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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樣講我啦,哥!”郁飛反駁道。“是是!你都唔差!”……還是陽光,溫暖得讓人不禁閉上了眼。郁飛拿著電話同郁卿聊著,聽他用清澈的聲音講著一些小事。孖仔(雙生子),總有著某一種的羈絆。聽著郁卿平淡而溫暖的生活,那種欣慰與安然在此刻那樣難能可貴,彌補著郁飛身體里某些破碎了的東西。此刻的郁飛,就似驟然停頓的陀螺,在無所適從的停滯里,慢慢平復(fù)著傷痕。而黎燼,道上的事,公司的事,他有太多的事去消耗。成日同一班兄弟飲杯到天明,用忙碌同酒精來麻痹自己。那個本以為,不會心痛的自己。凌晨三點,阿揚從酒吧門口接黎燼返屋企。黎燼剛上車就發(fā)現(xiàn)打火機落在了包廂。“黎生,我去拿。”阿揚說道。“唔使(不用)。”講著,黎燼開門下車,獨自回了酒吧。剛才的包廂里的人已經(jīng)全散了,幾個保潔的大嬸正在進行清理。黎燼剛想踏進門口,就聽到其中的一個說道:“你有沒有看八卦雜志。聽說最后生(年輕)的那個警司是靠出賣身體去換的消息,現(xiàn)在男人都要到出賣色相的地步了,真是新時代?!?/br>“不是吧!真的假的?”“當然是真!聽講他就是跟了黎生?!边吺帐爸郎系目站破?,大嬸邊說道,“雜志上都有他的相,真是靚仔!唔過,如果不靚仔,我估都上不了黎生的床。不知男人同男人做是什么感覺,是不是比同女人更爽?”腳步聲打斷了女人嚼舌根的聲音。大嬸回過頭,看到面色鐵青的黎燼。嚇得把手里的酒瓶都跌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黎...黎生...…”“滾!”聽到這句話,幾個女人幾乎是逃出包廂。如果他們是男人,恐怕都沒走出去的機會。黎燼在沙發(fā)上拿起落下的打火機,走出了包廂返回車上。上車后,阿揚從后視鏡里看去。黎燼面無表情地坐在后座,阿揚唔知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現(xiàn)在的黎燼非常危險。阿揚可以感覺到他緊繃著的神經(jīng),猶如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隨時準備攻擊的雄獅。不敢多說什么,阿揚把車開到半山停下,黎燼獨自進了屋。方才那群婦人的話在黎燼的腦海里反復(fù)地回蕩,這些言語與措辭在古惑仔的眼里甚至都算不上不堪。但當這些詞匯用在郁飛的身上,黎燼卻有一種非常痛心的感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黎燼頭一次,仔仔細細地望著這個屋企。郁飛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這里還留有不少他的東西。這間屋,黎燼住了很多年,但只有那段時間,他覺得這里稱得上屋企。黎燼摸了摸一旁空空的座位,掌心傳來的只有皮質(zhì)沙發(fā)的冰冷觸感,沒有人的溫度。黎燼記得,那個晚歸的晚上,郁飛就睡在這里等著自己,然后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軟軟的頭發(fā)在脖間讓人心癢。就連黎燼都搞唔明此刻自己的心情。是他先反骨(背叛)!他背叛了,利用了自己對他的愛?,F(xiàn)在他所遭受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反擊。是他罪有應(yīng)得!為什么,自己會于心不忍。為什么,那么掛念他!這些時日以來,黎燼可以用紙醉金迷麻痹自己。但此時此刻,他坐在這個家里,回憶乘人不備地狠狠在他的心窩里剮了一刀。黎燼痛恨厭惡這種被制約的感覺。他太習慣于控制一切,他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哪怕是這段感情,哪怕一黑一白,天敵般的存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好。社團,兄弟,郁飛他都搞得定。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他等得到,等得起。可是結(jié)果呢?自己在發(fā)瘋似地想念著一個根本不該想念的人。起身,黎燼拿著車鑰匙駛向市區(qū)。黑色的跑車在夜色中疾行,如困獸般,想要沖出這樣一個無形的牢籠。好在,這個城市不會入眠??傆锌梢宰屓送鼌s的地方。當黎燼的車在北區(qū)一間高檔會所的門口停下,值班經(jīng)理如臨大敵一般親自招待。這間會所是凱霆旗下的,但黎燼卻是第一次到訪。這個時間,來這樣的會所,還能做什么?唔使開口,自然是心照。經(jīng)理很快為黎燼安排了最高檔的套房,然后將一個稱得上尤物的女人帶入房。黎燼抽著雪茄抬眼看了眼女人,對經(jīng)理說了聲:“出去?!?/br>這樣層次的女人和一般的坐臺小姐唔同,除了相貌身材全都是百里挑一的之外,連膽識都不差。無論什么樣的場合,都唔可以失態(tài)。所以,即使此刻女人見到黎燼心中緊張萬分,依舊用那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看著黎燼,笑得嫵媚動人。套房剩低兩個人,女子慢慢行近,湊到黎燼的嘴邊。然后俯身拉著黎燼的手,將他的雪茄送到紅唇邊,深吸一口。青煙慢慢從紅色的嘴唇吐出,飄散到黎燼的面上,混合著女人身上的香味,挑逗著男人最本能的反應(yīng)。黎燼一把將女子拉到懷內(nèi)。所以的一切,都變得再簡單不過。遵循著人最原始的本能,在放肆的歡愛中去尋覓,或者麻木一些東西。性和愛,本來就是兩件事。即使對這個女人毫無感覺,但這并不阻礙此刻的歡愛。男人的本能讓黎燼可以沉溺在此刻的□□中,但越是沉溺,越覺得空虛。身體的快感充斥著黎燼的大腦,女人的身體酥軟無力地攀附在身上。耳畔媚惑的□□,掌心內(nèi)豐潤的觸感,眼前充滿征服感的畫面不斷刺激著黎燼的神經(jīng)。可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覺,卻讓黎燼更加清晰地念起郁飛。他的身體那么緊實有力,他總是皺著眉頭隱忍著開始的不適,自己最鐘意看著他硬生生地將快要喊出口的聲音強行咽下,鐘意輕吻他緊咬著的嘴唇,然后撬開他的唇齒,可以被他的一聲輕哼擊敗,可以為他去搏命!腦海中的畫面和此刻身體的感覺交錯重疊,仿佛所有的血液被積聚到了一個地方叫囂著。女人恰到好處地配合著抽搐著身體,讓黎燼宣泄在了自己的身體里。激情過后的寂寥,讓人無法適應(yīng)。黎燼從女人的身體里抽離,然后躺在床邊,重新點燃雪茄。女人又湊了過來,靠在黎燼的身上。纖纖玉手若有似無地繼續(xù)挑逗著,那雙眼滿是愛慕地看著黎燼,嬌聲道:“黎生……”“出去?!崩锠a冷冷地說道。女人有些錯愕,她想不出自己有哪里服侍得不周到的地方。但黎燼此刻冰冷的面孔又讓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還來不及反應(yīng),搭在黎燼身上的手就被一把甩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