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應(yīng)該會比他們快十分鐘左右。夠不夠時間做埋伏?”鄭航仔細看著每一個監(jiān)控上傳送的畫面,他指著屏幕上的幾個位置,皺眉道:“這里,這里同這里都是缺口。如果一個人都不可以少的話,至少在這三處做準備。外加不知對方手上有幾多火,至少需要15分鐘?!?/br>鄭航的話非常可觀。雖然阿揚話未發(fā)現(xiàn)有大規(guī)模武器,但警員的生命更加重要,沒有一個生命應(yīng)該被當(dāng)作賭注。郁飛不會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突擊,造成任何不必要的傷亡。“十五分鐘……”郁飛邊默念著幾個字,邊緊盯著幾個屏幕上的監(jiān)控畫面思忖著。很快地,他盯著其中一個鏡頭眼前一亮,用對講機同李永年講道:“李sir,梨弘道是進入維修廠的唯一入口。我請求交通部支援在梨弘道附近安排小型交通事故,拖延點時間?!?/br>“好,我來安排?!?/br>做警察的,好似成日都在同人比賽。同罪犯比,同時間比,同自己比。多爭取一分鐘的時間,就多點安全,多點勝算。當(dāng)郁飛的指揮車和幾輛豐田駛過梨弘道之后。一起交通意外恰到好處地發(fā)生在主干道。出事的是兩輛私家車,車主火氣都幾大,鬧嚟鬧去(對罵)。紀爺發(fā)現(xiàn)車速慢了下來,問到:“前面出了什么事?”坐在副駕駛的祥叔傾了傾身體,答道:“好似是追尾,差佬已經(jīng)在處理。應(yīng)該好快就可以過去?!?/br>紀爺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十點半。這個時候余恒生應(yīng)該在準備抓人,阿明同他那邊都冇再有新消息,應(yīng)該一切順利。此時的紀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入一個圈套之中。從選擇今日做交易,到臨時想到這個暗度陳倉的辦法。人總是如此,越接近成功,就越會被虛無的成就感蒙蔽雙眼,麻木了一些就在眼前的破綻。紀爺謹慎,多疑,但同時也都幾自負。他贏了太久,久到覺得自己可以cao控一切。二十五分鐘以后,紀爺?shù)能囃T诹司S修廠的門口。雖然來了,但紀爺并沒落車。阿樂和剩低的四個人在后面一輛車,提著貨一齊落車的時候,北佬也到了。紀爺坐在車里,看著兩批人一同走進維修廠。最多五分鐘,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單買賣就算做完!但也就是這幾分鐘里面,紀爺眼光光(眼睜睜)見到飛虎隊從四面突擊。迅速包圍了維修廠,紀爺連開口講話的時間都沒,就發(fā)現(xiàn)車前也有好幾個差佬舉槍而來。出路被差佬的車堵死,開車已經(jīng)不可能。紀爺即刻準備開門跑路,一轉(zhuǎn)頭,望見的是郁飛的槍口。紀爺剛伸手想摸槍,就聽見一聲槍響,子彈隨即穿入左臂。郁飛一手持槍,一手打開車門,呵道:“雙手舉頭!落車!”紀爺那雙陰詭的,毒蛇一般的眼直勾勾地望著郁飛的眼睛。然后忽然大笑起來,竟然一點都不慌亂,也沒有惱怒發(fā)癲。這樣出人意料的平靜讓人更覺詭異,背后發(fā)涼。不過,對于郁飛來講,他是哭是笑都唔緊要?,F(xiàn)在人贓并獲,郁飛只要看著他入罪。“紀天,現(xiàn)在懷疑你同一樁毒品交易案有關(guān)。你有權(quán)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會用紙筆記錄下來,將來可能會作為呈堂證供?!?/br>說著,郁飛將紀爺反手戴上手銬,押上警車。另一方面,余恒生那邊共繳獲價值100萬的□□,參與交易的四個人和兩部自動□□。相較動用的警力,這次的交易明顯有點勞師動眾。不過余恒生并唔介意,至多寫幾份報告就可以解決。在他眼里,這只是好小件事。就在余恒生話收隊,準備轉(zhuǎn)身踏上指揮車的時候,李永年帶著一張逮捕令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余恒生總警司,現(xiàn)在懷疑你同三合會成員有不正當(dāng)交易。即刻起停止一切職務(wù),請你同我回內(nèi)部調(diào)查科接受調(diào)查!”第75章第七十五章農(nóng)歷二月八號,公歷三月十八號。真是一個大日子。水鬼的婚宴熱熱鬧鬧,但在最尾的時候,黎燼看到喬江在葉瑞忻耳邊說了幾句話。葉瑞忻面色微微一沉,卻沒發(fā)聲。幾分鐘之后,整個酒席上漸漸沸沸揚揚起來。因為此時幾乎所有道上的人都收到一個消息——紀爺被逮捕。要講大家都義憤填膺,要沖去差館示威,去尋釁滋事其實卻也沒有。但在座的各個都已經(jīng)唔是馬仔,已經(jīng)沒人依靠紀爺穩(wěn)食(賺錢,維生)。是,紀爺是有好多人力物力,但如果不是幫襯自己,他的勢力就等同于敵手。更何況他這個年紀坐監(jiān),恐怕都出唔來。樹倒猢猻散,人人自保都未夠,誰得閑去為他搏命,為他散財。最緊張的那個原本應(yīng)該是黎燼,不過現(xiàn)在,是葉瑞忻。水鬼已經(jīng)飲得有點多,見到臺面上大家面色的古怪,問道:“出什么事了?”“紀爺販毒被抓,證據(jù)確鑿,恐怕自身難保。”黎燼答的是水鬼,眼睛卻是落在葉瑞忻身上。黎燼的意思很簡單,紀爺已經(jīng)失勢。葉瑞忻那么叻(聰明),就憑這句話的語氣他都估得到是黎燼做的。黎燼就是要他明白,當(dāng)日的事自己絕不會既往不咎。就算是紀爺,自己都會不計一切代價扳倒。但因為是他,因為還惦念著這份情,所以黎燼可以網(wǎng)開一面。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另一方面,余恒生同紀爺?shù)墓唇Y(jié)在警局掀起軒然大波。警察總署高度重視,警務(wù)處長親自下達指令,要求徹查此事。紀天,余恒生的審訊交由李永年親自負責(zé)。郁飛手里審訊的是紀爺手下的幾個門徒。紀爺都已經(jīng)落馬,這幾個人的口自然唔會太緊,但等幾個人肯開口也都到了凌晨三四點。李永年看了看郁飛手里的口供,講道:“時間都唔早,放你半日假,睡夠再來返工?!?/br>“Thankyou,sir!”走出了警署,郁飛忽然覺得支撐著自己的那根弦忽然松了,疲倦襲卷而來。倦,真的好倦,但卻又是多年未曾有過的心無掛礙。郁飛抬頭望著天空。今晚天氣好好,即使街燈昏黃卻依舊可以看得見星星點點。就好似,以前在警校被罰跑了10圈cao場后,同阿宸一齊看到的那夜星空一樣。耳邊,響起那日他曾經(jīng)高呼的歌。“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唱完,周奕宸轉(zhuǎn)頭望著郁飛,問道:“我唱歌是咪(是不是)好好聽?似不似黃家駒???”“普普通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