你別亂爬啊,很危險的?!?/br>小蛇歪著頭看少年,拿腦袋蹭蹭。脖子上涼絲絲的,猶如貼上來一塊冰,陳又打了個冷戰(zhàn),雞皮疙瘩起一片,“穿衣服,必須要穿衣服,臥槽,你這冬天什么也不穿,太冰了,等著啊小金,我給你在網(wǎng)上找找,哎,不知道厲嚴(yán)在做什么……”他騰出手給厲嚴(yán)打電話,那邊提示不在服務(wù)區(qū),過了會兒再打,還是同樣的提示。奇了怪了,跑哪兒去了……一處地下室,厲嚴(yán)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猩紅的火光在他的指間明明滅滅,他抽一口煙,犀利的目光穿透煙霧,一寸寸掃在地上那人的身上。男人的口罩被摘下來,露出一張輪廓清晰的臉龐,他的瞳孔上面有什么東西不知何時脫落,暴露出了原本的顏色,淺灰。不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