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番外之老四
司斯祀被帶回去了。白引在陽臺跟什么人開著通訊,客廳里一黑一白兩條狗膩在一起,不要臉的蹭來蹭去。司斯祀目瞪口呆,“大白?”不對啊,大白在家呢,按照他跟陳又的約定,對方要到上午才會過來接走大白。白狗的腦袋搭在黑狗的背上,抽空搭理一下自己處在震驚中的主人,甩甩屁股后頭的尾巴,算是打個招呼。司斯祀踉蹌一步,后背撞到門框,cao,姓白的有他家大門的密碼,他憤怒地走進去,穿過客廳,站在陽臺的男人面前,面色極為可怕。白引單當(dāng)面切斷通訊,側(cè)身看去。司斯祀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寒聲開口,“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白引淡定從容,“何以見得?”司斯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盜取我家的密碼,趁我不在時闖進去,跟竊賊沒兩樣,這不是無恥是什么?”“我想你誤會了。”白引說道,“出于我的自身安全,我在門上按了監(jiān)控,剛好拍到你按密碼的瞬間,所以就知道了?!?/br>司斯祀面上的怒氣一滯,他忘了,這人的身份特殊,前來其他星球,勢必會對周圍的一切嚴(yán)加防范,確保生命安全,所用的監(jiān)控設(shè)備跟自己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媽的!“至于你說的我是個竊賊,趁你不在闖進去這個說法,我覺得你又誤會了,即便是你在家,我也會進去?!?/br>白引笑了笑,很是優(yōu)雅,“因為我們是伴侶關(guān)系,我有權(quán)利涉足你的私人生活?!?/br>“伴侶關(guān)系?我跟你?”司斯祀就跟聽到多大的笑話似的,“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白引的嗓音里聽不出情緒波動,他的表情也是,“就在你企圖逃跑的時候?!?/br>司斯祀吸一口氣,“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br>“好了,別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浪費時間?!?/br>白引的手一按,輕松將揪住自己衣領(lǐng)的那只手拿開,“以后不要再來挑戰(zhàn)我的耐心,對你沒有好處。”司斯祀覺得這姓白的是個神經(jīng)病,講不通道理。他抹了把臉,大步走到男人面前,直白道,“白引,你要怎么才能放過我?”白引的眉頭動動,睨了一眼第一個敢對他放肆的人,在決定殺掉,還是留著這兩個選項當(dāng)中猶豫一瞬,選擇了后者,“你是自由的?!?/br>司斯祀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自由?我他媽剛要登上星艦,你的人就強行架著我的胳膊把我?guī)Щ貋恚@叫自由?”白引往廚房走,“自由的前提是,別跟我玩花樣?!?/br>司斯祀深呼吸,再次繞到男人前面,“不是,你覺得從配偶網(wǎng)那種不正規(guī)的地方選定的伴侶,會合適嗎?”大概只有司斯祀會把全宇宙的唯一相親地點打上不正規(guī)的標(biāo)簽。“合不合適,要嘗試了才知道。”白引說,“你活到今天,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的,不巧,我也是,我的星球缺一位夫人?!?/br>司斯祀頭痛欲裂,家里不該把他的信息數(shù)據(jù)放進配偶網(wǎng)去,不然也就不會惹上這么一個大麻煩,甩都甩不掉了。怎么辦?讓白引發(fā)現(xiàn)自己品行差勁,生活習(xí)慣一塌糊涂,然后主動退出?司斯祀斂去神色,“行吧,那就試試。”白引挑眉,像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好。”司斯祀往門口的方向走,“大白,回家?!?/br>身后沒動靜。司斯祀回頭,見自家的白狗還跟黑狗趴在一塊兒,活脫脫就是熱戀中的傻狗樣兒,他的臉色就頓時變的非常難看,自言自語了句“沒良心的小東西”,就自個走了。出來后,司斯祀的眼角一抽,大白跟白引,可不都是白家人,難道他養(yǎng)了快十年的狗,成別人家的了?他進公寓,從客廳到臥室,再到書房,挨個檢查一遍,連廚房和衛(wèi)生間都沒放過,生怕被姓白的藏了什么監(jiān)控小玩意兒。踢掉鞋子,司斯祀躺倒在床上,先睡一覺吧,睡醒了再說。這次司斯祀又做了個夢,和昨晚相同,他被白引干了,在夢里一邊爆粗口,一邊催促,讓對方快點。醒來后,司斯祀瞪著天花板,渾身虛脫無力,腰酸背痛腿抽筋,有種真的被干過的錯覺,下一刻,他就跳起來,直奔衛(wèi)生間,站在鏡子前,背過去查看。沒事,還好,只是個夢。司斯祀抹掉額頭的冷汗,差點被自己嚇得半死。中午,白引叫司斯祀過來吃午飯。司斯祀剛要拒絕,就覺得是個機會,便答應(yīng)了。白引的午飯有專人準(zhǔn)備,食材都是由一個嚴(yán)密的渠道運輸過來的,確保不會有一絲危險。吃飯的時候,司斯祀翹著二郎腿,不停的抖動,他見白引看過來,就聳聳肩說,“抱歉,我吃飯有個習(xí)慣,就是抖腿,你不介意吧?”白引說,“你隨意?!?/br>司斯祀繼續(xù)抖,看我不惡心死你。然而后面的半個月,司斯祀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候都用來應(yīng)付白引,他把類似的路數(shù)都試了一遍,白引依舊是一副“你開心就好,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自認(rèn)為拳拳狠且快,沒想到,每一個拳頭都打在一團棉花上面。司斯祀沒法子了,只能去找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上司出招。那次宴會,陳又把通訊標(biāo)記給了司斯祀,已經(jīng)把他列為朋友。司斯祀看著屏幕上的青年,問有沒有好用的招兒,能讓白引對他失去興趣,能厭惡,避而遠之是最好的。陳又在切檸檬,拿一塊放嘴邊吃,酸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你可以在白引的褲子上撒泡尿?!?/br>司斯祀翻白眼,“這恐怕不行,撒尿要露我家的寶貝,那豈不是讓姓白的看見了?”“……”陳又對著水池呸呸兩口,把一片檸檬放進水杯里,再給司斯祀一個招,“去白引家,在他面前放屁,這個可以不脫褲子?!?/br>司斯祀扶額,“能不能認(rèn)真點?別玩我?”陳又認(rèn)真起來,想了想說,“吃大蒜去親白引?!?/br>他洗洗手說,“這招我在厲嚴(yán)身上用過,他有兩天都沒搭理我?!?/br>司斯祀一聽陳又那話就眼睛一亮,沒有人比他這個從頭到尾的旁觀者更清楚,厲嚴(yán)對陳又的情感,說好聽點就是執(zhí)念,難聽點,就是有病,而且病的嚴(yán)重。既然大蒜都能對厲嚴(yán)有效,那對付白引,自然也不在話下。司斯祀效率超高,立馬就進入中央網(wǎng),下單結(jié)算,買了一斤大蒜。到貨的當(dāng)天,司斯祀就一邊飆淚一邊往嘴里塞大蒜,那味兒太大,辣的他自己都睜不開眼睛。站在白引家的大門外,司斯祀把手放在嘴邊哈一口氣,他青著臉偏過頭,胃里都是酸味,往嗓子眼沖,從鼻子里冒出來,就不信白引能受的了。白引一開門,司斯祀二話不說就靠近,親他的嘴唇。想象中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司斯祀不但沒有被白引推開,反而被他一手扣住后腦勺,一手摟住腰,進行一番肆虐。司斯祀的舌頭都要被對方吃掉了,cao,姓白的這么重口?所以說,大蒜是歪打正著了?白引似乎是發(fā)覺到司斯祀的走神,眸色便是一沉,加重唇齒間的力道。司斯祀的背部靠在門上,一口咬住白引。白引退開,用拇指擦掉唇邊的血跡,“我不是很喜歡大蒜的味道,下回你可以吃點生姜,我喜歡那個?!?/br>司斯祀的呼吸一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眼底陰云密布,姓白的早就知道他在算計什么,不拆穿,是為了看戲。白引整整司斯祀的衣領(lǐng),彈掉不存在的灰塵,“你要玩,我就讓你玩?zhèn)€盡興,這半個月,你玩的怎樣?高興嗎?”司斯祀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立刻揮開白引的手,準(zhǔn)備離開,肩膀卻被按住,耳邊是一道笑聲,“該我玩了。”作為星球的統(tǒng)治者,自身的能力絕非常人能比,哪怕是個軍人,也遠遠不及十分之一。白引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司斯祀綁在床上。司斯祀的處境非常危險,大白已經(jīng)被愛麗絲迷的神魂顛倒,他是指望不上了,自救也不可能,手腳都被禁錮住了。最嚴(yán)重的是,他的通訊器被白引強行關(guān)閉,跟外界失去聯(lián)絡(luò)。這會兒,司斯祀就是砧板上的一塊rou,是削成片,還是剁成rou泥,或者切成塊,全看拿著刀的白引。不多時,司斯祀聽到腳步聲,是白引進來了,他費力地扭動脖子,眼睛被蒙著,視野里一片漆黑,“白引,你想干什么?”沒有回應(yīng)。上衣突然被撩起來,司斯祀的褲子沒事,他來不及反應(yīng),也顧不上慶幸,后背就有一塊皮膚傳來劇痛,仿佛皮rou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劃破。司斯祀疼的大叫,“啊——”他背部的一塊塊肌rou蹦出痛苦的力度,有細(xì)密的汗珠滲出,一滴滴的往下滑落。接下來司斯祀把腦子里所有罵人的詞語全說了個遍。白引都沒有什么變化。司斯祀疼的牙關(guān)咬緊,嘴里泛出鐵銹的味道,他好像無意識的提到了白引那張臉,不太確定。正當(dāng)司斯祀以為只是錯覺時,背部那處傷口疼痛猛地增加,他差一點就昏厥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引摘下手套,收走工具再回來,他手插著兜,居高臨下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司斯祀的背后多了一塊極深的印記,是一個近似波紋的圖案,左上角還有一顆星星。那是天藍星統(tǒng)治者獨有的標(biāo)志。白引贊嘆,“真美?!?/br>司斯祀的臉發(fā)青,他察覺男人的呼吸不對,怒吼出聲,“你他媽還想干什么?”白引說,“想把你這塊皮剝下來?!?/br>一瞬間,司斯祀渾身的汗毛全豎起來,他大力掙扎。白引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別怕?!?/br>司斯祀,“……”第二天,司斯祀就病了,心病。不清楚白引給他背上涂的什么東西,已經(jīng)沒多大的感覺了,但在他看來,被打上標(biāo)記,跟個寵物沒啥區(qū)別。不對,還不如寵物,大白就沒有做標(biāo)記。以前看陳又被刻百家姓,司斯祀只是感到驚悚,覺得太疼了,當(dāng)事情發(fā)生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跟心理上的打擊比起來,這rou疼真不算什么。白引端著杯子進來,“把水喝了。”司斯祀嘶啞著聲音,“滾?!?/br>白引捏住司斯祀的下巴,將杯子里的水往他口中倒。水順著司斯祀的嘴角淌下來,打濕胸前的衣服,他狼狽的咳嗽。白引拍拍司斯祀的后背,抓住他的頭發(fā),強迫他抬頭,“你玩我的時候,我奉陪到底,全程由著你胡作非為,換我了,就不行?”司斯祀冷眼看他,“這是一回事嗎?”白引勾勾唇角,“的確不是。”“你是在玩,我是認(rèn)真的,在和你完成伴侶的第一件事?!?/br>司斯祀索性閉口不言。白引摸摸司斯祀的臉,在他唇上親親,“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這話聽在司斯祀的耳朵里,自動翻譯成,我想把你吃到肚子里。他抬起一條腿,踹向白引。白引伸手按住,手掌往上移,大力掐住司斯祀,“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你如果不想半死不活,就老實一點。”司斯祀心說,現(xiàn)在不就是嗎?他頹廢的躺了一天,聽到狗叫聲才睜開眼睛,見進來的是自家的大白狗,就嘆口氣,養(yǎng)兒不孝。“大白啊大白,我真是白疼你了。”大白狗在床前仰頭嗷嗚。司斯祀的面部抽搐了幾下,“別哭喪了,等我死了再哭?!?/br>大白狗還在嗷嗚。司斯祀頭疼,他已經(jīng)凄慘到連一只狗都會同情的份上了嗎?晚上,房間的門被打開,白引走進來,在浴室待了片刻,就穿著一身黑色睡袍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司斯祀的手腳還被禁錮著,他的渾身僵硬無比,一動不動。好在白引很快就睡了,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司斯祀不敢睡,擔(dān)心自己又做那種可恥的夢,結(jié)果他沒強撐多久,就睡了過去。夢還是做了,這回比前兩次都要瘋狂,整個夢都在晃動。司斯祀疼醒,發(fā)現(xiàn)白引不知何時從豎著睡變成橫著睡,兩條長腿直接架在他的身上。“……”司斯祀大聲把人喊醒。白引淡定的換回豎著睡,好像是習(xí)以為常。司斯祀睡不著,脫口而出一句,“這什么鬼毛病?!?/br>意料之外,他得到了當(dāng)事人的回答,“習(xí)慣了?!?/br>一陣短暫的靜默后,司斯祀再次開口,“白引,把我的手腳松開?!?/br>那禁錮的設(shè)備上安裝的是一套程序編碼,只有設(shè)置的人才能解開。白引起身。兩三分鐘后,司斯祀手腳上的禁錮消失了,他活動筋骨,知道自己打不過白引,就沒折騰,既能省點力氣,也不會再被當(dāng)猴耍。一夜風(fēng)平浪靜。司斯祀要回公寓,白引沒阻止,就是對門的距離,又不是跨越幾個星球。大白狗這回聽話了,乖乖的跟著住人的步伐。司斯祀看了眼他家大白,知錯能改就好。上午,司父竟然上門來了,開口就是一句,“兒子,白引說你不舒服,你是怎么了?”司斯祀愣怔幾秒,隨口說,“天氣不好,所以我心情差。”司父懷疑自己耳朵出現(xiàn)幻覺,他特地放下一堆公務(wù)過來,就是這么回事?司斯祀吃完手里的餅干,“爸,沒什么事就回去吧,我待會兒要工作了。”司父沉思片刻,“你是不是跟白引吵架了?”司斯祀,“……”司父見兒子不說話,以為自己猜對了,他以過來人的口吻說,“當(dāng)初我跟你媽就是從配偶網(wǎng)開始的,兩個人剛接觸,矛盾是免不了的,相處的時間一長,就很融洽了,你就是那時候出來的?!?/br>司斯祀趴在桌上,一個字都不想回。司父說,“我跟你媽只有百分之八十的默契度,都能過一輩子,你和白引就更沒問題了。”“兒子,眼前的不愉快都是暫時的,你要相信,你們是命定的伴侶?!?/br>司斯祀側(cè)頭,“爸,我聽出來了,你就是故意跑來給我洗腦的?!?/br>他站起身,“我真的要工作了,有什么事回頭再說。”司父出門后,轉(zhuǎn)身就去對面,換了副姿態(tài),“白先生,如果您覺得我兒子不合適……”白引打斷,“很合適。”司父沉吟著說道,“那您跟我兒子是?”白引抿口茶,“他不是很喜歡我?!?/br>司父默了會兒問道,“具體是因為哪件事呢?”白引說,“大概是我弄疼他了吧?!?/br>司父,“……”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不該想的地方去了?應(yīng)該是吧。“那白先生是怎么打算的?”白引說道,“我會讓司斯祀了解我?!?/br>司父還想再談一會兒,就被一個通訊打擾思緒,回去忙公務(wù)了。大半天后,司斯祀從虛擬空間出來,客廳多了個人,他打哈欠的動作一停,“你怎么在我這兒?”白引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忙完了?”司斯祀淺灰色的眼睛里有火在噴,打不過是事實,逃也逃不掉,他氣的臉都扭曲了。白引站起身,“你應(yīng)該從你的上司那里得知了白家的一些事吧?!?/br>司斯祀腦子里的一根弦瞬間繃緊,面上的表情也變的怪異。該不會這人想搞什么事情吧?白引把司斯祀拉去對面,拿著一把鑰匙去開第一個房間的門,“進來吧,我把我的家人介紹給你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