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注射過針劑毒品的針孔時,猶豫了一下。“北辰先生,我們建議還是把他送到戒毒所……可能會對他好一點?!贬t(yī)生有些為難的說,吸毒的病人,他們救不了。段澄當然知道戒毒所是什么地方,但是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蘇諾意進去……段澄不知道蘇諾意身上被注射了多少毒品,也不知道把蘇諾意送到戒毒所會怎么樣。他會死的吧……段澄只要一想到懷里的這個人會停止呼吸,心臟就一陣麻痹的痛楚。他珍視,他在乎,所以他不能接受他死去。沒有任何考慮的,段澄刷開自己的袖子,露出過分白皙的手臂,臉上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笑容,“你把我的血抽給他啊!”“這個……血型可能不符?!北欢纬蔚脑拠樀降尼t(yī)生委婉的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段澄臉上病態(tài)的笑容愈加瘋魔,“你只要把他全部的血都跟我換了,那就好了……不會排斥的?!眧“這個……北辰先生……”醫(yī)生被段澄的模樣嚇退了幾步。段澄步步緊逼,淺棕色的瞳孔中綻現(xiàn)狂熱的光芒,“你把我的血給他,他就不會有毒癮了是嗎?”一把揪住醫(yī)生的手臂,“你快準備手術(shù)??!”醫(yī)生嚇的臉色青白。段澄抓著他的肩膀搖晃著,“我給你錢啊,我有很多錢……只要你治好他,我什么都給你!”說到最后,段澄幾乎要跪下來,嚇的醫(yī)生連連去扶。“是這樣子的……”醫(yī)生硬著頭皮說,“血型方面,和造血的器官有關(guān),就算……全部換血,還是會排斥的。”段澄卻不在乎,他揪著醫(yī)生說,“你說……要怎么樣?怎么樣不排斥?要換什么?啊?!你告訴我,我都換給他……你告訴我!”沒想到段澄會失態(tài)至此的醫(yī)生也有些承受不了了,再多勸誡的話在看到段澄那已經(jīng)絕望到似乎要幻滅的眼睛的時候,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眼神真的已經(jīng)是被逼到了絕望的人才有的,他只想救他啊,什么都不想管!醫(yī)生又后退幾步。段澄最后還是知道自己的央求是沒有用處的,然后他的臉色就變了,從最卑微的懇切變成了陰騭,指甲掐入醫(yī)生的脖頸,“手術(shù)你到底做不做?”醫(yī)生諾諾連聲,“如果要無排斥的換的話,腎臟方面……”頓了一下說,“為了消除一切可能的排斥,兩個腎臟都要換?!?/br>“那就換??!”段澄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如果您換了的話……您用人造的器械代替,可能會死的?!贬t(yī)生也只能跟著說。段澄一想到死,一下子也清醒了一些。他還不能死,死了的話……低下頭看著蘇諾意,他怎么愿意將他拱手送去別人的懷里。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真的一點都沒有了……段澄低下頭看了一眼躺在雪白的床單上的蘇諾意,心里軟下去的那塊地方鈍鈍的痛。如果他死了的話,那他回來拿到了這一切又算什么?幾年也好……幾年也是奢求來的。今日的事,只要他不恨就好。“我能活幾年?”段澄下了決心,問。醫(yī)生被他問的一怔。段澄暴躁的吼,“換了腎給他,我能活幾年?”“按最新的技術(shù)的話……大概是五年左右?!贬t(yī)生報出一個中肯的數(shù)字,“當然,也有人撐到七年的?!?/br>“夠了?!倍纬握f,然后彎□,極珍視的碰了一下蘇諾意青紫的嘴唇,“有五年,也夠了?!?/br>醫(yī)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話。“什么時候手術(shù)?”段澄望向醫(yī)生。醫(yī)生反射性的愣了一下后說,“您什么時候簽署協(xié)議什么時候就可以開始?!?/br>“協(xié)議給我?!倍纬握f。就想蘇涼辰預(yù)料的那樣,那樣失去了他的蘇諾意的確消沉了下去。他睡了將近一個月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陽光燦爛,周圍是軟軟的被褥,散發(fā)著干爽和陽光的味道。屋子很大,卻不顯得空曠,墻壁上掛滿了許許多多的油畫,一張疊一張,蘇諾意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房間里到底掛了多少這樣的東西。支撐起有些虛弱的身體,□的腳踩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微微的涼意。屋子里靜悄悄的,仿佛只有蘇諾意一個人的呼吸,可蘇諾意偏偏又知道,段澄一定會在這里,因為他從來不可能扔下他。推開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對面是一張藍色的隨風翻飛的窗簾,上面綴著流蘇。蘇諾意一步一步的順著走廊往前走,有很多很多獨立的小房間,房間門上掛著木板,蘇諾意看著木板上的字,微微的有些發(fā)愣。第一個門上掛著回憶的木牌,門沒有關(guān),蘇諾意一推開就進去了。和他那個房間一樣,雪白的墻壁上掛滿了油畫,很大幅的油畫,層層疊疊的堆積出一個唯一的空間。和他那個房間不同的是,這個房間里都是肖像畫,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子和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女子穿著大紅的像是嫁衣一樣的服裝,一臉幸福的笑容。男人的面貌是看不清楚的,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攬著女子的腰肢。蘇諾意看不出別的什么,于是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里是純白的。純白的床單,純白的窗簾,純白的墻壁,什么都是純白的,然后蘇諾意就看到了段澄。段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蘇諾意反射性的不想看到他,轉(zhuǎn)身就想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偶然瞥到了一下門上的木牌,牌子上寫的是“失”。和別的木牌上的字不一樣的是,這個失字是用的紅色的朱砂寫的,顯得分外刺眼。莫名的,蘇諾意往房間里望了一眼,床上的段澄表情就像冰入冰棺的尸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蘇諾意怔了一下,這樣子的段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脆弱。初見時他冰冷,然后就是瘋狂??墒牵瑹o論他是什么樣子都,都是很強勢的那一類型,現(xiàn)在他躺在那里,讓蘇諾意心中有些不舒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