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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楚青云忍耐的底線,愉悅之余卻又懷疑這是不是只是楚青云的偽裝,暗戀中的人有一種執(zhí)拗的自尊,逼著他們一再故作冷淡地退讓,顧則鈞想一直揭開謎底到最后,到那道血rou淋漓的傷口。他的不倒翁倒下了。“你喜歡我”四個字一出口,楚青云便愣了一下,而后開始奮力地攻擊顧則鈞,一開始他還能用直勾拳砸向顧則鈞的臉,可很快就敗下陣來,額頭滲出冷汗,不住地敲擊車門。他有些歇斯底里,也怕極了,最不堪的秘密本該隨噩夢一同消逝在黑夜里,哪怕彼此心照不宣,也不能大方公布,這是一種咒術。顧則鈞口中發(fā)出“噓,噓”的聲音,忍著痛挨了楚青云的揍,眉骨上留下幾道青痕。他抓住了楚青云的頭發(fā),糾纏中楚青云的發(fā)圈被兩人輪流踩在了腳下,一絲不茍的楚總現(xiàn)在氣喘吁吁,且滿頭亂發(fā),再也沒有偽裝的甲胄。顧則鈞強行按住了楚青云的身體,遲疑了片刻,卻還是伸出手去握住了楚青云的下身,楚青云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卻急劇地發(fā)起抖來。楚青云只覺自己身體的左半球流浪在西伯利亞,右半球長眠于熱帶之夏。冷熱交加,痛苦和不可思議的快感讓人筋疲力盡,幾乎是一瞬之間,他就紅了眼圈。盡管他宣誓過不要再向顧則鈞投降,可他已在腦海中把顧則鈞當成幻想對象太多年,有人為偶像自殺,他也知可悲,甚至無法抗拒自己的輕賤,但他還是為他的“偶像”而興奮了起來,是巴甫洛夫式的滑稽戲。忽然這十余年來的春夢和他所有的身體記憶都復蘇了,鼠蹊部開始發(fā)燙,顧則鈞的唇舌在他胯下溫暖地流連,楚青云頭腦一片空白,就像絕癥病人剛剛蘇醒時看到醫(yī)院的白熾燈。這種刺激太可怕,非人力可以承受,所有成長中的黑暗和甜蜜翻江倒海而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迷茫起性向,是關于顧則鈞,想起自己在鑲嵌著搪瓷玻璃的浴室里默念著顧則鈞的名字自慰,想起無數(shù)次兩人咫尺天涯的身體接觸。顧則鈞褪下他的褲子落到腳踝,一部分的楚青云在腦子里毫無形象地尖叫,一部分的他幸災樂禍地漂浮在潛意識里想“這就是你三十多歲還和錯的人玩車震的下場,你會失去這條熨燙得完美無缺的黑色訂制長褲”。然而從顧則鈞的視線看去,楚青云只是死死抓著光滑的車背,眼圈泛紅,茫然地微微張開了嘴,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反應。若不是發(fā)小的胯下太過激動,顧則鈞真要沮喪到顏面掃地了。青云,你想我怎么對你?你覺得我該怎么對你?顧則鈞不知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皮革無疑能催生情欲,還能激發(fā)某些關于暴力的想象,但他的十指緊緊包裹著楚青云guntang如熔巖的下身,前所未有的貼身溫度讓他害怕,不夸張地說,就像初潮時驚怖的少女。楚青云是他在世上另一個半身,他渴望看到楚青云因他而失神脆弱的模樣,因為近半年以來他覺得自己開始失去楚青云了,這樣能讓他重新宣告掌控權。可他又害怕,他該如何對待青云才不算唐突,才能避免傷害——避免更加無可挽回的傷害?楚青云身上的味道很淡,很干凈,顧則鈞竟然有些臉紅,這和朋友之間的交往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也許他該拿出對待情人們的手段來調弄楚青云,可他真怕看到楚青云以同樣嫻熟的姿態(tài)回應,故此他寧愿表現(xiàn)得青澀些,讓楚青云先射了一次,而后一邊掀著對方的襯衫,吻遍了胸膛向上,一遍將手掌間的黏膩擠向發(fā)小的后xue。楚青云射過一次后完全失語,他看到自己的jingye沾在顧則鈞英俊眉目間,這勝過他所有的噩夢春夢美夢,是他的一切過去未來之夢。夢不可為,可人沒有能力拒絕夢。顧則鈞對他笑,貼住他脖頸吻他的耳廓,像一位技藝高超的珠寶匠人,以唇舌將他的耳骨打磨成骨瓷般輕薄敏感,被他的舌苔一品嘗便會發(fā)燙,連耳垂亦隨著頭顱痙攣。他的大腦不再主管人的智識,而是全息的情欲頭盔,只為了索取與被索取,便調動一切感官來指揮身體發(fā)動戰(zhàn)爭。楚青云開始顫抖,由十指至足尖,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無聲悲鳴,語調平板地對顧則鈞說:“你讓我惡心?!?/br>“你讓我硬了。”顧則鈞忽然發(fā)現(xiàn)楚青云不懂情調,不然為何這么多年到頭來主動的卻是自己。他強硬地握住了楚青云的要害,在手中彈撥著使對方的腰肢變得軟弱,以便他能更好地低頭吮吻那流暢而漂亮的腹肌。車內再寬敞,對兩個大男人而言也狹小,汗水沖淡了楚青云耳垂下的香水,顧則鈞吻去了他手腕上的最后一抹,香氣飄蕩著追逐空氣,是透明而迷亂的前戲。顧則鈞強硬地托著楚青云的屁股把手指擠了進去,就著楚青云自己的東西胡亂潤滑,他不敢想太多,怕自己因顧慮而停下,偏偏他還不想停下。楚青云打了個激靈,痛得咬他,他也任對方咬,雙手卻猛然扶住楚青云雙腿,架在了自己肩頭,近乎對折地將自己硬插進了楚青云身體里。沒有比這更狼狽的交媾了,帶著點似是而非的情分,帶著些欲說還休的詭譎,最后落到四不像的地步。顧則鈞沒有給楚青云喘息的機會,一徑咬牙用力頂弄,柔軟的xuerou像紅絲絨般為他分開,又像含羞草般合攏吸附,若不是楚青云神情太難看,他也會興奮得控制不住自己一射千里。楚青云或許大叫出聲,或許矜持地沒有,但他心知車里的皮革是被他們毀得一干二凈了,自己的屁股也被揉捏得紅腫不堪,下身一片狼藉,汗從額頭流到胸膛,又流下小腹,他頹然失神,竟然被cao得合不攏腿,足尖無力地堪堪垂地,又被顧則鈞不知餮足地撈起來環(huán)在自己腰間,按著他開始新一輪狂風驟雨的cao弄。結束后顧則鈞腆著臉問了一句,笑嘻嘻的,自覺純情得很,仿佛是楚青云把他周身的油滑都洗凈了:“……怎么樣?”楚青云呻喚一聲,眼神渙散,手臂自他脖頸上垂下,顧則鈞連忙捧著他的手扶他半躺在座椅上,順帶著親吻了他的手指。楚青云不想說話,但心里有股瘴熱逼他開口——“很疼?!?/br>他說。20顧則鈞真的睡了他每天嘴上吹噓的幻想對象,反而“近鄉(xiāng)情怯”,連話也不太敢說。還好楚青云累得在車里半昏過去,睡了很久才醒,無形中免去兩人尷尬。顧則鈞心頭忽而有些百味雜陳,就連這種時候楚青云都很體貼,這么多年,他該為此感到感激嗎?又以什么身份呢?楚青云醒來時顧則鈞依然坐在他身邊發(fā)呆思考這個問題,楚青云環(huán)顧四周,還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