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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說話。 許沉皺眉看她低頭一直玩手機,“上癮了?” 舒姌聞聲抬頭,很有眼色關(guān)掉手機,開始岔話題:“哥哥你們寒假放到什么時候?。俊?/br> “怎么,”許沉睨她,“這么想我走?” 舒姌笑嘻嘻道:“好送你一下唄。” 許沉垂眸,少女的笑有些嬌俏。 他只道:“不用?!?/br> 舒姌哦一聲,沒再說話。 手機不能玩,她就偏頭去看外面。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日,離圣誕節(jié)還有三天,很多店門前都擺有圣誕樹,大到超市小到門店,各家都以節(jié)日為由搞各種活動吸引路人眼球。 今天沒下雪,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回S市坐的許沉名下私人飛機。 這一年飛機上已經(jīng)可以玩手機,只不過不能聯(lián)網(wǎng)。 舒姌摸出準備好的耳機,聽早前下載好的歌。 兩人都坐在沙發(fā)上,乘務(wù)送來手磨咖啡和甜點。 許沉看著書,余光卻一直注意著身旁的人。 舒姌聽歌容易走神,看著前面桌上的杯子點心魂游天外。 許沉問:“聽的什么?” 舒姌回過神眨下眼,摘了只耳機給他戴上。 是首英文搖滾歌。 Standing in the hall of fame 站在名人堂中 And the world\'s gonna know your name 你的英名將被世界所銘記 Cause you burn with the brightest fme 因為你就是最耀眼的一道火焰 …… 歌詞十分激勵人。 許沉不愛聽歌,不過眼下兩人同戴一只耳機的情景讓他不自覺想到一些大街上熱戀中的情侶。 耳邊很吵,但他沒摘。 舒姌一直單曲循環(huán)著這一首歌。 她聽歌有個習(xí)慣,只要找到首好聽的就會一直聽,直到聽膩煩再也不去碰。 京都到S市飛行兩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舒姌聽了幾十分鐘歌覺得耳朵累,摘了那只耳機,側(cè)過臉看著許沉問:“哥你還聽嗎?” 許沉扯了耳機。 舒姌收好東西開始百無聊賴,東看看西瞧瞧。 許沉看出她無聊,問:“最近有想去的地方嗎?” 舒姌搖頭。 因為天天一大早出晨功,她幾乎沒睡過懶覺,每次放假哪兒也不想去,只想睡到自然醒。 “有想看的電影嗎?” 舒姌繼續(xù)搖頭。 最近國內(nèi)還沒到寒假檔期,很多精彩電影都還沒上映,好幾部萬眾期待的電影全壓在明年初。 許沉徹底沉默。 舒姌感覺到什么,抬臉看他。 “怎么了哥哥?” 許沉干脆拿起書繼續(xù)看。 舒姌總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 默默觀察一陣,說:“今天晚上……我們?nèi)タ磦€電影?” 許沉不為所動。 舒姌湊近說:“下午七點來醫(yī)院接我哦?!?/br> 許沉冷漠“嗯”一聲。 秦婉前一天就聽說兩孩子要回來,特意空出今天時間來接機,將兩人接回去好好吃了個午飯,分別問了他們這小半年在學(xué)校的事,和天底下所有普通家長一樣,啰嗦了好久。 舒姌下午準備去醫(yī)院時,許沉這個從不陪她去醫(yī)院看舒卿的人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跟她一起去。 心里有鬼的舒姌硬著頭皮找理由想拒絕,結(jié)果天助她也,許孟哲恰好從國外回來,叫許沉去了總公司一趟。 醫(yī)院病房里,舒卿還是老樣子。 其實大家都知道,前三個月是促醒黃金期,如果那三個月沒醒過來,后面蘇醒的幾率很渺茫。 這四年都不醒的人,幾乎是沒什么希望了。 好在一直住的是最好的醫(yī)院病房,除了正常治療和身體檢查,護士們更是盡心盡力輪班護理,每天每隔一兩小時就給她翻身按摩,整個人保養(yǎng)得不錯。 舒姌獨自在旁坐著,跟她慢慢說話。 她幾乎是一股腦傾訴,說了很多從不會對任何人說的話,最后替舒卿理了理頭發(fā),輕聲道:“您放心睡吧,我會照顧好自己?!?/br>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愿意醒,畢竟她曾經(jīng)活得那么累。 舒姌一直陪她到下午四點半才離開。 手機一會一個電話過來,跟催命鈴一樣,舒姌很想把陸星瀚這貨拉黑。 出了醫(yī)院她攔了輛車,上去接通:“大哥誒,別催了行嗎,我在打車?!?/br> 他那邊離這邊不算太遠,不堵車三十分鐘就能到。 陸星瀚將養(yǎng)了一周,前兩天就退燒了,不過腿腳依舊不太利索,只約她到了他們那公司附近一家音樂餐廳。 舒姌在餐廳門口下車,將圍巾往上提了提,遮了大半張臉。 兩人見面第一句話都是:“你怎么瘦得跟猴兒/皮包骨似的?” 說完,兩人都樂了。 有些人之間總有默契,無論分開多久,再見面依舊如故。 餐桌上,兩人各自分享著近半年來的生活,雖然大多時候都是陸星瀚在說,舒姌只負責聽。 五點半時,餐廳里來的人漸漸多起來。 陸星瀚沒訂到包廂,兩人都坐在大廳。 這時隔壁桌突然的動靜和爭執(zhí)讓人們紛紛側(cè)目。 一個約莫十歲的小男孩跪在地上抱著隔壁桌一個男人的腿,嘴里不斷說著:“哥哥買束花吧……” 男人踢腿罵咧道:“滾滾滾,誰買你這破花,服務(wù)員呢?什么人都混得進來,趕緊轟出去??!” 小男孩見對方硬骨頭啃不動,微側(cè)頭,看向另一桌一個漂亮jiejie。 他見的人多了,覺得這是個好說話的。 舒姌跟那小男孩視線對上時,就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 果然,下一刻男孩松開男人的腿,將幾枝有些衰敗的臘梅從地上撿起,朝她過來。 臘梅花的香撲面而來。 小男孩將花放在舒姌桌前,“jiejie,送你花?!?/br> 舒姌微微挑了下眉,不置一詞。 男孩看著她的臉,愣了愣。 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 他只愣了兩秒,就朝著坐在漂亮jiejie對面的帥哥哥伸手開口道:“一枝十塊,一共五枝?!?/br> 陸星瀚看著那些花都快掉光的臘梅枝,“臥槽”一聲道:“你他媽訛詐誰呢!” 小男孩認真說:“你不買就是不愛jiejie?!?/br> 陸星瀚:“……” 他認命從褲兜里摸出五十塊。 舒姌皺眉問:“你大人在哪兒?” 小男孩目光閃躲,支支吾吾半天,瞅準機會,搶過陸星瀚手里那五十塊拔腿就跑。 隔壁桌剛被那小孩抱大腿的大哥轉(zhuǎn)臉跟他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