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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滕除卻的肝臟,約定之物,不敢有違?!?/br>對方只是微微頷首,接過了盒子:“恭喜滕公子——不,滕家主?!?/br>他的聲音很奇特,悶而啞,像是用了什么易容的東西特意改變了聲音。滕巫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人是聲音,此時笑意倒是燦爛:“還是要多些道者配合。當(dāng)年我爹騙了他的嫂子毒殺眾位前輩,卻不防他嫂子自己也沾了毒粉,豁出命生下來的我大哥卻有隱疾……我爹為了那長生不老的方子,硬要拆散我六弟和弟妹,只為了湊一對怨偶肝,卻不想這兩人日后還能暗通款曲,竟然還讓大嫂有了六弟的孩子……”所以,殺了月寒兒的,正是滕曾經(jīng)自己。他根本不能人道,月寒兒此時有孕,那孩子就算是阿貓阿狗的,也不會是他的。“不過也無所謂。”滕巫山笑了起來,十分輕松,“我爹大概也想不到,真正的怨偶是三姐和四哥啊。不過是順水推舟提醒他三姐到了婚齡,他便自己想到了招親……他找死,怪得了誰呢?”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滕困水發(fā)覺了胞弟殺父之事,甚至萌生了不論是誰娶了她就好的想法,卻被視為對感情的背叛。滕巫山笑得確實開懷:“好在我與道者精誠合作,借來力量通過老宅地道進了去,渾水摸魚殺了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哥哥。說來可惜的還是我那二哥,只是他明知道大哥和三姐那些事情,卻也不說,非要做什么出家贖罪的無趣事情……也就怪他生得不好吧。那群江湖人有幸見識這一場絕妙表演,也是幸甚至哉!”他對面的黑衣人,這時候微微頷首:“還有最后一事要囑咐你,為防隔墻有耳,你且過來?!?/br>春風(fēng)得意之時,事事皆是順耳。滕巫山心下盤算如何封了這人的口,只附耳上去聽他要說什么,卻冷不防腹間一陣劇痛——“我們真正的合作者,是你六弟滕非云。說壞話記得背著人說,他就在隔壁?!?/br>山間小路上,一陣悠悠風(fēng)過。星河影又上了馬,卻是慢慢溜著,跟在問歸途那不著急的小毛驢身后,隨手的拈花拔草。劍千山聽罷了問歸途講那些江湖事,剛要說話,卻見前面有人立馬站在路中間。仔細一看,正是水風(fēng)清。很明顯水風(fēng)清不是來找他與星河影的,因為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那個騎毛驢的,你給我過來。”問歸途臉上是淡淡笑意,趕著小毛驢就走了過去。劍千山與星河影原地未動,終于是劍千山忍不住好奇:“阿影,他……到底是什么人?”星河影轉(zhuǎn)頭看他,眼里笑意狡黠:“什么人?我爹,村口說書先生?。 ?/br>“阿影!”“師兄,”星河影又是笑了起來,“明年劍門山下,千頃竹海里的荷花開了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如何?”說罷,卻見前方問歸途向他們招了招手。于是星河影打馬上去,嘴里哼著一闋蘇軾詞——“鳳凰山下雨初晴,水風(fēng)清、晚霞明;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聘婷……”劍千山愣了片刻,忽然覺得很想揍他。凌虛劍門山下千頃竹海,擺明了全都是竹子,哪來的荷花?!第三十六章麻煩不是你躲得過的入了秋,天氣轉(zhuǎn)涼,陽光卻是極好。劍千山到星河影的房內(nèi)掃了一眼沒看見他,出門看向房頂,果然就見這小子躺在房頂上曬太陽。就跟崎醫(yī)師養(yǎng)的那只大花貓似得。劍千山唇邊一抹笑,輕功一躍上了房。星河影卻是眼睛都沒睜開,抬手一指放在一旁的托盤:“師兄,喝酒么?”劍千山拿起酒壺,自斟了一杯:“你就知道是我?”聞言,星河影便是一翻身坐了起來:“我不僅知道是你,我還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崎醫(yī)師那邊晾草藥又缺人手了?”劍千山抬手扔給他一只布包:“她倒是沒說這個,只讓我把這東西捎給你?!?/br>打開,是兩個小包,一包龜板,一包茯苓。星河影撓著下頜“嘖”了一聲:“一邊說著龜苓膏不宜多吃,一邊給我這么多龜甲茯苓,看來崎醫(yī)師這是有事情找我啊。”劍千山大概是嫌棄星河影那酒杯太小,索性對著壺灌了一口,這才放下了酒壺:“怎么?我見崎醫(yī)師一向挺喜歡你的?!?/br>“我都說了,她更喜歡師兄你?!毙呛佑坝謱敿缀蛙蜍呤蘸?,“上次那個酸棗好吃吧?她說是給我的,其實就是要給你。還有上上次那個山楂糖,我最不愛吃酸甜的東西,她塞給我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的?!?/br>山楂糖啊……的確好吃。劍千山想到這個,輕聲笑了一聲,放下酒壺:“看在山楂糖的份上,走吧。崎醫(yī)師雖然沒說,不過我路過藥廬的時候的確看到她那邊忙著曬草藥。你拿人的手短,做師兄的也幫你一把。”快要入秋了,那些容易受潮的東西,就要趁著這些日子的陽光好好晾曬一番。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書庫要曬藏書,丹房要晾丹符,廚房大媽也急著做白菜干蘋果干豆角干,凌虛劍門里不論是新入門的小徒弟還是明心長老□□長老這類的舊人,都是忙碌起來。于是藥廬就成了最缺人的地方——倒不是因為劍門里人手不夠,而是因為沒什么人愿意到藥廬去。一叢竹木掩映著小小柴扉,籬笆外,是被青石攏住的一泓清泉。那泉水里隱約含著藥味兒,雖然此間主人說這是藥香,星河影卻覺得這種怎么聞都苦的味道實在不能叫“香”。他與劍千山一起,甫一進院門,抬眼就見崎醫(yī)師還是照舊的模樣。一身黑衣披在身上,看不出身形幾何,面上沒戴面紗,于是只顯出那一張像是刻意毀壞的臉。整張臉上不見一點光滑平整的皮rou,活脫的海市夜叉。只是那雙眼睛還極美,恰似清秋夜空的一輪明月。此時崎醫(yī)師正是一個人在翻曬天麻,見到劍千山與星河影一并進來,略略頷首:“來了?干活吧?!?/br>不管是多大家業(yè)的門派,都得有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刀劍無眼,恩仇難斷,江湖門派總得防備著見血不見血的事情。雖然凌虛劍門是修道煉丹的門派,但是誰也保不齊這煉丹的時候手一抖練出來個什么鬼的東西,尤其還是有星河影這種往丹爐里塞硫磺硝石的貨色。于是一位神醫(yī),在凌虛劍門這種地方依然是備受尊敬。可惜這位門內(nèi)唯一的大夫也是個怪人。崎醫(yī)師這一張臉,從來不用面紗一類遮掩,總能嚇哭幾個新入門的小弟子。再加上她性子孤僻,對人從來是冷言冷語,于是藥廬就成了凌虛劍門里鬼屋一樣的存在——崎醫(yī)師是女人,不過估計門里也沒幾個人真把這位崎醫(yī)師當(dāng)女人。她看上去是三四十歲的模樣,尋常人家里,這年紀的女人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