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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并不高興?!?/br>“有什么可高興的?”楚飛揚抬起頭,看看父母那邊,“不過是欠錢的對象換了而已?!?/br>“……”池恒展又被噎住了。他知道他即便說不用還,以楚飛揚的脾氣,也是不可能接受的,就說,“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錢是童關(guān)欠的,不是你,飛揚?!?/br>“要是找不到童關(guān)呢?”“找不到也不該你來還?!背睾阏巩?dāng)然知道楚飛揚是什么意思。楚飛揚笑了笑,淡淡地說:“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br>什么意思?池恒展瞪著楚飛揚,問:“飛揚,你非要把我憋屈死嗎?”“如果讓你感到委屈了,我很抱歉。但是錢是我欠下的,如果找不到童關(guān),我必須還?!背w揚的聲音下埋著一絲怒氣。池恒展也聽出來了,只是他不知道這怒氣是從何而來。“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他!”池恒展真的覺得很委屈,是不能說的委屈,語氣中也帶了上些生硬。“還有,永遠(yuǎn)不要再像今天這樣,把我置于一個無法反抗的境地,去逼迫我做什么事情!”楚飛揚的這句話說得聲色俱厲,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池恒展覺得自己突然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悶棍,腦袋里嗡嗡的。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回到賓館后,洗完澡,葛律師已休息了,他卻失眠了。他在反復(fù)想楚飛揚最后說的那句話,好像他做了一件性質(zhì)特別嚴(yán)重惡劣的事情,他不該堅持委托葛律師來辦這件事……不對,不是針對這件事情本身,而是……他在想楚飛揚話中的重點“無法反抗”和“逼迫”。什么意思?今天在飯店,那個場面并不是楚飛揚無法反抗的,如果他堅持不簽字,大家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更不可能綁住他,拿著他的手去簽……而他,只不過是利用了楚飛揚的孝順,再次借用了長輩的力量而已……綁??!池恒展一下意識到了,為什么楚飛揚這么痛恨這種感覺。因為,憑他楚飛揚的一己之力,根本無力反抗這場會把他和他的家人拖入深淵的滅頂之災(zāi)。楚飛揚還應(yīng)該是被真的綁住了,他無法反抗,只能由著別人鞭打凌侮,只因為他被逼迫著要還那一千零四十六萬。如果他反抗了,那么他的父母還有凌霄都將流離失所,都將為他所累,過著緊衣縮食的日子……所以,楚飛揚才那么聲色俱厲。原來是他又在楚飛揚的傷口上補(bǔ)了一刀!池恒展惱恨地一拳砸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化解了他那一拳所施加的所有力度,并將這力度全都轉(zhuǎn)到了他的胸口中,痛。他突然想到“以柔克剛”這個詞,無論楚飛揚以后對他有多么冷漠強(qiáng)硬,他都要以最柔軟的姿態(tài)去包容,這是他欠楚飛揚的,他要把楚飛揚的傷痛全都包容化解了。如果要痛,就全部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吧。第73章第七十三章-母親的所在第二天一早葛律師先回云海市了。池恒展不想馬上就走,昨晚的不歡而散,讓他心里一直發(fā)堵,不上不下的,不安生。他想再和楚飛揚多待一些時間,還想和楚飛揚再好好談?wù)?,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他來到楚飛揚家。一進(jìn)門,他就看到楚元浦和凌霄的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了放在沙發(fā)旁邊,最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他們也準(zhǔn)備回自己的住處去了。楚飛揚還沒有起來,秦梓柳正在準(zhǔn)備早飯,楚元浦在旁邊打下手幫忙。凌霄看到池恒展,就把他叫到房間里,皺著眉頭問:“恒展,飛揚這次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凌叔叔,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來的時候,他半夜才回來,當(dāng)時我和秦姨都沒有想到他帶著一身傷,只是覺得他狀態(tài)很不好。后來,我還是進(jìn)他房間時,他正好在脫上衣,我才看到的??此⒉幌胝f這個事,我也一直沒敢問?!?/br>凌霄嘆了口氣,說:“恒展,你應(yīng)該知道,飛揚的傷不僅僅在身上,心里的傷更深更重。其實,我也很矛盾,既想讓你多陪陪他,安慰他,又怕這樣反而會讓他以后更傷心,你以后結(jié)婚了,他……”池恒展低下了頭,同樣的矛盾在他心底積存了很久了,像株上百年的老樹,盤根錯節(jié),他沒辦法解決。繼而才想起來,他又忘了跟薛小冰說一聲自己到外地辦事情了。“唉,雖然飛揚一直都是個堅強(qiáng)的孩子,可是這次的事情太大了,他也從沒跟我們具體說什么,全都壓在心里,想一個人扛著。而且,我感覺得出來,到現(xiàn)在他心里還不知還壓了個什么事情,我真怕他會挺不過去一蹶不振了。”池恒展的心緊緊一縮,疼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了全身。他連連說:“不會的,凌叔叔,我不會讓飛揚變成那樣的,我……”他停住了,他想說我不結(jié)婚了,可他又想到母親的墓地至今不明,父母對他的殷殷期望,他把話又咽了回去。凌霄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恒展,我們都不懷疑你對飛揚的感情。你盡最大努力吧,剩下的,就靠飛揚自己處理了?!?/br>楚元浦和凌霄吃過早飯后就走了。沒多久,楚飛揚也起來了。他走出房間,看到池恒展正坐在沙發(fā)上和母親聊天,就問父親和凌叔叔去哪兒了。秦梓柳剛說完“他們回去了”,就聽到池恒展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池恒展首先就看了楚飛揚一眼,他怕是薛小冰打來的。楚飛揚也正好看了他一眼。就那么一個對視,楚飛揚心中就明白了,他轉(zhuǎn)身就向房間走去。伴著鈴聲池恒展一眼看到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邵mama”幾個字,心里的緊張瞬間消失了,迅速接聽了電話。“媽,您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還沒休息?”池恒展在腦中迅速計算了一下時差,此時正是瑞士深夜。“恒展,我睡不著,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唉,人老了,就總愛回憶以前的事情。你現(xiàn)在不忙吧?”“不忙,媽您說?!?/br>“我就想問問你,找到展眉的墓地沒有?”“還沒有。我之前已經(jīng)把云海市的所有墓地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這段時間,我正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忙完后,我準(zhǔn)備去唐山找一下,可是我覺得希望渺茫。媽,您覺得我父親會不會把我母親送回唐山安葬了?”這時,楚飛揚停住了腳步,又走回了客廳,坐了下來。“我覺得可能不大?!鄙蹖っ氛f。“為什么?”“你想想啊,當(dāng)年你父親沒有把展眉安葬,就是為了天天能守著她,陪著她,好像展眉還在他身邊一樣。這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