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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有一場講座的,唉……”小白在旁邊添油加醋,看著何芷晴笨手笨腳的樣子陰陽怪氣。 蘇源湛本來想說“沒事”的,還有一個小時,他完全可以回研究所的辦公室里換一身衣服的,只是他的話還沒出口,一個西裝革履、頭發(fā)半百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何芷晴身后,還帶著一個看起來精明壯實的“保鏢”。 “晴晴,怎么了?”何詮和秘書剛從那邊的人群中出來,走過來便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手在一個穿著白大褂男人的身上按來按去,他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何芷晴像是個闖了禍的孩子,有些委屈地收回自己的手,“我剛才沒看路撞人家身上了,果汁都撒衣服上了……” 何詮在她和那個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身上流連了幾次,不僅是他的衣服,何芷晴的白色襯衫上也有很多果汁的痕跡。 何況兩人撞在一起,又怎能說是一個人的原因呢? “不好意思,”何詮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來,臉上是商業(yè)性的禮貌微笑:“我向我女兒的冒失向你賠個不是,衣服的錢我會讓秘書稍后付給你?!?/br> 周秘書打開公文包,遞過來一張何詮的名片,蘇源湛沒來得及伸手,小黑手快就接了過來。 “這是我的名片,賠償?shù)氖乱苏埳院舐?lián)系我。”何詮在商界待得久了,做事多多少少都有些商人干凈利落的風(fēng)范。對于沒有絕對利益的事情,他是懶得花那么多時間。 蘇源湛確實不喜歡何詮的商業(yè)性客套的話語和行為,不過他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他保持理性,含笑看向何詮,禮貌地說道:“不礙事,雨天路滑,你們剛從外面進來,我能理解。衣服我回去換一件就可以?!?/br> 雨天路滑……這樣么。 何芷晴又想到了一年前的那個雨天。 - 到了ICU病房,護士只讓一次進去一個人,何芷晴便讓父親換無菌服進去了,她在外面的走廊里,拿出手機給蘇源湛發(fā)微信消息。 蘇源湛剛上車,手機就嘟嘟地叫了起來,解鎖屏幕一看,是剛才那個小姑娘。 【晴晴可是個御姐?。簞偛盘o張了,我又嘴笨不太會表達,我爸爸說話太正經(jīng)了,我向你道歉/雙手合十/雙手合十】 想起她在健身房各種“死纏爛打”,蘇源湛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打算啟動車子,沒想到手機又嘟嘟地叫了起來。 這次是很長的一段消息。 【晴晴可是個御姐?。?/br> 蘇教授不要生氣真的對不起,我腳下一滑沒注意嚶嚶嚶QAQ你會原諒我的吧! 蘇教授(一臉正經(jīng)):原諒?怎么可能?除非…… 晴晴此時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滿臉淚水,梨花帶雨的那種),拉住教授雪白的衣角:除非什么? 蘇教授眨了眨眼(邪魅一笑):除非你親親我。 晴晴一臉震驚,卻還是點了點頭,站起來踮腳在蘇教授的俊臉上親了一下。 最后蘇教授原諒了可憐的晴晴。(完畢)】 然后是一個唐老鴨的“沖鴨”表情包。 蘇源湛看得莫名想笑,心想這個戲精,是不是天天都在腦子里角色扮演。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很有活力,甚至可以說是有一點傻乎乎的,總是能不經(jīng)意戳中他的笑點。 【蘇源湛:沒事,你無須自責(zé)。】 何芷晴看見蘇源湛終于回復(fù)了,于是把自己準備好的一段連滾帶爬地發(fā)了出去, 【晴晴可是個御姐?。?V=這怎么能行呢?你都幫了我那么多次了,我也要知恩圖報!我一定要報答你,千萬不要嫌棄我QAQ/大哭/大哭】 【蘇源湛:我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所以請你不要因此煩心了。】 …… 蘇源湛從醫(yī)大開完講座回研究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黑和小白在辦公室門口嘟嘟囔囔的。他過去用指紋解鎖把門打開,小黑和小白跟了進來。 小黑率先開口,一臉憤青的樣子:“教授啊,剛才我給那個名片的打了電話了,順便就把LV啊博柏利啊什么的奢侈品牌都報了一遍。” 蘇源湛剛才忙著講座的事情,小黑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那張名片是小黑接過去的,還沒來得及給他,蘇源湛也沒太在意這件事。 “嗯?他怎么說?”蘇源湛進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坐在辦公桌前打開筆記本,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小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那邊就說會盡快送來的,一點都沒猶豫。都怪小黑這張嘴啊,想說開個玩笑都來不及了?!?/br> 蘇源湛沒再提這件事,讓小白小黑幫忙按導(dǎo)師組整理新生交的論文,這兩個人的嘴總算閉上了。 過了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蘇教授辦公室啊,我是樓下門衛(wèi),剛才有個男人送來了一些給您的物品,本來我讓他刷身份證進來的,但是他說沒帶身份證,放下東西說給您然后就走了,您要不叫個學(xué)生來門衛(wèi)處取一下?”蘇源湛接起座機,電話里傳來門衛(wèi)處大爺雄厚的嗓音。 座機聲音還挺大,小黑聽見了,小聲感慨一句:“不是吧這么快?”然后趁著蘇源湛還沒掛下電話,嗖地一下竄了出去,“教授我去?。?!” 小黑拎著幾個精致的手提袋進來了,胳膊肘上還費力地夾著一大束玫瑰花。 “什么東西啊這么多,襯衫褲子也不用這么多口袋裝啊,還有一束花,我剛才上來的時候,一起坐電梯那師姐看我的眼色都變得曖/昧了,唉,明明跟我沒關(guān)系啊。”小黑把手提袋往桌子上一撂,然后小心翼翼地擺弄了兩下差點被自己胳膊夾扁的玫瑰,遞到了蘇源湛面前。 蘇源湛神色淡定,似乎對這些都司空見慣,讓小白打開那些手提袋看看,讓小黑把玫瑰插到窗臺上的花瓶里。 路易斯威登的手提袋里是一件同款的黑色襯衫,阿瑪尼的一條黑色西裝長褲和白色風(fēng)衣外套,博柏利的灰色條紋領(lǐng)帶、銀白色的領(lǐng)帶夾和一對袖扣。 小白拿著衣服的手有些顫抖,對比這些衣服的款式和蘇源湛上午穿的那身簡直太像了,就連白大褂都有同款的白色風(fēng)衣替代!鈔能力就是好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覺就是行走的人民幣??! 小黑家庭條件比小白好很多,奢侈品牌他也見怪不怪,所以也并沒有那么驚訝。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把那束玫瑰花外面的包裝卸掉,拿著一把剪刀打算剪一剪放到花瓶里。 拆玫瑰包裝的時候,吧嗒一聲,一個小盒子從玫瑰花束的包裝紙里掉落出來,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小黑本來有些好奇地要彎腰撿起來,當(dāng)他的手即將碰到那盒東西的時候,忽然看清那是什么。有些驚恐地回頭對蘇源湛說:“教授、教授……你看!” 小黑躡手躡腳地把地上那盒“神秘的東西”放到了蘇源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