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瑞忻一直低垂的眼忽然望向黎燼,扯過他的領子就這樣吻了上去。這是葉瑞忻這十幾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唯一的引誘,是每一次酒過三巡后出現(xiàn)在夢里的人。葉瑞忻總以為時間還很長。如若黎燼鐘意女人,他心甘情愿喊一句大嫂。但如果是男人?葉瑞忻從未覺得這個世界有人比自己更有資格站在黎燼的身邊!可如今,他看到黎燼推開了自己,說了句:“你醉了?!?/br>“你鐘意男人,我不是嗎?”黎燼知葉瑞忻沒有醉。那雙精致眼眸里寫著的銳利卻讓他無法回應。葉瑞忻的這句話,將彼此陷入一個無比尷尬的境地。黎燼從未想過有日會面對這樣的局面。“我一直把你當親細佬(弟弟)。以前是,將來也都是?!?/br>黎燼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講了句“好好休息”便起身走出了公寓。干脆的關門聲隨之響起,葉瑞忻將頭靠在床墊上,酒精的作用依然在身體里蔓延,無力昏眩。但頭腦卻從未有過的清醒。拿起一旁的電話,葉瑞忻撥通了一個號碼。通話音響了幾聲后就被接起,永遠冷靜的聲音伴隨著標準而好聽的國語從話筒里傳來:“你那里半夜兩點半,不睡覺打給我做什么?”葉瑞忻笑了起來,這個學生時代就相識的舊友。從來都簡單到唔使寒暄,也唔使費事去猜他的心思。拿著電話,葉瑞忻并沒有即刻講話。他享受著此刻的沉默,電話那頭也都不催,陪著他沉默。“梁霄......”葉瑞忻忽然開了口。“你信不信命?”“我是唯物主義者?!绷合龅幕卮疬€是那么正經(jīng),卻在末了還是問了句,“你怎么了?”葉瑞忻起身走到了窗前,望著港城的茫茫夜色,悠然講道:“我不信?!?/br>在梁霄發(fā)問前,葉瑞忻輕笑一聲,說道:“我睡了。Nite,Dr.Liang!”說著,葉瑞忻掛斷了電話。不久,屏幕上出現(xiàn)了梁霄回撥來的電話。葉瑞忻沒有接,小提琴華麗的樂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葉瑞忻閉起眼睛聽著,當電話自動變?yōu)闊o人接聽的時候,他拉起了窗簾走進浴室。翌日,靚妹在中午意外地接到了葉瑞忻打來的電話。組里的人看著她桃花開面頰的樣,全都起了哄。火炮甚至愿意義務加班,將靚妹手頭的事情包落來。好讓她早點收工去拍拖。郁飛見狀也笑了起來,講道:“要結(jié)婚得先讓師兄弟把關!知唔知?”郁飛這句話,讓靚妹怕丑得把頭埋在了文件里。嗔怪道:“你們唔亂啦!都未拍拖,結(jié)什么婚嘛!”“吶!你想唔想嫁?”火炮在一旁打趣道。靚妹被問得實在不好意思,把他們幾個一個個趕返座位。面上雖是怪責,笑意卻藏都藏唔住,一個下午都是笑盈盈。直到見到葉瑞忻,才因為緊張稍稍收起了笑面。“你今日怎么突然間得閑約我?”上次分開之后,雖然偶爾會有一些聯(lián)系。但葉瑞忻都沒有再和靚妹見過面,這一次的邀請,實在讓靚妹有點意外。依舊是格調(diào)清雅的咖啡廳。只不過許久未見的葉瑞忻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好似比腦海里回憶起的樣更加靚仔。他的每一句說話,每一個動作都讓靚妹好心動,根本舍唔得褪開眼。“去醫(yī)院做了個檢查,就沒去公司?!?/br>葉瑞忻飲了口咖啡,看著靚妹說道:“上次講下次見,沒想到過了那么久才約到你?!?/br>聽到葉瑞忻去了醫(yī)院,靚妹緊張地問道:“怎么去醫(yī)院?有什么不舒服嗎?”葉瑞忻搖了搖頭,說道:“體檢,唔使擔心?!?/br>“那就好。”“你呢?今日警局不忙嗎?我以為□□點鐘你才會收工?!?/br>“今日都好忙,不過有師兄們幫手我啦!所以才可以早點收工來同你見面?!?/br>說到最后幾個字,靚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最近Case好多嗎?”靚妹剛想回答,卻又頓了頓。葉瑞忻立刻抱歉道:“唔好意思,我忘記你是警務工作者,我不該問這些問題。Sorry!”葉瑞忻的這句話讓靚妹覺得好暖心,她邊拿著吸管攪動浮在果汁里的冰塊,邊講道:“好多人都覺得我們小氣,什么都不肯講。但其實真的是不方便透露,都似你這樣通情達理就好了?!?/br>聽她這么說,葉瑞忻微微一笑,繼而道:“得唔得閑陪我去海邊走走?”“好......好?。 ?/br>港城西區(qū)警察總署,O記A組辦公室。“所有同這個案子有關的人我們都輪番帶回來輪番審訊,問得都快脫虛,他們還是不松口,咬死講什么都不知。至于那些學生仔,應該有人要挾過他們,同樣什么都不敢講。而且他們都是在校生,唔方便三番五次地請返來協(xié)助調(diào)查。所以,現(xiàn)在一點進展都沒有?!?/br>火炮說完,阿潮接著說道:“前幾日抓到疑犯的徐錦榮那里,我查了他全家所有人的銀行帳戶,包括他遠方姑媽的股票賬戶也都有查。但沒有收受錢財?shù)淖C據(jù)。他這次不算主動認罪,是被我們抓回來的。如果查不到他頂包的證據(jù),恐怕……”郁飛身后白板上的線頭多得大概只有他看得懂。阿潮這句話講完,整個辦公室的氣壓又低了不少。緊皺的眉頭讓郁飛本就冷峻的一張臉顯得更加嚴肅。他唔講話,都沒人敢發(fā)聲,整個辦公室安靜得沒點聲響。鑫仔小心翼翼地將手里轉(zhuǎn)著的筆放落來。生怕一個失手,筆會跌落在臺面上。這個案子,來來回回跟了快一個月。媒體到現(xiàn)在都還緊抓著不放,警務處長都公然發(fā)話,話一定會盡快給公眾一個交代。一級級壓下來,郁飛的壓力非常的大。前幾日,收到線報抓住了一個疑犯。唔可以講證據(jù)確鑿,但如果主控官在庭上打得好,定罪的概率很大。表面上看這是利好的消息,但對郁飛來講,他寧愿沒抓到疑犯。如果這個案子在隔壁組,或許早就由督查打報告交給警司結(jié)案了。但是郁飛一直拖在手里,就是因為知道,徐錦榮只是一個替罪羊。郁飛做警察,不是為了肩上的幾顆星,幾粒花。他要的是公道同真相。“再拖一陣?!?/br>“Sir,上面天天催......”廣哥輕聲說道。“就話我講的?!庇麸w說得斬釘截鐵,站起身繼續(xù)道:“阿潮,所有的口供統(tǒng)統(tǒng)送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