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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一起出來的人當(dāng)中,無論是按歲數(shù)還是按成熟程度,都以謝庭宗為最,再加上這回活動也算是他帶頭組織的,故而,他們坐在老花農(nóng)家里,眼睛都是瞟著他的,明擺著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好在謝庭宗也知道他們會不自在,跟老花農(nóng)隨口絮叨了幾句家常,便直接切入了正題,詢問山上的情況。 老花農(nóng)是個老實(shí)人,將自己了解的山上的情況全都和盤托出,對一些禁忌和要點(diǎn)也是囑托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這些年輕人到山上亂跑亂闖,把自己的小命不當(dāng)回事。 照他的說法,附近的山上兇險(xiǎn)倒算不上兇險(xiǎn),沒有什么大東西,地形也不算太復(fù)雜,只要不往深山里頭跑,順著附近農(nóng)民上山時踩出的路走,小心著點(diǎn)蛇蟲之類的東西,一般不會出什么大事。 他以前上山的時候也偶爾遇見過幾棵野生蘭草,將大致地點(diǎn)也跟謝庭宗講了一下,剩下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上山去慢慢找了。 謝庭宗本來也只是想來打聽一下山上的地形,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還額外附贈了幾處野生蘭草的地址,便心滿意足地領(lǐng)著一心踏青的眾人上了山。 這時候才知道喜妹和謝庭宗是專門來找蘭草的眾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找那玩意兒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踏青和看熱鬧,他們連多想一下都沒有,便相互招呼著上了山。 只不過,心思比較縝密的邵琴還是落后幾步對喜妹叮囑了幾句,說是想養(yǎng)花可以,但是別大張旗鼓的養(yǎng),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近一兩年對這些邊邊角角管得不嚴(yán)了,但是能不予人話柄自然更好。 面對朋友的好心叮囑,喜妹自然只有點(diǎn)頭應(yīng)是的份。 等邵琴越過他們走到前面去以后,和喜妹單獨(dú)落在后面的謝庭宗驀然一笑:“你室友人還蠻不錯的?!?/br> 沒有拿大帽子壓人說不能養(yǎng)花,但也沒有漠不關(guān)心,尺度拿捏得剛剛好。 喜妹得意地抬起下巴:“琴姐當(dāng)然很好!” ☆、第 124 章 謝庭宗叫來的幾個男生都是活潑開朗的性子, 不一會兒就跟喜妹的幾個室友熟悉了起來,尤其是在牛車上一起唱歌的經(jīng)歷更是迅速消除了這群青年男女之間的陌生感。 他們對喜妹是早有耳聞,也早就想見見她看看這個謝哥心尖尖上的人了。要不是謝庭宗死活攔著不讓, 喜妹說不定之前就能見到他們了。 現(xiàn)在終于能光明正大見到佳人, 他們倒也沒有掉鏈子, 在幾個女生面前表現(xiàn)得像模像樣,背過身去才對謝庭宗擠眉弄眼做鬼臉。 謝庭宗朝他們那邊瞥了一眼, 便沒有在給他們多一個眼神了, 任由他們在那鬧騰, 只要不讓喜妹瞧見, 愛怎么擠眉弄眼就怎么擠眉弄眼, 反正他又不會因此害羞。 “咱們是先跟著他們一起隨便走走,還是先去找野生蘭草?”他耍了個小心機(jī), 硬是把“你”說成了咱們,明擺著是要跟喜妹一起行動。 二人世界是過不成了,要是連一起行動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那他真的要吐血三升以表哀思了。 喜妹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心機(jī), 聞言歪了歪腦袋,在跟朋友玩笑和辦正事之間,猶豫了一下就果斷選擇了辦正事。 踏青隨便什么時候都能踏,可蘭草要是再不挖, 就要錯過花期了。 實(shí)際上,這時候已經(jīng)算是比較晚的了,若是南方, 這時候蘭花早就過了花期,即便京市地處北方,花期普遍要來得晚一些,此時也已經(jīng)是花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了。 選在這時候移植蘭草原本就不是多合適,若是再拖下去,喜妹覺得,那些蘭草怕是不會太開心。 作為一個將自然生靈平等對待的精靈,讓自己經(jīng)手的植物不高興什么的,簡直是給精靈一族蒙羞。 聽到喜妹的選擇之后,謝庭宗眼中掠過一絲喜悅之意,面上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那我們?nèi)ジ麄冋f一聲,早去早回?!?/br> 喜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去找邵琴她們告別了。 聽喜妹說要和謝庭宗單獨(dú)行動去找蘭草,吳蓉蓉還有點(diǎn)不樂意,撇嘴道:“我們也能幫你找呀!人多還力量大呢!” 邵琴伸手捅了捅她,沒好氣地小聲說:“你來湊個熱鬧還湊來勁了?” 吳蓉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湊熱鬧的,喜妹和謝庭宗要是一直沒個進(jìn)展,那也就沒有什么熱鬧可湊了。 “啊……呵呵,沒事,那你們?nèi)グ?,我們也不懂這些花啊草啊的,跟著你們也是瞎搗亂,就不拖你們后腿了……我們幾個自己玩就行?!彼砂桶偷匦Φ?。 喜妹原本還想說她們要是想去那就一起去的,聽她這么一說,以為她們又不想去了,便從善如流地轉(zhuǎn)身走了,成功噎住了吳蓉蓉將要繼續(xù)說的話。 邵琴和王曉紅等幾個女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確實(shí)是喜妹能做得出來的事情,直白到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 吳蓉蓉索性將沒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嘟囔道:“行吧行吧,就連小喜妹都見色忘友了,我們幾個就瞎湊合著一起玩兒吧!” 甭看之前王曉紅好像跟吳蓉蓉鬧了別扭的樣子,她們倆都不是什么記仇的人,平時都是前腳吵完后腳就像沒事人一樣和和氣氣照常笑鬧,這回也不例外。 “我們倒是可以湊合著一起玩,至于你嘛,剛才那個江同學(xué)恐怕想跟你多發(fā)展一下革命友情呢!”王曉紅沖著男生那邊抬了抬下巴,對吳蓉蓉促狹笑道。 在來的路上,謝庭宗寢室的那個名叫江衛(wèi)平的同學(xué)就不止一次地偷偷瞟過吳蓉蓉,還多次借著唱歌和聊天的間隙找她搭話,王曉紅可都看在眼里,這時候自然就要拿出來說道說道,羞一羞她。 吳蓉蓉果然羞紅了臉,跺跺腳沒好氣地嗔道:“你又瞎說!” 王曉紅臉上的促狹之意更濃:“我是不是瞎說,你可以去問江同學(xué)嘛!” “我不理你了!哼!”對她們這些年輕女孩子來說,愛情還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放到別人身上尚可打著看熱鬧的名義大著膽子擠眉弄眼各種打趣,可真要輪到自己頭上,吳蓉蓉立馬就慌了神,瑩白的耳根都染上了紅暈,小兒女姿態(tài)十足。 男生們原本就走在不遠(yuǎn)處,自然是能大致聽見女生們這邊的動靜的,聽到自己名字的江衛(wèi)平抬起頭往女生那邊一看,首先撞進(jìn)眼簾的便是那透著紅暈的瑩白耳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更添波瀾。 漸行漸遠(yuǎn)的喜妹和謝庭宗對身后眾人的情況毫無察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之前老花農(nóng)告訴他們的情況。 說起正事,謝庭宗心里是有些擔(dān)憂的。 在他看來,喜妹在種植鐵皮石斛上確實(shí)是一把好手,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