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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預(yù)兆,你也無憑無據(jù),就要我撤出大半香港的資產(chǎn)投入我們尚不穩(wěn)定的大陸?”傅麟踅有些不悅,語氣也從所未有的嚴肅。傅鑫就坐在他身側(cè),注視著赫然嚴肅的男人。微微瞇起眼,傅氏決不可受到創(chuàng)傷。前世,傅氏根本沒熬過金融風暴,自然也有一部分原因,這金融風暴的席卷下,傅氏無法再次死而復(fù)生。但現(xiàn)在……“三叔,英國、法國、美國以及德國甚至是其他歐洲幾國,有多少企業(yè)降低了運行?有多少人降低了運輸貨物?是不是比上年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他隱約記得似乎是這個數(shù)字,不過應(yīng)該是明顯征兆時,現(xiàn)在能有百分之十左右就不錯了。“并沒到,更何況,某些企業(yè)為了降低運輸成本改用其他航運也是正常,至于貨物……這個幅度也在正常幅度內(nèi)?!备调膈讲⒉幌嘈沤鹑陲L暴會席卷,就算歐美會有,但與亞洲應(yīng)該無關(guān),就算有,也是小范圍。傅鑫扯了個下嘴角,“三叔既然說我將來是傅氏的繼承人,為何我不能做出一定決策?傅氏現(xiàn)在進軍大陸,并無不好,資金投入過多,難道香港的地位就會動搖?”冷笑,“如若在香港的根基深,根本無需在意此處。三叔應(yīng)該嘗到甜頭了吧?在廣東的投資與回報是香港的多少倍?現(xiàn)在是96年中旬,97年初,再從香港撤資就晚了……三叔!”見對方堅決,他也不再多說,“我能從股市中一路走來,從期貨中一路拼殺,難道這點目光都沒了?三叔別忘了,當時最后關(guān)鍵的股份還是我提供的……”說著起身,走向門外。他需要出去走走消食了,撐得難受,再躺下去,還沒人替自己揉……真的會難受死的。啊,對了,嗎丁啉呢?不知道藥柜里會有嗎?沒的話自己還要出去買……被獨自留在房內(nèi)的傅麟踅則深思著瞇起雙目,目送傅鑫的離去。他不是沒留意到傅鑫離開前捂著胃的動作,這暴飲暴食留下的后遺癥,看來在上海兩年的確不好過。但他并未上前,也未如往日那般立刻沖上前疼到骨子里那般。反而冷靜地坐在原地,摸著下顎,沉思。金融風暴?或許會來吧,但自己不論是否來,自己要不要支持傅鑫的意見?要,還是不要……傅麟踅并未給予答案,這不是那次炒股,固然他說的幾只股票現(xiàn)在讓他狠狠賺了一筆,不,是很大一筆。但……傅麟踅起身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放入三塊冰,搖晃著杯子,聽著冰塊撞擊著玻璃杯清脆的聲音。那次股票說穿了,不過是小事,就算虧空也無所謂。但撤資香港,這實在是……天方夜譚。但剛才傅鑫卻說了,自己作為傅氏繼承人的話……眺望窗外,傅麟踅再次陷入沉思……固然傅鑫已經(jīng)改邪歸正,但并未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者吶……傅鑫的交際網(wǎng)呢?傅鑫的人脈呢?資金方面固然合格,帶有太多投機性啊。只是單純的憑借直覺,可讓人信不過的。吞了一小口,那如沾了火的刀子一般,劃入咽喉,帶著一股冰涼與刺痛,卻讓傅麟踅全然一震清醒。“不能太縱容了,免得又和過去一樣……”放下酒杯,轉(zhuǎn)身也跟著出了房門。后悔吧!飼主~深夜時分,傅麟踅還在思考這件事。原本已經(jīng)放下,但最終還是有幾分不確定。傅鑫固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就算有借口,可太過勉強。但每次直覺卻出乎預(yù)料的準。的確,撤資大半轉(zhuǎn)而投資中國內(nèi)地,這是個非常誘惑的設(shè)想。傅麟踅自己也如此渴望,但如若撤資,十有八九香港的市場就會被別人占領(lǐng)。可香港是傅氏的根基,多年來的人脈勢力以及地位,都在香港,要他放棄,這全然不可能……瞟了眼鐘,不過十點,傅鑫應(yīng)該還沒睡。想到這,傅麟踅的腳先一步跨出,走到傅鑫暫住的房內(nèi)。敲了會兒,沒人開,但從門縫中卻能隱約看到幾絲光線。傅麟踅有些急了,不會是自己沒答應(yīng),這只小金毛生悶氣了吧?想到這,傅麟踅刷地打開房門。瞧見卷縮在床上,房中空調(diào)開得很高,而且似乎是暖氣……就這么站會兒他都覺得冒汗,現(xiàn)在可是七月下旬,最熱的時候。難道剛才不舒服?走到床頭,不出意外地瞧見幾盒藥片:嗎丁啉、達西,什么亂七八糟的藥!傅麟踅氣憤地扔到一旁,抹了一把小金毛的額頭,渾身涼得不正常。這下,飼主急了!都沒瞧見自家小金毛會生病。好吧,那次跳樓住院是另一回事,但生病卻是第一次!傅鑫從小身體就不錯,除了偶爾感冒咳嗽的季節(jié)性小毛病外,從沒生過??!眼下這不要他緊張的?“傅鑫?傅鑫?”傅麟踅推了推他,想要把這只小金毛拽到車上,送去獸醫(yī)站,哦不,是醫(yī)院……傅鑫難受地睜開眼,瞟了眼傅麟踅,緊鎖眉頭,不耐煩地甩開他,“別煩,讓我睡會兒。”他渾身難受著呢,好不容易睡著,還折騰他。“我送你去醫(yī)院。”傅麟踅一震,自認為是病了,才會這么亂發(fā)脾氣,心里疼得更厲害,如若跟出門就不會有這問題。傅鑫被碰下都能覺得皮膚上疼個半天,躺在柔軟的床.上都渾身難受,傅麟踅還這么瞎折騰他,自然惱怒,大聲呵斥道:“夠了!滾出去,別來煩我!”生病的都有些脾氣,傅鑫從小就沒對傅麟踅發(fā)過火,也就最多稍有小脾氣而已,但從不動怒。如今這一嗓子倒是讓傅麟踅先前的心疼化為烏有,微微皺眉,略帶幾分不耐煩,“你病了,先去醫(yī)院!你說的事……等會兒再說?!北举|(zhì)上說,傅麟踅還覺得傅鑫是個孩子,自己沒采納,所以借著生病,和自己發(fā)脾氣呢。可傅鑫聽著更怒,傅氏要怎么著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依自己現(xiàn)在賺到的錢足夠自己衣食無憂幾輩子了,傅氏就算垮了,也無所謂!拉過被子“啪!”地關(guān)了燈:“傅氏怎么著都和我無關(guān),出去!我要睡了!”傅麟踅站在黑暗的房內(nèi),剎那間覺得自己所有的好脾氣被磨得干干凈凈,深吸了口氣呵斥道:“傅鑫我知道你病了耍小孩子脾氣,但也要有個分寸!給我起來,去醫(yī)院!”“還讓不讓我睡了!”傅鑫干脆一把掀開被子,直接起身,披上西裝。剛才去買藥,回賓館吃了后渾身難受,吃了藥直接躺床上等藥效,可誰知居然睡著了。這本是好事,可誰知傅麟踅這一個胡攪蠻纏的,頓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