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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應(yīng)了一聲,瞥開視線的同時很想問問那你爸呢,于是下一秒,他就這么問了,“那蔣叔叔呢?” “我讓他回去了?!?/br> 他點頭拖著尾音啊了一聲,隨口問道,“你吃了嗎?” 這對話太熟悉了。 聞槳有一瞬間以為他下一句會是我給你帶了牛rou米線。 想到這兒,她笑了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吃過了?!?/br> 又靜了一會,池淵問,“等會來陪你的那個朋友是許南知嗎?” 聞槳點了點頭,“是她?!?/br> “那她什么時候過來?” “九點鐘左右吧?!彼行┎唤?,“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背販Y眉眼稍抬,唇角帶著笑意,語氣半開玩笑似地,“她不是不待見我嗎,我問清楚了,好在她來之前離開。” “……” “免得到時候我們兩互看對方不爽打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槳槳: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看你很不爽:) -來。 -打一架吧:D -池狗:我恨qwq ☆、26 池淵話雖是這么說,但終歸人算比不上天算, 當(dāng)晚到最后他還是和許南知碰上了。 雖然沒有真的打起來, 但氣氛也是預(yù)料之中的劍拔弩張—— 晚上七點多,許南知公司會議提前結(jié)束, 回來的路上沒堵車沒紅燈,到病房才剛八點半。 進(jìn)門的時候, 未見人影聲已先到, “槳槳,我給你買了點——” 話音在她走到屋里,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影時, 有了幾秒的停頓, “——我給你買了點吃的?!?/br> 話落,許南知將手里的紙皮袋子放到桌上,隨后又在池淵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坐下。 兩人對視良久, 池淵始終神情淡淡, 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 許南知抱著胳膊,細(xì)長的眼尾微微上挑, 眼神犀利又挑剔。她偏頭和聞槳說話,“他怎么在這?” 聞槳剛要張口說話,池淵也朝她看了過來, “轉(zhuǎn)告一下, 我是過來看望病人的?!?/br> 聞槳:“他——” 才說一個字,又被許南知打斷,“他難道不知道病人這個點應(yīng)該需要休息了嗎?” 池淵長腿交疊, 修長漂亮的手指隨意搭在膝蓋上半寸的位置輕敲著,聞言也只是輕淡地笑了下,“那我還真是不知道?!?/br> 聞槳:“……” 許南知勾著唇,笑得假模假樣,“那我還真是提醒到位了?!?/br> 池淵略略頷首一笑,“那我還真是要謝謝許小姐了?!?/br> “……” 針尖對麥芒。 簡直就是修羅場。 不過好在池淵及時收手,并沒有再和許南知爭論下去,他站起身,抬手理了理衣袖,“我先回去了?!?/br> 聞槳心里已經(jīng)在謝天謝地謝各方神仙,慶幸兩人沒有打起來,見池淵要走,更是松了一口氣。 “好,那我就不送了?!?/br> 他嗯了一聲,余光瞥見許南知正在剝橘子,抬眸看著聞槳,狀似無意問起,“這些水果好吃嗎?” “嗯?” 另一邊,許南知手中的動作一頓。 池淵有注意到,心中好笑,面上仍然斯文淡然,“好吃的話,我明天再讓人送一箱過來?!?/br> 許南知攥緊了手。 聞槳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笑容心酸又勉強,“……” 算我求求你。 快走吧。 打起來我真不會幫你的。 - 池淵走后,許南知在試圖將剛才吃下去的橘子吐出失敗之后,開啟了瘋狂吐槽,“我承認(rèn)我是看他不爽?!?/br> “但他也是真的狗。” “我真想不通,你爸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給你找了這么個玩意的未婚夫。” “你兩結(jié)婚千萬別給我發(fā)請?zhí)?,我許南知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的婚禮有他沒我有我沒他?!?/br> “我跟他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 聞槳聽著,越發(fā)越發(fā)覺得額頭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你和池淵之前不是沒什么接觸嗎?怎么你對他這么大敵意?!?/br> 許南知吐槽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語氣閑閑,“大概是我跟他在上輩子結(jié)了仇沒來得及解決,所以這輩子注定沒法和平相處?!?/br> 聞槳抿了下唇角,“那你們這仇起碼得是滅了滿門起步?!?/br> “……” - 聞槳因病得了小半個月的假,期間醫(yī)院為了排除存在PTSD(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隱患,給所有因事故受傷的人員安排了一次心理疏導(dǎo)。 檢查報告出來的那天,聞槳正好準(zhǔn)備出院。 周鈺晗從急診那邊過來,把手里的資料袋遞給她,神情輕松,“我們都看了,沒問題?!?/br> 聞槳對這個結(jié)果沒什么意外,去做檢查的那天,負(fù)責(zé)心理疏導(dǎo)的付醫(yī)生說她是所有來做疏導(dǎo)的人員里最放松的一個。 不過該擔(dān)心的還是會擔(dān)心。 周鈺晗笑說,“等結(jié)果這兩天,孟主任在急診科就沒有過好臉色,那一張臉沉得跟什么一樣,搞得我們幾個上班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就今天早上看了報告之后,才露了個笑?!?/br> 聞槳笑了笑,“是我讓大家擔(dān)心了?!?/br> “擔(dān)心總比那什么好,真慶幸你沒有出什么大事?!碧崞鹉翘斓囊馔?,周鈺晗就覺得心有余悸,“你都不知道,我一回頭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扶起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叫你也沒回應(yīng),都嚇?biāo)牢伊恕!?/br> “沒事,都過去了?!甭剺獙①Y料袋放進(jìn)包里,“我近期就不來醫(yī)院了,要是有什么緊急事件就給我打電話?!?/br> “得了吧,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家歇著?!敝茆曣咸嶂陌退窍?,“就算是天塌下來的緊急情況,我們也不會找你這一病號來幫忙的?!?/br> 聞槳垂眸,無奈失笑,“行,當(dāng)我沒說?!?/br> …… 出院后,聞槳仍舊住在許南知家里,她之前買的那套公寓在半月前已經(jīng)裝修完工,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她這會已經(jīng)搬過去了。 在家養(yǎng)了幾天后,聞槳收拾了一部分行李送過去,順便請了保潔阿姨過去給做了個大掃除。 當(dāng)初裝修時為了能早點住過來,聞槳選用的墻漆都是水性漆,現(xiàn)在又通了大半個月的風(fēng),屋里幾乎沒有什么異味,她打算在病假結(jié)束前,連人帶行李都搬過來。 聞槳在許南知那里住了快半年,期間零零散散的也添置了不少物件,一下收拾起來,東西還挺多。 許南知知道這事后,特意找同事調(diào)了個周六休息幫她搬家,還順便把謝路拉了過來。 謝路是許南知的男朋友,兩人校園戀愛,姐弟戀,在一起好幾年了。 大學(xué)畢業(yè)后,許南知直接簽進(jìn)了市建院工作,而謝路則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