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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日子綿長,需得二人同心。 他還說齊景浩若對不住她,有爹在,必不會叫人欺負了去! 趙菁菁走到前廳時,那兒燈火通明,圓桌以趙國公為首的人都已落了座,空了的位置便是她的。 “菁菁來了,怎的這臉色這般差,可是身子不舒服?”站在趙國公身旁侍候的女子嬌小柔弱,正好對著趙菁菁進門的方向,一眼便瞧見她關切詢問道。 而趙菁菁一下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所在。 趙菁菁則看著趙國公,回想起這三年來和國公府的疏遠,似乎是從越佩茹每次探望她說起府里如何如何,潛移默化成了出嫁了的外人。后總是因緣岔開,以至于這三年間她見父親的面竟屈指可數(shù)。 這樣一個對視,就讓她憋了一路的眼淚盈在了眼眶里。 趙國公原本是故作嚴厲,教導子女守時克己,卻在對上那雙盈著水光的雙眸時,神情松動了些。 “白日里驚嚇不是小事,不舒服就不必強撐,回去歇著,再讓大夫給看看?!壁w國公更擔心驚嚇那一樁背后,是小女兒家的情深所系,一想起來便頭疼。 趙菁菁眼里的水光更盛,以至于喊的那一聲爹都軟軟糯糯的,透出些許撒嬌的意味來,效果出奇得好。 就連嚴氏都不免輕蹙眉頭凝著她,這是轉性了?還是又想求什么。 “女兒無礙,只是告慰祖宗卻不想驚擾,心里甚是惶恐?!壁w菁菁垂眸道?!暗?,此事非同小可……” 趙國公原是做好了要聽她鬧一頓的準備,聽到這話略有意外,再看她神色認真切切實實是為這事兒憂慮,忽然又有了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你莫擔心,好好休養(yǎng)就是,婚姻大事事關終身,不是一時就能議定下來的?!?/br> “老爺?shù)囊馑际??”嚴氏聽出話音,詫異問道?/br> “手里打算置辦的且先停一停,議親挪到一月后再說?!壁w國公此言一出,驚了四座。 身后的阮姨娘更是聽出這后面辦不辦兩說的意思,睜圓了眼睛:“那菁菁和齊公子……”她猛地瞥見趙菁菁投過來的目光,下意識地就弱了聲兒,“門當戶對,不應是天賜的好姻緣,這可是老太爺定下的。” 趙菁菁如今再聽‘天賜姻緣’這幾字心中只覺諷刺至極,余光里掃見越佩茹如阮姨娘一般的擔憂神情,毫無破綻,便低聲道:“姨娘,若這是祖宗警示,我與齊公子恐怕就不是良配了?!?/br> 這話,正正戳中了趙國公的心思,聯(lián)系白日里去的道觀,王道長所言。心中拿定了主意,道了一聲‘用飯’便將眾人意見全都按下了。 直到飯畢離席,趙菁菁都乖巧得很。 在眾人看來,是因在祠堂那受的驚嚇不小沒有緩過神來。 越佩茹照往常一樣跟上了趙菁菁,夜里小徑通幽,竹林掩映投下交織的暗影,影影憧憧。 “菁菁,雖說這話不該我說,但我和你處得久,曉你心意,你當真要為這等怪力亂神之事辜負自己和齊公子心意?” 趙菁菁突然在背光處停下了腳步:“不然,你以為我能如何?”她的面龐隱在光影明滅間,語氣幽黯晦澀。 在越佩茹聽來是膽小又無措,蠢而不自知:“放棄未免可惜……” “是可惜我還是可惜你自己,越佩茹,我發(fā)現(xiàn)我連一點忍你的耐心都沒了。”趙菁菁從背光中露了面兒,眼神冷冽,直擊人心。 越佩茹被駭住,惶然退了一步:“菁……菁菁?” “那就只有讓你離開國公府,亦或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接下來的一句,直接讓越佩茹僵硬立在原地,臉上卻還能浮現(xiàn)起擔憂與驚怕交雜的神情:“菁菁,你這是怎么了,怎的說話這般……你是不是哪里不……” “看來是真的很怕回去呢?!壁w菁菁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令越佩茹溫婉神情出現(xiàn)裂痕,露出一絲絲驚慌,隨后蔓延。 “菁菁……” 趙菁菁像是戲耍夠了,一瞬便收斂了所有情緒,換上了笑嘻嘻的神情,親昵挽住了越佩茹的胳膊:“嚇著了沒?” 越佩茹心神未定的看著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趙菁菁哈哈大笑:“前幾日我看了個話本子,里面有一段講的甚是不錯,你看我演的如何?” “菁菁……”越佩茹浮了個苦笑,心跳仍如鼓敲,“什么話本子?” “寫鬼怪復仇的,十分精彩,哎你等等,還有個結尾……”趙菁菁松開她的手往前跑了幾步,驀地回頭,神情轉了冷漠,在小徑中森森然的看著她。 越佩茹攥緊了雙手,面色泛白,輕呵了聲:“難怪你昨日做了噩夢,原來是看了這些怪力話本子,這幾日別看了,萬一又睡不好。” 趙菁菁看了她一會兒,笑靨更換了冷漠:“我還想拿給表姐你一起看的?!?/br> “我膽兒小,你不嚇我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還讓我看啊。”越佩茹走上前,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嗔笑。 趙菁菁挽了她,之后兩個人說說笑笑,毫無間隙,直到在閔秋園前分開。 “小姐?!庇浜拖闱俑谒砗?,一直到目送了越佩茹消失不見,才出言提醒。 趙菁菁轉身,神情早已淡下:“父親在王道長那兒停留了多久?” 香琴垂眸:“一個時辰?!?/br> 趙家有如今的光景,還要仰仗早年前曾祖父受過一位道士指點,認識了當時的慶王爺,受薦任重。 所以祖父也好,父親也罷,對這些都是十分看重的,即便是那位道長已經(jīng)過世,依舊年年給清風觀送去不少祭禮。 而這樁婚事,祖父親自定下,事關兩家關系,父親自然不會因為她說不而作罷。 于是她在祖祠弄倒了曾祖父的牌位,再讓香琴送信到清風觀給王道長,求他幫忙。 父親說往后延遲一月再議,對她而言時間足夠了。 趙菁菁走入亭子,望著籠子內的金絲雀:“說起來,小的時候王道長還說我是有福氣的人?!?/br> “小姐本來就是有福氣的人?!庇浣o她倒了茶,有些擔憂,“就是您和齊公子的婚事,不知會不會有影響。” “那就不嫁了?!壁w菁菁在籠子里添了些食,低頭看著兩只小雀爭搶。 盈翠在旁看著,想了會兒認真道:“過些天萬花園有賞荷宴,小姐可以去瞧瞧哪家公子好,再挑一個?!?/br> 趙菁菁笑了:“嗯……那可是個大日子?!?/br> ☆、003.好大一朵白蓮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小徑內趙菁菁的異常嚇到了越佩茹,還是擔憂自己額頭上的傷好不了。 此后幾日她都沒來閔秋園,但趙菁菁知道,萬華園的宴會她必定不會缺席,畢竟身在趙府,她平日里不便單獨出去,這是難得能與齊景浩見面的機會。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