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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擒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他們講的廣東話李飛羽聽不懂,卻也保持著微笑地站在水鬼旁邊,偶爾被他介紹一下。

李飛羽生得靚仔,又是和水鬼一齊來的。一旁幾個穿著潮流的小太妹朝著他不斷拋媚眼,搔首弄姿。對于這樣的女孩子,李飛羽并不喜歡,便也不多看一眼。

不一會,有個年輕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朝水鬼招了招手。

水鬼看到他似乎很高興,拉著李飛羽說道。

“飛羽,我同你介紹一下。杰佬,我朋友。改車好靚的!”

聽水鬼獨有的特色國語,白永杰伸手對李飛羽說了句:

“我是白永杰。叫我阿杰就好。”

“你好。”

說著,李飛羽和白永杰握了握手。他的國語在當(dāng)?shù)厝死锼愫玫?,聽得很清楚?/br>
“飛羽啊,你先跟著杰佬在這里休息一下!看鬼哥拿冠軍!”

“鬼哥加油!”李飛羽笑著說。

水鬼和李飛羽打了個招呼就又鉆進(jìn)了車?yán)?。白永杰帶著李飛羽走向兩旁,然后從自己的車?yán)锬贸隽艘还奁【平o李飛羽。

“你哪里人?南方的吧?”

看著準(zhǔn)備就緒的比賽,白永杰隨口問道。

“嗯,我在上海長大。”

“儂好!謝謝儂!”

白永杰忽然說的兩句上海話,讓李飛羽笑了起來。

“講得還蠻像的。”

兩三句話的時間,跑車轟隆作響的引擎聲和后輪的摩擦聲宣告著比賽即將開始。一個穿著比基尼的靚女拿著旗子走到了車前,四周的歡呼聲不絕于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就連對汽車并不怎么感興趣的李飛羽都覺得有些期待。

可就在靚女手中的旗子準(zhǔn)備揮下的時候,一個人匆匆跑到頭車前面,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四周所有的人都開始上車,李飛羽還來唔及反應(yīng),就被白永杰拉上車。

“怎么了?”

“有警察。鬼哥讓我?guī)е悖覀兿认律?,一會他會來接你?!?/br>
說著,白永杰發(fā)動了引擎,眼神卻一直看著賽道中間水鬼的那幾輛車。等水鬼他們的車一啟動,白永杰的車立刻跟了上去。

李飛羽看了看周圍,山頂上幾十輛車竟然在一分鐘內(nèi)全都有序地開下了山。然后又在山上的不同岔路分開,四散開來,消散在港城的夜色中。

一路上,白永杰倒沒有像水鬼那樣沒話找話說,也沒有開得震耳欲聾的音樂,安安靜靜地行駛在路上。

車在一個叫做白記車鋪的門口停了下來,白永杰按了按遙控,卷簾門慢慢開啟,白永杰徑直把車停了進(jìn)去。

等下了車,李飛羽才發(fā)現(xiàn)先前那個門面不大的鋪子還真是別有洞天。看起來有點破舊的車庫里,卻停著兩三部昂貴的跑車。

雖然李飛羽不懂車,但也看得出車庫里的車輛都是經(jīng)過改裝的。白永杰,白記車鋪。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維修鋪老板,原來也不簡單。

白永杰從一旁的小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李飛羽,說道:

“鬼哥應(yīng)該還要有一陣才到?!?/br>
車庫里沒有什么像樣的凳子,白永杰索性靠在車前蓋上。李飛羽見狀,也學(xué)他的樣子倚靠在另一輛車上,打開了啤酒。

“剛剛你們怎么知道有警察的?而且那么多的車一下子就都開走了。要是上海的高架上有這樣的秩序,大概就不用堵車了?!?/br>
李飛羽說到這里停了停,然后用廣東話說道:

“好犀利!”

白永杰聽李飛羽講廣東話倒是有些意外,他說得很標(biāo)準(zhǔn)。就這三個字,還真聽不出口音。

“剛剛鬼哥帶你上山,你應(yīng)該看到停在半山的車了。我們在每個上山的路口都有人,只要有差佬,按一下按鈕就可以通知到山頂?!?/br>
說著,白永杰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說道:

“山頂?shù)能嚩?,人多,看起來亂。但其實每一輛車什么時候開,開去哪里,都是有規(guī)定的。一定是讓賽道上的車先走,然后每一輛車再根據(jù)安排一輛一輛從不同的道下山。

否則大家都亂開,就全都要被差佬抓到?!?/br>
“原來是這樣??催@個,比看比賽更有意思?!?/br>
李飛羽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一個令他很意外的聲音。他側(cè)耳仔細(xì)聽了聽,非常驚訝地問道:

“二人轉(zhuǎn)?”

白永杰指了指樓頂,說道:

“我這里隔音差,樓上住的是一個大陸的老伯。成日睡不著就會聽這個,我國語都是從這里學(xué)的?!?/br>
白永杰看了看李飛羽,問道:

“你也喜歡聽這個?”

李飛羽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

“北方人聽得多,我沒怎么聽過。不過我聽我爸爸講,以前二人轉(zhuǎn)都是在澡堂里表演的,算是一種丑角,和現(xiàn)在的不一樣。”

白永杰喜歡聽別人講故事,尤其是不同地域的一些事。這會令他覺得很有意思,便問道:

“澡堂里表演?”

“嗯。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了。但在我爸爸年輕時候。他說澡堂里有二人轉(zhuǎn)的表演,除了講一些比較低俗的段子,還要喝酒。

里面不需要門票,也不用買酒錢。

浴客只要把錢塞進(jìn)啤酒瓶里,然后擺在臺上。無論里面錢多錢少,臺上的人都必須喝完。喝完了,錢就是他的?!?/br>
白永杰邊看著李飛羽,邊聽著他講話。車庫的燈光很昏暗,只有幾個□□著的燈泡直接被電線吊在屋頂上。

這倒是白永杰第一次仔細(xì)地看李飛羽?;椟S的燈光照映著他白皙清瘦的身影,睫毛的陰影遮住了那雙明亮的眼,偶爾微微顫動。

這個后生仔,真是生得靚仔。

并沒有注意到白永杰的目光,李飛羽的眼睛低垂卻沒有焦距地看著某一處,幽幽地繼續(xù)說著:

“臺上喝酒的人,越是喝得狼狽,浴客們越是高興。因為浴客就是喜歡看他們出丑的樣子。”

李飛羽忽然側(cè)頭看著白永杰,問道:

“你說,臺上的人是不是很辛苦?”

白永杰剛想回答,卻見李飛羽仰頭飲了一口啤酒,然后自己接了下去。

“可站上了臺,就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瓶子里的錢有多有少,但無論多少都得喝光。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以后都不會有客人捧場?!?/br>
也不知是不是燈光的關(guān)系,白永杰總覺得李飛羽的眼神里,有著一種令人看不透的東西。他說的這些事,顯然與他無關(guān),但又似乎不止是別人的故事而已。

不知道該開口講些什么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水鬼。

“喂,鬼哥。我在鋪頭?!?/br>
說了兩句之后,白永杰掛上了電話。然后打開了卷簾門,水鬼的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

見到李飛羽,水鬼抓了抓頭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飛羽啊,不好意思啦!讓你見笑啦!你一定不要同燼哥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