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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滕家人自己這里找兇手”風鶴鳴看著星河影:“有?!?/br>“嗯?”“魔教逆天命?!?/br>風鶴鳴說到這里,抱劍,看著星河影:“你有沒有考慮過,是魔教逆天命意圖殺人滅口。滕信死亡,殘頁失蹤,雖然沒有留下逆天命的徽記,但是這很有可能就是魔教為了銷毀滕信手里所謂的‘證據(jù)’。我們都沒看到過滕信號稱證據(jù)的東西,魔教滅口的情況,不能不算?!?/br>“如果真的是魔教做的,那么沒理由再殺花掌門隱藏死因,也沒有理由再多滕公子夫人這起命案?!?/br>說話的,卻是劍千山。星河影看著劍千山,后者則是一派平和神色,只是陳述事實:“逆天命的作風一向張揚,若是前些日子的血案的確是他們做的,既然現(xiàn)場已經留下過逆天命的徽記,那么他們也沒必要在這時候藏頭露尾甚至殺人滅口。依照逆天命的作風,此時更該是派人來白眉山莊,當著整個正道武林的面宣布這事情是他們做的,而不是殺人滅口?!?/br>劍千山說到這里,眼里倒是多了幾分自信:“我現(xiàn)在反而覺得,滕家的血案與之前江湖上的血案,恐怕都不是逆天命下手。滕家這次的案子……我同意阿影的看法,恐怕是滕家人自己做的?!?/br>“啊!”外面突然又是一陣喧鬧,三人對視一眼,追了出去。直奔著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沖過去,又是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這次,是剛剛還在他們面前的滕曾經,此時被一箭貫穿當胸,竟然是釘在了樹上!而兇手,就站在房頂。那是個外族人,手上一把裹著獸皮的硬弓,背后一只箭囊。黝黑的皮膚看來很是粗糙,像是久經過風吹日曬,唯獨一雙眼睛亮得仿佛從草原奔襲而來鷹隼。那雙眼里是冷意,也是殺氣。他俯視著下面的武林人士,那眼神里全是輕蔑。“這是……”劍千山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女真雪狼堡?”風鶴鳴略是一怔,剛想問他怎么認出來的,卻見那人又抽出一支箭,對著劍千山拉開了弓弦。“師兄!”話音未落,卻是一道白影向著房頂沖了上去。星河影運起輕功恰似白鶴驚飛,此時不守反攻,身形掠上房頂,顯然也是令對方一驚。還未等著這弓箭手反應過來,星河影已經拔劍出鞘斬向那支箭。這一劍速度太快,連裹著獸皮的強弓都被砍了一個豁口。然而也正是如此,星河影的劍卡在了強弓上。那名弓手見此時情況不對,一腳踢向星河影心窩。星河影也不松手,一咬牙轉身用肩背受他一腳,卻同時靠著手上的劍把他強弓奪了下來。這一腳落在背上,星河影硬是被踹得腳下不穩(wěn),堪堪跌下房頂。正在此時,一股溫和氣勁迎面而來穩(wěn)住了他身形,劍千山也飛身上了房頂,一手用內勁托住星河影,另一手便是拂塵甩去!弓手失了強弓,手中再無其他援護之物。眼見著拂塵里融了內勁如鋼絲一般扎來,斷然選擇逃跑為先。手里尚有半截斷箭,此時一甩擲出攔下劍千山的拂塵,而后抬手擲出一發(fā)煙彈。劍千山疑心煙氣有毒,可眼見已經避之不及!腰上一暖,正是星河影已經穩(wěn)住身形,伸手攬住劍千山的腰輕功躍下房檐,穩(wěn)穩(wěn)落在了風鶴鳴近前。煙氣消散,那人便是也不見了影蹤。劍千山眉頭略皺,卻是很快便松了開,手上拂塵輕輕一甩星河影的手:“拿開?!?/br>星河影一吐舌尖做了個鬼臉,收回了手:“這人是哪進來的?”“前山的路已經被封死了,照理說沒人能進來?!眲η胶鋈幌氲?,“糟了!機關室!”第三十三章你們認識的?機關室里,又是血腥氣撲面。滕家老二滕滄海,在家修行的居士,此時與滕曾經一樣被一箭貫胸。旁邊是剛剛修復的機關樞紐,然而此時已經被暴力破壞。原本和他一同在此的滕困水則是消失不見,只有發(fā)飾掉在了地上。滕家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星河影揉了揉眉頭,往劍千山身邊一靠:“師兄,我現(xiàn)在覺得頭好疼。”劍千山還沒說話,風鶴鳴已經拎著星河影的后衣領把他給拽了開:“頭疼還不簡單,砍了就不疼了。”星河影的內心有一萬句麻麥皮想貼在風鶴鳴臉上,劍千山怕是唯一一個腦子里有正事的人,皺著眉頭:“我們去石門那邊看看?!?/br>若是修復機關室的人一死一失蹤,機關樞紐又一次被破壞,那么困住他們的石門呢?石門還在原地,然而卻多了個人站在石門前。書生袍子隨著山風略略擺動,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回頭,帶著與星河影一般無二的戲謔笑臉:“真慢啊?!?/br>竟然是水風清。星河影頗為意外地略略揚眉:“你怎么……”還沒等他這一句話說完,千妍山的弟子卻是驚呼了一聲:“你不就是京石嘉銘?你……”水風清上下打量一眼這女子:“千妍山的?”而后是一聲冷笑,撇了撇嘴,“你們掌門不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找滕家那個小子去?!?/br>“滕家?!”水風清似乎被他們的驚呼震得耳朵疼一樣,一臉的嫌棄:“他們滕家那么多小孩,我又不是他爹,我怎么記得哪個是哪個?就是一張死人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條命似得那個?!?/br>“滕除卻?!毙呛佑奥朴普f了一句,“他是滕家人,辟火秋凰他當然會用。如果是老四的話,估計也不怎么受重視,水平不濟也是順理成章?!?/br>這話出口,自然有人反駁:“如今只有京石嘉銘一面之詞,他說是滕四公子,難道就一定是了?!”“那滕除卻說是我哥殺人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那是一面之詞?”星河影轉眼看向那人,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殺氣。水風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哄炸毛貓一樣:“行了,有人腦子不夠用,你不給他掰開了揉碎了說,他是不會懂的?!?/br>呵呵,家傳嘴毒。劍千山心里笑了一聲,卻聽石門處傳來了三聲悶響,跟著就是有人隔著門喊了一句:“有人嗎?開門??!”……對著一個石門,敲門,喊人開門?星河影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能辦出這種事來的他還真知道一個。劍千山此時略是沉默,扭頭問星河影:“你覺得……”“不會吧?”星河影往后退了一步,壓低聲音回答劍千山:“雖然我走之前沒掃完臺階,但是他老人家不至于幾千里追到白眉山吧?”水風清掃了一眼石門,又是一聲冷哼,一甩衣袖背對著石門,倒是聲音嘹亮扔過去一句:“沒人,哪來的滾回哪去!”劍千山一驚,心說這位好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