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幾巡。 又一杯酒下肚,肖孟搖搖晃晃起身給眾人拿煙,包廂里頓時煙霧繚繞, 酒隨之停了。 也只有到這個時候, 才真的能聊兩句合作上的事情,肖孟說話已經有些不清楚,端起桌上的冰水就灌了幾口。 池淵在旁邊給他搭話。 一根煙結束, 事情也說得差不多, 飯桌上又開始談笑風生。 池淵松了口氣,往后靠著椅背, 垂著眸,在桌底看回微信消息,通訊錄旁邊的發(fā)現(xiàn)有三十多個新提醒。 他點開。 都是朋友的點贊和留言, 池淵隨便翻了翻, 目光忽然一頓,指尖停在聞槳名字那一行。 點贊時間是下午一點四十三。 所以她這是早就知道自己來了平城? 池淵沒有細想這個問題。 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他和聞槳加了微信之后, 聞槳第一次點贊他的朋友圈。 不過也算正常,畢竟他們兩連微信都沒聊超過三次。 池淵順著當前頁面點進聞槳資料頁面,又順著點進她的朋友圈,看到她在十幾分鐘前更新了一條狀態(tài)。 ——[圖片] ——[圖片] 第一張圖片是聞槳大學時期的畢業(yè)照,她著寬大的黑色學士服,身影挺拔地站在人群角落,周圍其他人都在笑,只有她表情寡淡平靜,也沒有笑。 第二張應該今晚聚會的合照,照片里很多人,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起,男生兩排女生一排,和畢業(yè)照里的站位一模一樣,只是背景不同,容貌和身材也有所變化。 池淵一眼就看見站在角落的聞槳。 她其實并沒有看鏡頭,只拍到了輪廓精致的側臉,穿著也很尋常,但卻在人群里格外顯眼。 池淵盯著看了幾秒,而后像是禮尚往來般,抬手也給她點了個贊。 - 同學會到十點鐘就結束了,考慮到明天的婚禮,鄧維在結束后并沒有安排其他的娛樂活動,只有少數(shù)幾個還清醒著的男生在酒店內設的棋牌室攢了個場子,鬧哄哄玩到了后半夜。 聞槳和江沅直接回了房間。 十一點的時候,江沅接到沈漾的電話,問她們要不要出來吃點燒烤,聞槳那會因為喝了酒,已經睡著了。 江沅怕聞槳等會醒了難受,也就沒去了。 結果等她洗完澡到床上躺下,聞槳一直都沒醒。 “……” 翌日一早,聞槳是被鬧鈴吵醒的。 鄧維的婚禮十二點開始,他們這些來客要在十點鐘左右進場,江沅怕她們兩睡過頭,昨晚睡覺前定了個九點的鬧鐘。 聞槳迷迷糊糊摸到手機關了鬧鐘,房間里重歸清靜,她睜開眼,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宿醉之后的腦袋嗡嗡作痛。 江沅也被吵醒。 兩個人很快收拾好出門。 舉行婚禮的酒店和昨晚吃飯的酒店離得不遠,聞槳和江沅出門后在酒店對面的羅森買了份早餐,邊走邊吃。 到酒店剛好十點。 鄧維和父母在婚宴廳門口迎接客人,廳內早已高朋滿座,言笑晏晏,場面熱鬧歡騰。 男方賓客在左側,女方賓客在右側,像聞槳她們這些又算男方又算女方的賓客被鄧維安置在前排的貴客區(qū)。 一桌十個人,剛好排了三桌。 聞槳和江沅過去的時候,三桌就剩下幾個空位,兩人隨便坐了空,在這周圍都是鄧維父母工作中的領導和同事。 江沅的父親也在其中。 坐下來時,聞槳湊在江沅耳邊低語,“你爸爸在呢,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了,反正回家就能見到?!?/br> “……” 廳內正熱鬧,沒人注意到鄧維的父親鄧從海領著兩個樣貌出眾的年輕男人繞過人群,來到江沅父親所在的那桌。 大概是什么貴客,桌上的人都起身跟他們握了握手。 聞槳和江沅先前光顧著聊天也沒看那邊,是同桌的副班長鄭歆一打眼看到了,等鄧維過來時,湊著問了句,“誒,班長,叔叔剛帶進來那兩人是誰啊,長得還挺帥的。” 鄧維站在兩個男生中間,手搭著椅背,聞言往后看了眼,又回過頭笑道,“哦,那兩個啊,是我爸醫(yī)院項目合作的公司老總,這次過來談項目的,聽說還是個大項目?!?/br> “哇塞,這么年輕就自己當老板了啊?!?/br> 鄧維毫不顧忌地吐槽著自個老子待人接物的秉性,“那可不,一般人我爸可不會這么重視?!?/br> 這話說出來,引得桌上其他人都伸著頭往前邊那桌看,聞槳對別人不感興趣,低頭撿著面前的果仁吃,倒是身邊的江沅側著身看了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心里臥了個大槽。 她收回視線,拿手肘碰了碰聞槳的胳膊,語氣神神秘秘,“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誰?” 江沅抿唇搖頭,“你自己看。”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不湊巧,就在聞槳側頭去看的同時,坐在前邊那桌的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估計是注意到這一桌人直接又大膽的注視,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正好和聞槳的視線一分不差地撞在一起。 “……” “……” 緣。 妙不可言。 - 婚宴廳的光線充沛明亮,池淵坐在人來往去中,穿著絲綢質感的灰茶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解了一粒,流暢的鎖骨線條清晰可見。 他今天梳了個背頭,額頭飽滿,劍眉往兩鬢延伸,顯得眉骨鋒利硬朗,這會收斂起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正襟危坐,神色溫和有禮。 哪怕是見到聞槳,錯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身旁樣貌同樣出眾的肖孟注意到他的視線,順著看了過來,眉梢一揚,倒是沒忍住驚訝,“臥槽,那不是聞槳嗎?” 池淵收回視線,“我眼還沒瞎?!?/br> “……” 桌上有人給肖孟倒水,他忙收了話,起身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托著手腕,語氣恭敬,“周處客氣了?!?/br> “小事?!敝芩闪⒍酥鑹兀瑑A身又給池淵倒了茶,贊嘆了句,“兩位真是年輕有為啊?!?/br> “哪里,我們這就是小打小鬧,比不上周處年輕時的作為?!?/br>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沒幾個能像肖總和池總這樣事事親為了?!?/br> …… 客套寒暄了幾句。 肖孟又得了空,偏著頭和池淵說話,“聞槳怎么在這里?” 池淵昨晚聞槳碰過一次面,知道她是來平城參加同學會,后來又在她朋友圈里看到了照片。 他現(xiàn)在幾乎能把那一桌人和照片里的人對上號,所以也能猜出聞槳和新郎新娘的關系,“估計和新人是同學吧?!?/br> “靠。”肖孟再次感嘆,“這緣分,絕了啊?!?/br> “是吧。” 池淵手腕搭著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