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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學(xué)會什么的馬崇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慕晏后也有些驚喜。他和慕晏同作為皇帝心腹,曾也共事過許久。雖然兩人年齡有差距,但彼此算得上生死之交了。本以為自己要到告老回京的時候才會見到慕晏,這次真是驚喜了。慕晏反手抱住宿誼,臉埋在宿誼肩膀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腦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控制。宿誼聽著耳邊的哽咽,感覺著脖頸上的濕意,眼睛也不由一熱。不過現(xiàn)在被人圍觀著,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宿誼強(qiáng)忍著淚意安慰道:“好了,有什么等會兒說吧,我好著呢。對了,陛下是不是很生氣?我回去會不會挨打???”慕晏在宿誼肩膀上蹭干了眼淚,勉強(qiáng)微笑道:“怎么會?陛下嚇得不行,這又不是你的錯。不過罵你一頓是難免的。”宿誼嘆氣:“既然不是我的錯還罵我干嘛?陛下真是過分?!?/br>馬崇干咳了一聲。這還沒罵呢就抱怨上了,看來天師和陛下的關(guān)系果然很親近啊。王博源本來早就淡了自己那點(diǎn)小心思,真的一點(diǎn)都不作假的。但看見慕晏一來,宿誼一雙眼睛就只放得下慕晏,就跟以前一樣,心里就是忍不住冒酸氣。他們這群好友都看得出慕晏和宿誼感情很不一般,但因?yàn)檫@個時代的“友誼”就是這么黏糊,所以除了王博源之外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兩人是異性兄弟,莫逆之交,刎頸之交等等,反正就是不是親人甚似親人,歷史中可以為了這種好友赴湯蹈火六親不認(rèn)拋棄妻子(?)那種友誼。只王博源基眼看人基,總覺得慕晏和自己一樣心思,更可惡的是宿誼似乎已經(jīng)被拐走了。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這樣吧?王博源強(qiáng)忍著酸意道:“我說河清啊,康樂的安全都是你在負(fù)責(zé),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難辭其咎啊?!?/br>馬崇皺眉看向王博源。天師被挾持的事這其中責(zé)任或大或小,要由皇帝定奪。王博源不是慕晏好友嗎,這會兒怎么說這種誅心之論?若將天師遇刺之事推到慕晏身上,雖然以皇帝對慕晏的信任和天師對慕晏的友誼,慕晏不會傷筋動骨,但減緩其晉升速度是肯定的。宿誼也想到了這里,不過他不認(rèn)為王博源故意為難慕晏,畢竟從以前來看,王博源就是嘴賤。雖然王博源從北疆歷練一番回來之后與之前仿若兩人,宿誼也覺得王博源成長太快,但現(xiàn)在一看,和以前沒區(qū)別啊,還是喜歡嘴賤撩慕晏。宿誼道:“其實(shí)背叛的那隨從,是陛下給我的……”宿誼說完,用憐憫的眼神看向王博源:“放心,你今日之話,這里的人都不會外傳的?!?/br>王博源氣得倒仰。成!反正康樂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堅(jiān)定的站在慕晏那邊!想想果然是很心酸啊QAQ。慕晏沉聲道:“的確是我的錯,以后河清的護(hù)衛(wèi)我會親力親為?!痹俨蛔屗拚x離開自己視線。抱負(fù)什么,前途什么,若沒有宿誼相伴,這一切有什么意義?慕晏在反省自己,高句麗時也好,這次也好,他都該拋下一切親自護(hù)送宿誼。高句麗掃尾可以讓下屬來,青州也有副手,他何必留在那里?沒有什么比宿誼的安全更重要。自己現(xiàn)在知道這一點(diǎn),卻是以差點(diǎn)失去宿誼為代價,慕晏十分懊悔。“別鉆牛角尖?!彼拚x拍了拍慕晏的肩膀,“沒有人能完全負(fù)責(zé)另一個人的安危,我又不是小孩子,即使小孩子,一些事也該自己負(fù)責(zé),這次是我識人不清,也是我太過大意。雖然一直知道有人要對付我,但顯然我潛意識中并沒有認(rèn)為自己真的就那么遭人恨……”宿誼苦笑道:“以后我會小心行事,不會再著道。你啊,眉頭松開,嘴角彎起來,別哭喪著臉。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可不想因?yàn)樽约翰恍⌒亩侠勰?,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慕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宿誼搖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安心,不要把我當(dāng)小孩子成嗎?我這次的事不是你的責(zé)任。你以前上戰(zhàn)場那么多次,遇到險境的時候也很多吧?難道你也要找個人負(fù)責(zé)?”宿誼雖自認(rèn)為不懂人心,但他對慕晏的心理活動卻看得很準(zhǔn)。慕晏一開口,他就猜到慕晏心里想什么。這次遇襲宿誼自己留下了不小陰影,讓他有些過于疑神疑鬼。慕晏的心理陰影似乎不比他小。照慕晏這說法,以后他的安全都要親力親為,那慕晏還有時間做自己的事嗎?宿誼雖然對昱朝影響很大,但慕晏也是國之棟梁,甚至在宿誼看來,慕晏對昱朝的作用不比自己小。慕晏不是自己的護(hù)衛(wèi),是昱朝的重臣,是文武雙全、外能安邦內(nèi)能治國的全能型人才。以后他有他的事,慕晏有慕晏的事,他們雖然應(yīng)該大部分時間都能在一起,但也有分開做事的時候。宿誼雖然現(xiàn)在被害妄想癥還沒好轉(zhuǎn),但也不希望因?yàn)樽约旱氖碌⒄`慕晏。慕晏一言不發(fā)。宿誼見勸說好似沒起什么成效,只得又拍拍慕晏的肩膀,待之后再說。馬崇和慕晏多年不見,現(xiàn)在一見到也有許多話要說。不過慕晏趕路趕的太急,現(xiàn)在有些疲憊,便先歇息一晚之后再說什么敘舊。至于護(hù)送宿誼回京,皇帝既然已經(jīng)知道宿誼安然無恙,便不用多著急了。皇帝提早讓宿誼回京,即使到現(xiàn)在,離他壽辰還有些日子。宿誼難得來到一次北疆,以后除非慕晏被派往北疆,不然他是不太可能再來這里。宿誼便想趁著這次碰巧來了,把他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了,比如改進(jìn)防衛(wèi)設(shè)施之類。反正只要卡著皇帝陛下過生日回去就成了,說不定他做了這么多事之后,皇帝陛下一高興,就不對著他咆哮了呢?宿誼要留在這里一段時日的事還沒跟慕晏說,慕晏太累,見到宿誼后人瞬間松懈下來,就有些精力不濟(jì)。看慕晏這眼下青黑的模樣,真不知道是幾日沒合過眼。慕晏沐浴之后,剛一倒在榻上就睡著了。在別人地盤上,宿誼不好和慕晏同寢,他住在慕晏隔壁。看著慕晏沉睡的樣子,宿誼嘆了口氣。自己遭受了那種危險,還能睡得那么踏實(shí),看來自己的心真的挺寬。第二日,宿誼起床的時候,隔壁慕晏早已經(jīng)起床。他打著哈欠,詢問慕晏到來的士兵道:“河清呢?”那士兵道:“王大人一早就來找大人,似乎在校場?!?/br>宿誼讓那士兵帶他去校場,路上遇上馬崇。馬崇知道他是來找慕晏后,道:“他們已經(jīng)打完了,正在用早餐?!?/br>宿誼道:“那我也去。”他本就是找慕晏一起吃早餐的。馬崇正吃完飯出來,他笑道:“少宏那小子,以為練了幾年,就敢朝著河清挑釁了,可被打慘啰。你說他怎么這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