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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刺激的亢奮不已,他一會想著如何同那女娘纏綿,一會想著萬一遇見女娘的家人,自己如何脫身;又想著,若是那女娘哭哭啼啼非要跟著自己……哎呀呀,懶得想那許多,何岫搓了搓手急不可耐的胡亂應(yīng)著,待那婢女一轉(zhuǎn)身,他便隱身尾隨其后進入一廳堂之內(nèi)。只見文柏為梁,沉香紅粉泥墻,一打開門則香氣蓬勃。堂皇不能用語言描述。對面胡床上坐著一個人,白衣翩翩,玄色狐貍大氅,鵠峙鸞停一般的氣勢。見到何岫便以手擊床,冷哼一聲。何岫恍然大悟,氣急敗壞的指著陸珩,“你算計我。”“算計談不上,只是想治治你這胡亂勾搭的毛病而已?!?/br>他話音才落,何岫忽然覺得臂上一疼。他大叫一聲,扭過頭,看見一枝柳條又狠狠的抽了下來。街上遇見的那粉衣女妖嬌俏的笑道:“主上吩咐要打足一百下,郎君忍忍吧?!?/br>說著,柳條從上而下劈頭蓋臉打下。柳條打鬼矮三寸,何岫被抽的丁點大小,委頓在地上,氣郁的嘟囔,“女人不讓看,男人不讓找。連個女妖精都碰不得?!?/br>“女妖?”陸珩淡淡的問:“你指的可是金粉?”何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只笑瞇瞇的拿柳條抽他的妖精。陸珩勾唇道:“金粉,他說碰不得你?”金粉笑的花枝亂顫,“怎么碰不的?碰的碰的?!?/br>陸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碰來我看看?!闭f罷大馬金刀的坐在榻上,一副要看好戲的架勢。何岫這混蛋傻了眼。這這這,在這里?那那那,還要看著?金粉得了陸珩的允,絲毫不含糊。當即寬衣解帶,速度極快,一會兒就將襦裙扒下來扔到了地上。何岫大驚失色,“你你,怎么是個男妖精?”男妖精金粉將何岫指著他胸部的手握在手中,笑的嫵媚多姿,“我本就是個男妖,什么時候承認是個女妖了?”金粉往何岫身邊湊了湊,“郎君介意?”何岫倒是不介意男女,只是恨。一恨這妖精笑的這般的猥瑣;二恨不得自己學藝不精,不能從陸珩眼前飛出去。陸珩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環(huán)顧左右,喝道:“紅錦玉鉤,按住這廝?!?/br>他身旁的紅衣、青衣婢子同時應(yīng)了一聲,“諾”。二姝齊齊出手,何岫還未來得及拔腳,就被二姝一個按頸一個按腳,按趴在地上。何岫咬牙切齒的大叫:“陸珩。陸珩。”算你狠!“怎么?岫郎不愿?”陸珩似笑非笑,“有興而來,又怎敗興而去?”何岫被按的死死的,掙也掙不脫。視死如歸一般的的想:好,郎君還從未做過這雌伏身下的事,今日就權(quán)且試試這是何等滋味。當即眼睛一閉,也不掙了,由他們動作。四周一陣悉悉索索脫衣聲,混著金粉故作嬌俏的笑聲并陸珩的怒哼。何岫本來也沒什么節(jié)cao下線,又迷戀皮相。只要他喜歡,就沒有男人女人還是妖精的分別。他沉著臉,不為別的,只是懊悔。枉他自詡?cè)f花叢中過,竟然連男女都看不出來。這金粉雖然皮相身材都不錯,只是娘里娘氣,被他壓下實在不甘。他欠起眼皮看了一眼鵠峙鸞停的陸珩。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筆直。心想,被這娘們上還不如做那煞神的爐鼎。心中如是想著,一雙眼睛就不安分的在陸珩腰上腿上打轉(zhuǎn)。假如目光有實質(zhì),陸珩早已經(jīng)被他剝光摸遍了。陸珩一直沉面冷觀,任他打量。突然一抬手,那二姝見狀手下一松,退到他身后。陸珩慢慢的走過來,目光沉靜,沖著趴在地上的何岫伸出手去,“起來?!?/br>何岫知道這是放過他了,又詫異心里竟還有點小失落。也不看那手,兀自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袖子,又是一副風神俊逸的模樣。陸珩眸色一暗,“我小懲大誡,不過是因你根基未穩(wěn),最怕的就是這等男歡女愛之事。你莫要別扭,今日就不罰你了,只是明日開始,日夜都要背經(jīng)練功,不許停歇。”陸珩說的話就似一杯溫茶,何岫卻如同被一潑冷水從頭澆到尾。第42章何岫從前不是一個安安分分的半妖,如今也不是一個安安分分的鬼。要他一日日枯燈誦經(jīng),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暗罵陸珩陰森不近人情。不過是找個樂子就被他差點打散三魂七魄,日后還不知怎么折磨他呢。這樣的美人,他可消受不起。他一生氣,一時意氣,將手腕上的紅蓮子手串摘下來隨意扔在案上。又找借口支開三仆,尋了一個機會,趁著夜色,溜了。一路往南,月色怡人。何岫一路想著江南桃紅柳綠的□□,一邊想著江南女子的喃語淺笑,跑的氣喘吁吁,心曠神怡。路過鹿苑,忍不住就要往那處歌舞場中瞧上一眼。卻見鹿苑中一片漆黑,不光那些明媚的舞姬歌姬,就連一點人聲也無。今日如何這般冷清?何岫忍不住停下腳步,想看個究竟,卻不想被一股強勁的法力反彈回來。竟然是在鹿苑周遭下了禁制。這就古怪了,既然散了場,還下禁制做什么?何岫不敢再闖,卻抵不過好奇心,只在禁制外轉(zhuǎn)圈。卻忽然聽見一聲急躁的驚呼,“這是大惡之人,不可不可?!?/br>何岫隱在一棵大樹后往那苑中望去,模模糊糊的只見原本的歡笑場里陰氣繚繞。五只小鬼在那些帳篷里里外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何岫一見這五只聯(lián)袂而行的小鬼就是一驚。這五只鬼四只都只有鼻子嘴巴耳朵,獨獨沒有眼睛,只其中一只鬼,有一只眼睛,卻也小的幾乎可以被忽略。人稱其為“一目五鬼”。這五鬼從來聯(lián)袂而行,伺人熟睡之時以鼻嗅之。一鬼嗅人則人病,五鬼嗅之則人亡。何岫十六歲那一年險些斃命,一半是因為半妖之體,一半?yún)s是因為被這一目五鬼中的一鬼嗅了,虧得云翳帶回來的仙藥健體固魂,否則活不到現(xiàn)在??墒?,這五鬼從來都在疫年出行,這西京城難道有疫不成?何岫猶猶豫豫的良心時而發(fā)現(xiàn)時而泯滅,終于還是昧著良心想:……嘖嘖,疫不疫的同他這孤魂野鬼有何干系?不管不管。正在此時,那五鬼已經(jīng)飄飄離開了那頂帳篷。四只鬼因沒有眼睛,只得緊緊拉著一目的那只鬼,躑躅而行。又到了一帳篷內(nèi)。何岫聽見那一目鬼凜聲道:“這人不善不惡,無福無祿,可食可食?!?/br>何岫忍不住想發(fā)笑,鬼這東西乃是由人而來,人最慣于踩低捧高,鬼亦是善于欺善怕惡。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鬼這個事實。過了片刻,一魂魄隨五鬼身后飄出帳篷,身形瘦弱,眉眼清秀,赫然是春日游仙宴上同何岫調(diào)情的少年。五鬼牽引著那少年的魂魄,站在場中,似是等待又似守著那魂的樣子。何岫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