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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劍訣第幾重境?”星河影眉頭一揚,又是個燦然笑臉:“師兄,你想問什么就直說啊。前幾天師父給咱們都講了第八重的心法,我可是扭頭就忘了,你讓我背的話,我可背不出來。”劍千山看著那把劍,少見的顯出迷茫神色:“阿影……師父很久以前對我說過,讓我記住這把劍的溫度。后面似乎還有什么,可是我想不起來了。”“那就問問師父啊?!?/br>“師父他說……忘了,就是時機未到?!眲η降哪抗饴浠貏Ρ?,“阿影,我想不通。當(dāng)日在眠狼xue里,我以為劍道是絕情,因為這把劍當(dāng)時冷得扎手,握住的時候我覺得手都要被凍住了?!?/br>“可是現(xiàn)在挺熱乎的?!毙呛佑翱粗鴦η剑α似饋?,“師兄你握了多久啊?焐熱了?!?/br>劍千山聞言,看著星河影的肩膀。星河影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當(dāng)日被劍千山刺傷的地方。那日兩人出了眠狼xue,風(fēng)鶴鳴卻是早就在外面等著了。劍千山負傷最重,星河影雖然是受了一劍,卻還是皮rou傷,在秋霜城休息了幾日,好歹是趕在草原冷得凍死人之前回到了凌虛劍門。這時候都入了冬,傷口早就好了。星河影像是不解,劍千山才繼續(xù):“如果劍是絕情,固然能夠殺敵……可是也會傷人?!?/br>“師兄,”星河影似乎明白了劍千山的意思,松開了握劍的手,轉(zhuǎn)而拽著劍千山的手握住了劍,卻沒有松開,就這么牽著劍千山的手:“剛才是冷的,現(xiàn)在是熱的?!?/br>這場雪來得突然,經(jīng)房里讀書的小童子們紛紛是忍不住扭頭去看外面下雪的情景。正帶著人讀的□□長老嘆了口氣,正要開口,卻聽院里突然傳來了銳利的破風(fēng)之聲——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書卷,小童們怯生生把目光扭回了手中經(jīng)書上,卻又忍不住瞟向窗外。卻見□□長老走到了窗邊,抬手打開了窗子:“都放下書吧,莫要讀傻了。你們?nèi)缃穸际莿υE初修,或許還不知劍訣至高之境究竟何如……剛好趁現(xiàn)在看看,也比這么身在經(jīng)書心在窗外的強?!?/br>隨風(fēng)飛卷的雪粒似乎有沙沙的聲響,劍門內(nèi)古樸的飛檐和蹲在屋頂?shù)募公F都在這片朦朦的白色里顯得遙遠。經(jīng)房前是一片小小的廣場,平素是童子們比劃的地方,此時是問歸途正在練劍。他穿的不是掌門一貫的那身嚴(yán)謹(jǐn)莊重的錦邊深衣,而是一身灰色的道袍,隨著出劍的姿勢,衣帶翻飛,凌厲劍意里卻裹著飄逸仙氣。他的動作像是在與某人對敵,一招一式無來有往,回劍防守之余又是旋身變?yōu)楣?。那對手大概是藏在了虛空之中,與他的劍路或許是完全相反,只見問歸途的劍招已經(jīng)漸漸再不像是凌虛劍訣的招式,仿佛對方的處處都在悖逆常規(guī)行事。越來越多的弟子聚集在了周圍,畢竟掌門出手實在是難得一見。平素問歸途舞劍都在后山的掌門居處,也唯有劍千山他們?nèi)齻€親傳弟子有機會看上幾眼。總喝的醉醺醺的明心長老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在了房頂上,凝視著問歸途的動作,忽然笑了一聲,而后這笑聲越來越大,直嚇得廊下麻雀都躥天飛了出去。弟子們皆是不解,卻見問歸途撩劍一招激起飛雪向天,忽然朗聲唱起了李太白的詩歌——“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是他?還是別人?“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長江萬古流。”說這話的人,開口突然。正是金閣香暖,水風(fēng)清倚在個檀木的躺椅上,窗子敞開,看著外面的雪。一旁侍立的下屬顯然沒聽明白他這句話從何而來,水風(fēng)清便已經(jīng)拂衣站起,一手挽過案上的劍,踏入了落雪的庭院:“長夜,你不是打算去找那臭小子?看清這套劍法,到時候給他耍一遍,專破凌虛劍訣的?!?/br>水風(fēng)清說著,劍出鞘,想了想,高聲笑了起來:“他要是問這套劍法叫什么名字,就告訴他——”劍勢起,仿佛在與另一人過招:“逆命心法第八重,飛雪狂歌三十劍!”第四十九章太歲頭上動土,劍門山下殺人是夜。月色極好,澄澈清光靜謐十分,偶然抬頭,疏星幾點是依稀閃爍。入冬之后這般的月夜往往預(yù)示著明日將迎來一個極冷的清晨,于是長云峰下、竹海之外,隱仙鎮(zhèn)上的百姓,大多是早早閉了門庭,在暖烘烘的火炕上一家安睡。這時候不能睡的,就只有巡夜的打更人了。提著燈籠,敲著梆子,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木響,跟著就是一句家家戶戶耳熟能詳?shù)摹?/br>“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老王頭剛剛喊完這句,卻聽身后呼啦啦一聲響。一個激靈扭頭一看,卻見是兩片羽毛從半空中悠悠飄了下來。老王頭略是有些疑惑,等到羽毛落地撿了起來——黑色一支羽毛,又長又大,十分規(guī)整,毛色也好看,在月光下甚至還有微微的銀色。里面夾雜著兩縷紅色,像是毛上染了鮮血。似乎是烏鴉的羽毛,但是哪有烏鴉能長的這么油光锃亮?而且現(xiàn)在大冬天的,烏鴉到了日暮十分就歸巢了,怎么會在這三更半夜出來?作為一名愛崗敬業(yè)的合格更夫,老王深知何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出了事都是更夫要辭職,所以說到底不管什么事,都是更夫的事。于是循著剛才那風(fēng)聲的方向,老王便提著燈籠,向幽深小巷里走去——“有人沒有?”先吆喝一聲,也是給自己壯壯膽。老王頭又敲了敲梆子:“里面有人嗎?您嘞是過路的英雄還是落難的好漢,別為難小老兒一個更夫啊。”雖然隱仙鎮(zhèn)上一向治安良好,然而早年間武林械斗不斷,凌虛劍門附近的地方都是沒少遇見些玩心跳的事情。大俠們夜半三更殺人越貨,更夫若是發(fā)現(xiàn)了總逃不過一個被滅口的命;然而若是聽到了響動不來看一眼,明兒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尸首,又是個更夫挨罵的下場——封建社會底層勞動人民在內(nèi)心給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巷子旁邊是個三層樓的客棧,這時候剛好擋住了月光,將小巷子最深處映出了一片陰影。老王心里是惡狠狠罵了一句這客棧開在哪兒不好非得這時候擋著光,若是月光將這里照出個透亮也不至于如此嚇人。老王又敲了敲梆子:“里面的俠士……”“啰嗦?!?/br>突然有人開口,嚇得老王一個激靈差點跪在地上。那人的語氣比這季節(jié)的西北風(fēng)還冷,黑暗里窸窣幾聲,老王下意識后退開,終于見到有人從小巷子的黑影里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干練勁裝,乍一看是空著手沒拿武器;老王第一眼卻是看到他肩頭落著一只烏鴉。那烏鴉羽毛漆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