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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來害我。當日那件事,你功不可沒。瑞忻,你都要自己小心?!?/br>聽著紀天的話,葉瑞忻微微一笑,低頭整理了一下袖釘,講道:“今日來探監(jiān)的,是我,唔是你?!?/br>葉瑞忻面上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帶著嘲諷,紀天卻唔動氣。他看著葉瑞忻,用如長者一般慈愛的語氣說道:“你都會話今日。你要記得,是今日,不是永遠?!?/br>講到這里,紀天的眼忽然間陰沉下來。盯住葉瑞忻的眼,繼續(xù)講道:“如果你想永遠安安穩(wěn)穩(wěn),除非你放棄!認輸!”聽到這句話,葉瑞忻的笑容一滯。那雙從來都是矜貴優(yōu)雅的眼眸里,浮現了一種他極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神色。或許不可以講這是葉瑞忻的本性,但至少此刻的狠戾與蔑視是屬于他心底里的東西。葉瑞忻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與紀天那陰冷如蛇一般的眼眸對視了片刻。然后緩緩道:“如果我贏了呢?”聽到這句話,紀天忽然大笑起來。面部肌rou的變化,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展現出一種絕對不算悅目的表情。“靚仔(粵語里也有小子的意思),你真是以為自己幾叻(聰明),幾犀利呀?當日你順風順水,是因為黎燼護你?,F在你是龍溪灣坐館,是因為我撐你。”紀天面上的笑容驟然收起,拍臺道:“靠自己贏黎燼?你唔好太天真!”聽到這句話,葉瑞忻按捺著的耐心早已蕩然無存。他“我想你搞錯一件事!我唔是在同你商量!你心里好清楚,你現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沒得選的那個人,是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將整個局面扭轉。紀天不得不重新考慮葉瑞忻最開始講的那句話。葉瑞忻說到的錫哥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梟——錫泰。比起古惑仔,葉瑞忻一直都更似生意人。毒品,是繼位石油,軍火之外世界上的第三大貿易。紀天所有的貨都是直接從錫泰那里拿,如果可以同錫泰接頭。葉瑞忻就可以控制整個港城的毒品交易。這個要求,其實唔算過份。但紀天不愿意讓自己處于下風,他依舊想要控制一切,想讓葉瑞忻心甘情愿為自己做事,而不是談條件。方才對話的每一次交鋒里,紀天都想讓葉瑞忻覺得幫襯自己是他最好的選擇。但顯然,這個后生仔比自己預想得更加犀利。他知自己沒有更可靠的人選,他站在這里,就已經想到了自己方才所想過的一切。他沒話錯,沒得選的那個人。是自己。“你慢慢念(想),我走先?!?/br>說著,葉瑞忻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就準備走出會面室。臨到門口,聽到紀天在背后講道:“我太太身體不好,你替我去三仔個邊買點燕窩給她?!?/br>紀天這句話,李永年聽不懂。但葉瑞忻一聽就明。他轉過身,點了點頭講了聲“好”,便開門離開了會面室。“派人24鐘盯住葉瑞忻!”李永年下令道。第77章第七十七章“我太太身體唔好,你替我去三仔個邊買點燕窩給她?!?/br>葉瑞忻知道有差佬跟在他身后,但出了警局之后他并沒有想要甩開差佬,而是直接按照紀爺說的去買燕窩。這句話不是暗號,三仔真的是賣燕窩的,在西環(huán)一個旺鋪做了幾十年。只不過,紀天的太太從來都不食燕窩。所以只要有人同鋪頭老板講出這句話,就代表紀天有了危險。講出這句話的人,無論要乜,都要答應。葉瑞忻把車停在街口,然后行入鋪頭。一進門,葉瑞忻就同鋪頭伙計講道:“唔該(麻煩)你,我找三叔。”“你等等?!?/br>說著伙計放下了手里在清點的海參走到了店鋪的后頭,唔多久,一個帶著老光鏡的老人走了出來。“先生有什么可以幫襯你?”老人說道。“紀爺話他太太身體唔好,吩咐我來買點燕窩?!比~瑞忻答道。聽到這句話,老人的面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了和氣的面色。講道:“燕窩的話,這里的好點。要幾多?”說著,老人低頭給葉瑞忻挑選燕窩。小聲講道:“你要什么?”葉瑞忻拿過老伯手里的干燕窩看了看,低聲答道:“替我同錫泰搭線?!?/br>說著,葉瑞忻放下了燕窩,恢復正常的聲音講道:“我不識揀,錢不是問題,貨一定要好?!?/br>“好。”警員在店外用高倍望遠鏡監(jiān)視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雖然無論怎么看都同一般買賣無差別,但誰都唔會相信里邊一點古怪都沒。但是唔信都無鬼用,直到葉瑞忻拿著燕窩上車,警員都未發(fā)現有古怪的地方。而在葉瑞忻的手中,同泰國人聯(lián)絡的方法都已經藏在那袋塑封好的燕窩禮盒里面。只要買一張機票踏入泰國,一切都會有人替他安排。當日,葉瑞忻同紀天見面的消息就傳到了黎燼的耳朵入面,一個唔算意外的消息,卻依舊讓黎燼覺得猶如巨石壓在心頭。黎燼以為自己做得夠清楚。紀爺,余恒生,所有同當日那件事有關的人他都處理了,唯有葉瑞忻他沒有動手。紀爺的倒臺,等同于卸了葉瑞忻的半壁江山。沒了紀爺的支持,他總該知難而退,迷途知返。但最終,他沒有。在聽阿揚述說葉瑞忻行蹤的時候,黎燼將座椅轉向擦得通透的落地窗。望著窗外的藍天,他沉默良久。阿揚站在一旁也不做聲,靜候著黎燼做出安排。葉瑞忻不收手,黎燼便不得不對葉瑞忻出手。唔知過了多久,黎燼轉過身來拿起電話。等待音過了不多久,電話就被接起。“今晚得不得閑一齊食餐飯?”如果剛才的那一聲“喂”還算平靜,但在片刻沉默之后,這一聲“好”,便是無從掩蓋的暗波涌動。“八點,陳伯檔口見?!?/br>當晚,阿揚開車將黎燼送到天橋之后便行出街口。黎燼講他等陣一個人返屋企。葉瑞忻好守時,但也絕唔會早到太久。黎燼比他早了十幾分鐘,同陳伯寒暄幾句之后,點了幾味(幾個菜)同一支啤酒坐在那里等著葉瑞忻。在這個四季不算分明的城市,冰啤酒是大排檔最好的搭配。回返舊地,總能讓黎燼安定落來。時間,過得好快。覺得廿幾歲都嫌老的年紀仿似就在眼前,現在自己已經三十出頭。越老,就越念舊。錯對可以遺忘,但過去卻越發(fā)懷念。陳伯的一桌一椅,啤酒的味,港城的夜,其實一直都未變。當冰啤從喉嚨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