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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過你什么,師兄又何來立場?你的路是你選的,而我作為師兄,即使是長兄如父,也沒有權(quán)力對你的選擇說三道四?!?/br>風(fēng)聲很大,說話聲很小。一句話從劍千山嘴里出來,到了星河影耳朵里,而后就消散在了山風(fēng)中,和滿天的飄雪一起卷到遠(yuǎn)處,落地就融在了一地雪白里,滿地風(fēng)雪再找不出他說過的話。夜幕很深,路很長,沉默有時候讓人覺得前路漫漫,有時候卻又讓人覺得,那么長的路忽然就走到了頭。凌虛劍門的山門出現(xiàn)在了眼前,它是漢白玉雕琢而非朱漆畫棟,于是在這樣的雪夜里,它看起來比雪更冷。山門前是一百零四級的臺階鋪下來,蓋滿了雪便像是銀雕玉琢的通天大路。劍千山提氣又快了幾分,卻是在這當(dāng)口,星河影忽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師兄,等一下!”劍千山這一口氣好險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腳下一個踉蹌,正絆在山門前一百零四級臺階的第一階。人往前撲便伸手去抓,然而背上還有個星河影伸手一扯他胳膊。雪夜里撲通兩聲,往日凌虛劍門里下盤最穩(wěn)的大師兄以無限接近五體投地的姿勢跪在了臺階上,被狠狠磕了膝蓋疼的兩眼泛淚花。身后雪地里,號稱身輕如燕并且每天上房揭瓦的三師兄,這時候直接坐在了雪地里,揉著屁股顯然被摔的很疼。劍千山有種很想把熊師弟拎起來暴揍一頓的沖動,然而揉了一把膝蓋卻還是回頭扶著自家?guī)煹埽骸鞍⒂啊[!”“師兄,你有這個權(quán)力!”星河影一把拽住了劍千山衣袖,坐在雪地里,臉被凍得發(fā)紅,眼睛卻還是亮的像一川星河。星河中再沒有其他風(fēng)物,唯有劍千山的身影印在其中:“你當(dāng)然可以對我的選擇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因為我的選擇就是你!我想讓你說,而且我想聽你說!師兄,長夜和我是發(fā)小,長夜還喜歡我,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生氣!”表白和暴風(fēng)雪一樣突如其來,劍千山維持著這彎腰扶他的姿勢,怔了片刻,看著狼狽坐在雪地里的三師弟。星河影略是抬頭看著他,卻聽到他忽然笑了一聲:“阿影,你說了這么多,還是廢話?!?/br>“???”“阿影,”劍千山蹲了下來,平視著星河影的眼睛,臉上忽然多了些笑意,伸手給星河影擋著糊臉的雪花,“你一直在送我花花草草,又總是喜歡說些有的沒的??墒前⒂?,你從沒說過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你可以送我花草,你也可以送給別人。你與我談天說地,也可以同別人指點江山。阿影,這條路不好走,我沒勇氣在你開口之前就闖進(jìn)去?!?/br>劍千山說到這里,忽然唇角一揚:“阿影,我承認(rèn),我很慫,沒膽子先說?!?/br>“我敢我敢!”星河影聞言要躥起來,然而真氣走岔了道兒腿上也沒準(zhǔn)勁,站起來滑了一下,劍千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星河影又撲通一下坐回了雪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噗哧”一聲笑,是劍千山看著星河影笑出來了。星河影看著他,滿臉寫著不高興,于是劍千山轉(zhuǎn)身蹲了下來:“上來。我?guī)闳フ移獒t(yī)師。她那么寵你,這次不知道會把我這個當(dāng)師兄的罵成什么?!?/br>星河影實在是冷,努把力躥到了劍千山背上。一百零四級臺階,平常總被問歸途罰掃,這時候終于是不用拿著掃帚走它了。劍千山背著星河影,忽然也不著急了,一步步穩(wěn)穩(wěn)地上臺階,聽到星河影一邊直哆嗦一邊還在笑:“師兄,我喜歡你。”“嗯?!眲η交卮鹆艘痪?,唇邊壓不住揚起了笑。星河影又?jǐn)埖镁o了幾分:“那,師兄,長夜喜歡我,你生氣嗎?”“生氣?!?/br>“你生氣說明你也喜歡我?!?/br>“對,”劍千山終于走完了這一百零四級臺階,最后穩(wěn)穩(wěn)站在了山門前,抬頭看著漢白玉雕琢的門匾上描金的“凌虛劍門”四字,側(cè)過頭看著星河影那雙眼睛,“我也喜歡你?!?/br>第六十二章糖是主角的,刀是反派的大雪紛紛揚揚,這樣的雪夜里不宜外出,只宜小火煮酒,坐在房內(nèi),賞雪一品,風(fēng)雅至極。崎醫(yī)師不是個風(fēng)雅的人,她連風(fēng)雅這詞都邊兒都沾不著。這樣的雪夜里她沒睡的原因,是借著雪夜格外明亮,戴著鹿皮手套,用鍍銀的刀子,把老鼠從鐵皮箱子里拎出來開膛破肚。她養(yǎng)的大花貓這時候就伏在養(yǎng)老鼠的鐵皮箱上,打了個呵欠,閃著綠光的眼睛盯著崎醫(yī)師手下那只死無全尸的耗子。鍍銀的小刀不多時就已經(jīng)發(fā)黑,連老鼠流出的血都是暗紅色。崎醫(yī)師一雙美目掃過大花貓,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這老鼠可不能吃了,看到?jīng)]?它沾了那人血里的劇毒,五臟六腑都被毒爛了。那個人要是再不解毒,別說是眼睛睫毛變顏色,整個人都能爛透。”崎醫(yī)師的小刀扎在死老鼠的心臟上,挑起一坨血rou模糊的爛rou。花貓?zhí)蟻韲鲜笮崃艘蝗?,而后便失去了興趣,輕靈躍到了窗戶邊,坐在窗下的案上舔舔自己蓬松柔軟的毛。崎醫(yī)師的目光便又轉(zhuǎn)回死老鼠身上,嘖嘖稱奇:“這毒性,這人……可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br>這問題的答案,大概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而他本人,此時根本脫不開身。滿天大雪對于暗衛(wèi)來說本該是絕佳的掩護(hù),然而若是已經(jīng)暴露在敵人面前,便是縱然有以一化七的本領(lǐng),也全然不如暗中的一擊必殺。長夜所用游龍絲本也適合暗中埋伏,此時與長晝正面對戰(zhàn),顯然吃虧。長晝擅長用扇,若說長夜的游龍絲是暗衛(wèi)中最鋒利的刀,那么長晝的金絲絹扇就是??诉@刀的盾。一開一合招招擋住游龍絲的進(jìn)攻,一卷一折又封死了退路。在這般纏住長夜之時,他還有余力左閃右避,躲開風(fēng)鶴鳴的劍。“可惡……”長夜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即使是在這樣的風(fēng)雪里也沒有逃過長晝的耳朵。一聲笑,長晝的金絲絹扇再次擋住了游龍絲切向他頸側(cè)的攻勢。長夜欲抽身退戰(zhàn),然而風(fēng)鶴鳴刺向長晝的一劍,卻也剛好封死了他的退路。長晝轉(zhuǎn)身格住風(fēng)鶴鳴的劍,另一手又強聚內(nèi)力鎖住了長夜的腳步。“你他娘的是不是來搗亂的??!”長夜錯失脫戰(zhàn)機會,恨不得把擋了路的風(fēng)鶴鳴剁了。風(fēng)鶴鳴挽劍擋住長晝劈來一扇,還不忘回嘴:“明明要怪你身法太怪,我從未見過你這般身法路線,怎能怪我!”以一敵二難免左支右絀,然而長晝卻是真正懷了死志,眼見長夜欲走,舍了硬受風(fēng)鶴鳴一劍,仍是近身以金絲絹扇卷上長夜的游龍絲,一攬一拽將長夜留在戰(zhàn)圈之中——“長夜,你救不了他的,即使是劍千山也來不及找到他。星河影今天必須死,你們兩個,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