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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把話給漏出來了,害松娃被林老太追了一路。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告狀的……而且本來就是,要是你不老是瞎說話,就算我說漏嘴,你也不會挨打呀!所以說,還是你自己瞎說話的原因!你挨打都怪你自己!”她起初還有點(diǎn)心虛,虛著虛著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松娃被她的理直氣壯驚呆了,楞了一下之后,干脆轉(zhuǎn)身就走:“我不跟女孩子計較,省得你到時候又說我這個堂哥沒有堂哥的樣子,又跑去我奶那告我的狀?!?/br> 見他一副怕了怕了的樣子,喜妹揶揄地看了芳芳一眼。 芳芳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拉著她加快了腳步:“走走走,再不去看rou都要分完了?!?/br> 等她們跟在松娃后頭到了隊(duì)部前的空地上,許多人都圍在那里,后來的人壓根看不見里頭的情況。 松娃剛開始抽條,個子也不算高,要是蹦一蹦的話,說不準(zhǔn)也可以瞟上幾眼里頭的情況,但他不是這么不仗義的人,既然帶小姑和隔房堂妹來了,那他就一定要讓她們也瞧見才行。 “你們跟緊我,我?guī)銈償D進(jìn)去?!毙⌒∩倌晁南骂┝藥籽?,很快就找到了可供突破的地方,扭頭對她們吩咐道。 這種時候芳芳又是那個乖巧的芳芳了,一手拉著喜妹,一手拽著松娃的衣擺,身體力行著“跟緊”二字。 松娃感受著衣擺處的力度,忍不住再度回頭告誡道:“你可別把我的棉襖給拽壞了,我就這么一件好點(diǎn)的棉襖。” 喜妹忍不住笑出聲來。 芳芳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道:“你瞎說什么呢!我哪有用那么大的力氣!” 松娃嘟囔道:“你上回洗破我的衣服的時候,也說沒用多大力氣……” 芳芳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惡狠狠的:“林松娃!” “你咋那么土?我叫林松好吧,什么林松娃!”松娃條件反射似的回道。 話音剛落,他下線的求生欲便回來了,在寒風(fēng)中縮了縮腦袋,抬腳就要往自己看準(zhǔn)的方向去了:“……不說了不說了,走走走?!?/br> 一直沒說話看著他倆表演的喜妹腮幫子都笑酸了,要不是怕他們倆都惱羞成怒,她估計都能蹲下去捶地大笑了。 這兩人也太好玩了吧!一唱一和有來有往的,一個兇得理直氣壯,一個慫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要不是還記得原身記憶中那本書里的描寫,她打死也不會想到,兩個這樣可愛的人,會被二妮那樣惡意地看待、揣測,甚至還有看似輕飄飄實(shí)則惡意滿滿的報復(fù)。 笑著笑著就不小心想起書中劇情的喜妹頓時就有點(diǎn)笑不出來了。 林老太從人堆里擠出來,正好瞧見松娃要帶著芳芳和喜妹往人堆里擠,連忙上來一把揪住松娃的耳朵:“小兔崽子又把我們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說了八百遍了小孩子不準(zhǔn)來看殺豬,你自己來就算了,你還帶著你小姑和meimei往里鉆!” 松娃踮著腳直叫喚:“啊疼疼疼!奶您輕點(diǎn)……疼……這是您孫子的耳朵,不是豬耳朵!” “還不如豬耳朵呢!豬耳朵還能吃,你這耳朵長著又不聽話,要來干啥!”林老太氣呼呼地罵道。 罵歸罵,她手上的力氣卻卸了不少。 松娃向來是個打蛇隨棍上的油滑性子,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的松動,笑嘻嘻地回答道:“一家有一個聽話的不就夠了?我哥聽話著呢!” 言下之意,有他哥山娃在,他用不著聽話。 林老太又?jǐn)Q了他一把,才松開手,沒好氣地道:“說你呢又攀扯你哥干啥!臭小子!” 要按他之前的作風(fēng),被擰了肯定又要瞎叫喚了,可他這時候又乖覺得很,委屈巴巴地束手站在一邊,只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去瞟林老太,一聲不吭。 林老太被他瞅得有些發(fā)愁:唉!還以為他又會夸張大喊呢,沒借口再揍這個臭小子幾下了。 對于挨批評這事,松娃是專業(yè)的。 當(dāng)對面是他媽劉愛紅的時候,逃脫挨打命運(yùn)的要訣就是,能叫喚多大聲就叫喚多大聲,能哀嚎得多慘就哀嚎得多慘,保準(zhǔn)他媽一秒“叛變”。 面對林老太這樣的“鐵石心腸”的時候,策略就完全不一樣了,該哀嚎賣慘的時候就要哀嚎賣慘,該裝堅強(qiáng)的時候就要裝堅強(qiáng),能不能順利“逃生”,就要看他時機(jī)把握得準(zhǔn)不準(zhǔn)確了。 顯然,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松娃這回再一次成功地把住了他奶的脈,盡管林老太仍舊手癢癢,但她還是暫時放過了他。 “趕緊去把你媽給叫過來,馬上就分rou了,她還在家孵蛋??!” 在家孵蛋是他們這的俗話,意思是說人像孵蛋時的老母雞一樣不挪窩。 松娃佯裝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沒孵蛋,繡花呢!” 林老太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笑罵道:“臭小子還編排起你媽來了,小心你媽捶你!” 鄉(xiāng)下地方可沒幾個人真的會繡花,劉愛紅自然也是不會的,這里的“繡花”,跟“孵蛋”差不多,都是一種戲稱,意指人在家待著像舊時代的大家閨秀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坐繡房。 松娃順勢跑走,笑嘻嘻地回道:“我走啦!去叫人,二嬸她們也得叫吧?保準(zhǔn)都給您叫來。” “多管閑事的臭小子?!绷掷咸洁斓溃瑓s沒有對他說不用叫。 等松娃走了,直面林老太的就只剩下兩個“從犯”了。 攛掇喜妹出來看分rou的芳芳有點(diǎn)心虛地縮了縮肩膀,但還是勇敢地上前承認(rèn)錯誤:“三奶奶,是我拉著喜妹小姑出來的,對不起,我錯了!” 林老太對侄孫女倒不像對孫子那樣嚴(yán)厲,笑著摸摸她的腦袋,語氣盡量和緩地解釋道:“你們還小,看不得殺豬的,尤其是小女孩家體質(zhì)弱魂又輕,要是嚇著了驚了魂可就不好了。” 芳芳小聲回道:“我們沒想來看殺豬……就只是想來看分rou?!?/br> “分rou還有一會呢!乖,帶你喜妹小姑到別的地方玩兒去,別在這擠著,這兒人多,要是擠來擠去摔著了受傷了可怎么辦?” 雖然林老太沒有明說,但是芳芳還是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懊喪不已—— 是啊,喜妹小姑又不像他們這些摔摔打打跌跌撞撞習(xí)慣了的孩子,她嬌氣著呢!雖然最近大半年好像好了很多,但殺豬分rou的時候全生產(chǎn)隊(duì)的人都在,萬一又傷著了她呢? 芳芳低著頭,愧疚地說道:“我這就帶小姑回家去玩,外面太危險了?!?/br> 喜妹仰頭望天,一時間無語凝噎:自己潛移默化了這么久才讓芳芳和松娃他們不把自己當(dāng)玻璃娃娃對待,現(xiàn)在林老太幾句話一說,一朝回到解放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明年見~感謝在2019-12-30 19:00:35~2019-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