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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路坎坷,根本沒時間讓他們互通情意,伯森又向來穩(wěn)重自持,每次都是點到即止,導(dǎo)致兩人間的那層窗戶紙到現(xiàn)在都沒被捅破……嘩啦啦的水聲讓顧遠心亂如麻,他坐在床沿,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床單,卻不曾發(fā)現(xiàn)自己咧開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來。話說,他們進展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連告白都沒有,就要開始滾床單?嗯……如果對方是伯森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人生苦短,還是要及時行樂??!不對,自己這個身體年齡才十六歲,要真生米煮成熟飯,軍紀森嚴,伯森這個少將還不得拉出去槍斃?但他不說出去,別人也不知道吧?自己的靈魂可都二十六了,說不定比伯森年紀還要大呢。腦袋里的兩個小人打得不亦樂乎,顧遠連什么時候水聲停了都不知道。浴室門打開,顧遠猛然一驚,本能地抬頭去看。男人狹裹著大團霧氣走出來,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站,流暢的肌rou在燈光下熠熠發(fā)亮,顧遠仿佛間看到了古希臘神話中的神邸。水珠順著男人的金色短發(fā)滴落,沿著皮膚緩緩下滑,經(jīng)過他微微起伏的小麥色胸肌,緊實有力的腰腹,最后沒入纏在腰間的白色浴巾,消失不見。“咕咚。”顧遠聽見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小芋頭給我吧,你去洗澡?!?/br>“……”顧遠沒吱聲,紅著臉將小芋頭塞進伯森手里,自己則像只鴕鳥似的將臉埋在胸口,同手同腳進了浴室。浴室里水汽氤氳,似乎還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的氣息,顧遠癡癡地笑起來,隨即又嫌棄自己笑得像個花癡,拼命往自己臉上潑涼水。伯森已經(jīng)提前將熱水放好,顧遠脫下衣服扔進臟衣簍里,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溫度剛剛好,便抬腿跨入浴缸。微燙又不至于過熱的水溫讓他長舒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將整個身體浸入熱水中,隨后微微斂起眸子,放松身體開始享受起來。余光無意間掃到旁邊的置物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顧遠正好閑的無聊,便隨手拿起兩瓶,開始研究上面的字。魅惑香氛浴芭?墮落原罪身體乳?這都是些什么鬼名字……轉(zhuǎn)過瓶子,背后的說明書更加露骨,什么點燃激情、觸發(fā)欲望、勾起對方最原始的沖動、如同上癮般無法抗拒……顧遠被燙了手似的,飛速將瓶子扔回置物架上,臉熱得能煎雞蛋。浴室里詭異地安靜下來,半晌,歪倒在一旁的瓶子又被那雙手重新拿了起來。……在浴室里磨磨唧唧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顧遠皮都快泡皺了,才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穿衣服時,顧遠在浴巾和睡衣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他閉著眼睛,抓起浴巾往腰間一裹,深深呼吸幾次,毅然決然地拉開門,走進臥室。咦???人呢???寬敞的雙人床上只有小芋頭睡得正香,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的影子。伯森跑哪兒去了?顧遠滿頭霧水地走出房間,隨即看到了讓他七竅生煙的一幕。高大的男人閉著雙眼,蜷縮在狹窄的沙發(fā)上睡著了,身上蓋著薄薄的毛毯,顯得十分憋屈。而顧遠整個人都快炸了。老子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建設(shè),還娘炮兮兮地用了那么多瓶瓶罐罐,正準備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你居然給我跑到沙發(fā)上睡覺?!惱羞成怒的顧遠對著沙發(fā)就是一腳,生生將整個沙發(fā)踹得移了位。伯森被驚醒,迅速掀開毛毯坐起身,卻看見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的顧遠站在面前,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沙啞著嗓子問道:“怎么了?”“沒什么!”居然還問自己怎么了?!顧遠又氣又羞,扭頭就走。伯森腦子稍稍一轉(zhuǎn),立刻明白了他生氣的原因,連忙上前幾步,拉住滿臉通紅的顧遠,長嘆道:“你還小……”“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別拉著我,我要去睡覺了。”“乖,別生氣好不好?”“放開,不要你管!”顧遠大力掙扎起來,想要抽回被拉住的胳膊。怕自己不小心弄傷顧遠,伯森上前想抱起他,坐下來好好解釋一番,誰知顧遠十分抗拒,拼命抵擋著,絲毫不讓伯森靠近。兩人拉扯間,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再也堅持不住,掉到了地上!顧遠:“……”伯森:“……”羞憤欲死的顧遠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眼眶瞬間就紅了。看見心上人眼底迅速積滿淚水,伯森一下子慌了手腳,驚惶失措地抱起顧遠坐到沙發(fā)上,用毯子裹住他赤裸的身體,笨手笨腳地拍著他的背。“別、別哭,都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你打我吧……”顧遠如同一只煮熟的蝦米,蜷坐在伯森身上,聞言含著眼淚狠狠捶了幾下,覺得不解氣,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卻只留下個帶著口水的淺淺牙印。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下來,顧遠在毛毯上蹭干眼淚,決心將事情挑明,他抬頭哽咽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br>顧遠心里一沉,拽住毛毯的手指猛然收緊,不甘心的追問:“不喜歡?”伯森低頭,吻了吻顧遠的額發(fā),隨后認真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鄭重說道:“不是喜歡,是愛,我愛你。”緊繃的弦終于放松下來,那句我愛你讓顧遠臉上霎那間晴空萬里,心頭的歡喜怎么也抑制不住。顧遠暗暗唾棄竊喜的自己,耳根通紅地低下頭,努力藏起自己嘴角的笑意,盯著毛毯似乎能看出花來。想起剛才鬧出的笑話,顧遠鼓起腮幫子嘟囔著:“那你為什么……”伯森無奈地摟緊懷里的人說:“誰讓你還沒成年。”從靈魂上來說,顧遠早就成年了,但身體上……顧遠十分氣餒,將毛毯揉得皺皺巴巴,怨念道:“離我成年還有兩年呢?!?/br>“那我就等你兩年?!?/br>“憋死你算了!”顧遠氣哼哼地裹緊毛毯,起身走進臥室,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并沒有關(guān)上房門。伯森走進來,見顧遠就這樣睡在被子上面,搖搖頭將人抱起,輕手輕腳地塞進被子里。顧遠閉著眼睛裝死,突然,懷里多了一個奶香四溢的小rou團,睜開眼發(fā)現(xiàn)小芋頭被塞進了自己懷里,他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伯森。伯森將兩人用被子裹好,自己則隔著被子擁住顧遠,輕聲說道:“好了,睡吧?!?/br>“……你是不是傻?”“嗯。”“……”怕吵醒小芋頭,顧遠沒多說什么,慢慢將壓住的被角扯出來,蓋到伯森身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