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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消融的時候,血水就會變成雪水,然后滲進(jìn)土地全無蹤跡。如果回頭,還能看到竹葉上留著飛濺的血花,是凌虛劍訣中的反手劍,一劍穿心留下的血痕。等到來年開春,一場雨洗凈翠竹,那時候,才是這里的痕跡全都消失。“一個人留在世上的痕跡,用時間和手段都能處理?!毙呛佑吧焓终铝艘黄瑤а闹袢~,忽然抬手向?qū)γ娴拈L夜擲出。一片竹葉帶著破空的殺氣,長夜的紫眸里閃過一絲銳利,立時出手,兩指挾住。目光停留在血跡上,血紅的睫毛顫了顫,而后一撩衣擺單膝跪在了星河影面前:“屬下無能,被長晝的行動迷惑,未能保護(hù)少主周全。屬下甘愿領(lǐng)罰?!?/br>星河影搖了搖頭,唇邊依然是帶著一抹笑:“你沒有明白我在說什么啊,長夜……銷毀長晝的尸身很容易,清理痕跡也很容易……但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停留過的證明,不是這么簡單啊?!?/br>長夜抬頭看著星河影,星河影卻只是伸手又摘下了一片竹葉在指間把玩:“長夜,我問你啊,如果在逆天命和長晝之間選一個,你選誰?”“當(dāng)然是逆天命!”長夜立刻站了起來,發(fā)覺自己太失態(tài)又要俯身,卻見星河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所以啊,長夜。你這樣其實(shí)挺好的。”星河影說著,抬手撕開了這片竹葉,目光落在竹葉上,“當(dāng)初我要來凌虛劍門,你非要跟著……我嫌你煩,就隨口說出了當(dāng)年長晝在生死簽上做手腳的事。這是我錯,長晝恨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和長晝,本來……不至于這樣的?!?/br>長夜低著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幾縷頭發(fā)擋住了眼睛,也看不出他的情緒。星河影又是沉默了片刻,扔掉了手里的竹葉,站直了身子:“回去吧長夜……你這樣真的挺好的?!彼终f了一遍,于是長夜真的轉(zhuǎn)身走了,聽到他后面的話隨著風(fēng)一起飄來——“你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雪夜里到底失去了什么,就不會太難過。”第六十七章夭壽啦師門家暴啦劍千山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一縷陽光停留在他的眼睫上。先是覺得有東西壓在胸口重逾千斤,鬼壓床一樣讓他醒不過來。而后鼻子一癢,一個噴嚏出去終于睜開了眼睛。這才看清,原來是崎醫(yī)師的大花貓壓在他懷里。柔軟的毛毯不僅暖和,還給花貓?zhí)峁┝艘粋€落爪的地方。似乎感覺到劍千山睡醒了,花貓也長長打了個呵欠,爪子在毛毯上勾了勾,而后落到劍千山腿上抻了個懶腰,滿意十分地喵嗚一聲,跳到了地上。劍千山摟著毛毯看它,于是它翹起毛茸茸的尾巴,勾著劍千山的小腿在他腿邊蹭了蹭。劍千山怔怔看了大花貓片刻,終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擼貓只有開始沒有結(jié)束,大花貓轉(zhuǎn)頭蹭他的手腕,于是劍千山索性把貓兒抱進(jìn)了懷里順毛。柔順軟滑的手感比起綢緞不遑多讓。花貓倒也被他揉得十分舒服,呼嚕嚕叫了幾聲。雖然是冬日,陽光卻也暖極,花貓和毛毯加上陽光,簡直是提前養(yǎng)老的配置。劍千山完全把重要的事情忘到了腦后,直到星河影握著一枝雪竹走了進(jìn)來:“師兄……呃,師兄,你在玩貓?”“嗯?”劍千山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癢,下意識伸手去揉。星河影嚇得竹枝都掉了,沖上去要抓他惹禍的手:“師兄別!”晚了一步,傷風(fēng)到后知后覺的劍千山終于迷迷糊糊想起來自己好像不宜擼貓,然而已經(jīng)一股癢意直沖天靈,他都來不及緩上片刻,響亮噴嚏脫口而出——“阿嚏!”花貓被嚇得毛一炸,從他膝蓋上跳了下去。星河影也被嚇得一縮脖子,下一秒就是聽到院子里汲水煮茶的崎醫(yī)師一聲河?xùn)|獅吼:“死小子是不是又逗我貓了?!抱完貓就打噴嚏止不住,怎么不長記性!”劍千山找出手帕又要擦鼻子,星河影終于來得及提前搶過手帕替他擦了一把:“師兄!你手上還有貓毛!再擦就沒完了!”明明十分精明強(qiáng)干的大師兄,可惜對貓毛沒有免疫力。抱過貓?jiān)倥霰亲?,打噴嚏讓?zhàn)斗力從滿分降到零。平常他想得起來,摸過貓一定會洗手;可惜如今傷寒讓人反應(yīng)遲鈍,陷入無窮無盡打噴嚏循環(huán)……他還在打噴嚏,星河影卻是妥妥的好了,雖然嗓子還有點(diǎn)啞,然而頭不暈眼不花又是上天下地一個好漢。剛剛盯著劍千山洗了手,伸手就摸了摸劍千山的額頭:“嗯……不是那么熱了,師兄,回房睡一會兒吧?”有道理。劍千山揉了揉額角,就算揉過貓打了噴嚏,還是鼻塞透不過氣。昏昏沉沉只想睡,星河影嘆了口氣,像平常劍千山揉他的頭一樣伸手拍了拍劍千山的頭:“師兄啊,你傷風(fēng)起來怎么比我好的還慢???”劍千山還沒回答,卻是有人搶話插了一句進(jìn)來——“他還要照顧你,你又不用照料他?!?/br>星河影一激靈,連劍千山都是一愣。崎醫(yī)師抬頭看了一眼,卻是問歸途站在了藥廬外。門前是通幽雪徑,夾道翠竹在微風(fēng)里墜下幾點(diǎn)飄雪,落在問歸途雪青色的衣襟上,卻在緞料上又滑了下去。雪青色的中衣配著白色的外衫,他站在雪徑上就好像是一棵雪松。然而他背后握著劍,又有一股凜然的劍意。說話的當(dāng)然是他,只是他一貫很少到崎醫(yī)師的藥廬來。崎醫(yī)師略是斂眉,卻見問歸途略笑了笑,那笑意看起來像是頑童,卻多溫和:“無事,我不是來找藥的。我來找人?!?/br>找人?星河影與劍千山一同看向崎醫(yī)師,問歸途卻是伸手指了指星河影:“小影,跟為師來一趟?!?/br>有道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然而星河影他虧心啊,還十分虧心,于是他兩手搭在劍千山肩膀上,直接躲到了劍千山背后,露出半張臉,大眼睛可憐巴巴看著問歸途:“師父?你要干嘛?前天我們躲你門外那個事兒你再給我兩天編一下,能不能等我編好了理由再罰我掃山門啊?”問歸途是不吃他這一套的,手中掌門佩劍道心歸崖一挽,左手執(zhí)鞘右手拔出一截兒,對著陽光看劍光,仿佛漫不經(jīng)心一樣:“小影,怕什么,俗話說得好,‘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雖然你師父我是老頭子,我也是很疼你的嘛!”師父!你手里拿著劍說這種話我很沒有安全感!問歸途便笑瞇瞇收劍入鞘:“小影啊,如今你兩位師兄都已經(jīng)劍訣有所小成,既然都是我親傳弟子,為師也不好讓你差的太遠(yuǎn)。既然今日你早課未去,為師就用這會兒功夫給你好好補(bǔ)習(xí)一下如何?”“師父,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用那種老狐貍一樣的笑法?!你這樣我覺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