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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早知道老何家是這樣教閨女的,打死我也不會娶你當(dāng)兒媳婦!天天惦記著小姑子的東西,你咋不上天呢!” ☆、第 20 章 老林家的這場分家到底沒能從頭到尾地平靜下去,林老太被何招娣氣得不想說話,扔下分好的四份錢就捂著被氣得直發(fā)疼的心口回房了。 喜妹擔(dān)心之下也跟著去了,剩下林老頭一個人黑著臉看著四個兒子分糧分家伙。 林大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兒女都是債,就再最后忍一下吧?!?/br> 林二伯也低聲勸道:“分家就分這么一回,分完就好了?!?/br> 他們兩家境況未必有林老頭家好,兒子也沒林老頭的多,但勝在家庭氛圍比較好,相對來說還算兄友弟恭,所以,此時的安慰也就顯得格外不走心。 林老頭沒好氣地瞪了兩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哥哥一眼,對在地上蹲著分糧的林春生等人嚷嚷道:“你們快點分,分完趕緊給老子滾,看見你們就生氣!” 要不是直接把兒子掃地出門不太好的話,他真的想直接把他們趕出去了,一個兩個都不是什么省心玩意兒,煩都煩死了。 被老父明晃晃嫌棄了的眾人敢怒不敢言,在尷尬的沉默中結(jié)束了這場分家。 四家之間的相互怨怪暫且不提,反正喜妹覺得還挺好的——爛了的rou,即便再怎么粉飾太平,都不如扔了的好。 況且,俗話說得好,遠香近臭,說不好分家之后,幾家人的關(guān)系反而能緩和一些呢! 勸了林老太幾句之后,喜妹便又沒心沒肺地回屋睡了個昏天黑地,第二天天光大亮?xí)r,她翻身起來,暗下決心:野雞和野兔吃起來還是不夠過癮,不如上山找找有沒有落單的野豬崽子,吃點鮮香肥嫩的野豬rou慶祝分家! 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成年野豬她是不敢動主意的,相比她這種脆皮體質(zhì),成年野豬說是鋼筋鐵骨都不為過——厚厚的泥漿松脂、堅韌難以穿透的外皮、壯碩“魁梧”的身軀、尖銳有力的獠牙……簡稱,誰惹上誰倒霉。 成年野豬不能惹,鄉(xiāng)下人又不像城里人那樣有rou票供應(yīng),要想吃上豬rou,除了家里那一點點臘rou以外,就只能往野豬崽子身上打主意咯。 喜妹謀劃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dāng)著二老的面卻啥也不敢說,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說在家悶了想上山玩玩。 林老太現(xiàn)在對自家老閨女的運氣特別有信心,覺得她上山玩玩之后絕對不會啥都遇不見,哪里能放心她一個人上山哦!如果是沒分家之前,還能隨便使喚松娃陪著,可現(xiàn)在分了家,林老太懶得跟老大媳婦歪纏,這條路也就行不通了。 見老妻還為這點事犯起愁來了,林老頭揮了揮手上的煙袋,語氣輕松:“今天估計只會上半天工,隊長說明后天就要開始準備麥收了,先給咱松松骨頭。正好,我還沒陪喜妹上山玩過呢,咱倆和喜妹一起去,順道砍點柴火回來。” 往??巢竦氖虑槎际怯蓭讉€兒子去做的,但現(xiàn)在分了家,林老頭是個倔性子,說分家就是徹徹底底的分,兒子們上趕著孝敬他就接著,兒子們不說他也不會還像之前一樣使喚他們。這樣一來,他自己就得“重拾舊業(yè)”當(dāng)個樵夫了。 林老太成功被說服,定下了上山的具體時間。 回屋之后,喜妹托著腮幫子悵然地嘆了一口氣:年紀小就是麻煩得很,每回上山都得帶上小尾巴,要是長大了就好了,像松娃那么大,隨意泡在山上也沒人管的。 即便不為了rou,喜妹也是更喜歡山上的,精靈本就親近自然,一身能力也都是來自自然,即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精靈,但過往的經(jīng)歷讓她天然地對植物和自然多幾分親近。可這副才十歲的脆皮身體決定了,她壓根不可能被允許獨自上山,教她怎能不郁悶? 幸好,她是個豁達性子,郁悶了一會便放下了,滿懷期待地等著下午的上山之行。 林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打過鬼子干過國 /軍的,雖說后來傷了腿腳,身上功夫卻還是在的,有他隨行,林老太心里繃著的那根弦都松了不少,走得也比之前要遠不少。 這片山是一個連綿的小山脈,沒有正式的名字,只有個諢號叫做虎落尖,因據(jù)說在最深最高的山上有老虎而得名。 傳說終究是傳說,起碼近幾十年間,是沒人見過真老虎的,熊瞎子、野豬什么的倒是不少,故而,除了那種真的有兩把刷子的人和結(jié)伴有備而來的,很少有人會往深山里頭走。 如果是林老頭自己一個人上山,除了最里頭他都是敢去的,可今兒帶著老婆閨女,他就沒那個膽了,略微比村里人常活動的區(qū)域進了一些,便沒有再繼續(xù)往里走了。 喜妹起初還有點失望,她還以為有爸爸在就能再往深處走走看看呢,沒想到就停在這兒了。 算了,在這就在這吧!趁林老頭夫妻雙雙打柴忙之際,喜妹就偷偷溜去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她一邊到處晃蕩找野豬的蹤跡,一邊琢磨著等下找著了之后要怎么引走野豬抱走野豬崽子。 沒錯,她想好了要打野豬崽子,卻壓根沒想到有什么好辦法引走野豬,更沒有想過遇不見帶仔野豬的可能性。 她在四處晃悠著找野豬,殊不知,林老頭夫妻那邊,野豬自己找上了門。 林老頭只來得及扶林老太上了身邊的一棵粗壯大樹,喘著粗氣的野豬便撞到了跟前。 他手上只有一把砍柴刀,要想傷到野豬,只有近戰(zhàn)一條路可走,但是單槍匹馬與一身泥漿松脂的野豬近戰(zhàn),無異于送羊入虎口。 可是,在完全沒辦法的情況下,即便是送羊入虎口,也得上啊! 林老頭心里苦笑不已,要是他還年輕,腿腳也沒傷著,干翻這頭不算特別壯的野豬還是有希望的,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了啊…… 樹上的林老太已經(jīng)嚇得老淚縱橫了,一邊祈禱男人好運,一邊緊緊摟著樹干,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動靜惹男人分心。 喜妹晃蕩著回來時,瞧見的便是極為驚險的一幕,樹上的媽在哭,地上野豬的獠牙已經(jīng)在沖向老父親的腰腹處了,嚇得她目眥欲裂,猛地向前沖了幾步,數(shù)子連發(fā),直直擊中野豬的雙眼,血花四濺。 “爸!快閃開!” 雙目失明的劇痛足以令野豬發(fā)狂,跟它離得那么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老頭此時本應(yīng)該立刻閃身退開,越快越好。但他不知怎么想的,沒有選擇往后退,而是順著之前的架勢一刀劈了上去,直直劈中野豬的脖頸,拉出一道長長的傷來。 他自己也沒能全身而退,被重重地撞了出去,幸好野豬因為疼痛轉(zhuǎn)了獠牙的方向,不然他就不是簡單的撞傷了。 還好他就莽撞了這么一下,一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