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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目標便是那座戲園子。 但凡她今個有點不配合,越佩茹和齊景浩的戲便唱不下去,可兩人都已經(jīng)被逼到了窮途末路,她便來看一出兩人狗急跳墻的戲碼。 長慶街的戲園子乃是郾城最有名的,臺柱子花容據(jù)說祖輩與上頭有牽扯。那是重金都不一定能請到的人物,今個愛唱便唱,不唱便不唱,架子和名聲一般大。是以,但凡郾城里哪家要做宴席,必然先預定長慶班子旁邊的朝安園,早早布置下。 巧的是,趙菁菁早打聽到,今個的朝安園有位貴客在做壽,齊夫人與母親嚴氏都在受邀之列,只因為貴客上了年紀又喜清凈,所以從外頭瞧不出什么動靜。 越佩茹把她帶來這地兒必然是齊景浩授意,而他想做的,趙菁菁此時已然猜到了一二。 入了園子,上到了西廂二樓,原本一切順利該放心的,趙菁菁乖順配合卻讓越佩茹心里暗生心慌。 “這位置倒是極好,看得也清楚,我想點出戲?!?/br> “點哪出?” “西廂記,崔鶯鶯夜會書生,話本子我都瞧了好幾遍了?!?/br> “你若只看這些話本子就好了。”越佩茹有感脫口道,想到了之前被她嚇到的那回。 趙菁菁并未接話,仿佛只看著戲單子沉浸在那兒:“莫說崔鶯鶯,就是那紅娘也是喜歡張生的罷,張生英俊多才,只不過礙于身份才做了成全的犧牲。” “可張生與崔鶯鶯才是兩心相悅的一對。” “紅娘在中間通傳,張生見她的次數(shù)比崔鶯鶯還多,許是他分不清,只見過一面的崔鶯鶯才是他心中一個美好念想?!?/br> 越佩茹忽然沉默了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揚起了嘴角:“你這個話本癡子,我怎還同你爭論上了,晚些你自個看不就曉得了。” 趙菁菁咧開了笑,目光投向了此刻空無一人的圓臺子。 “喝杯茶潤潤口?!痹脚迦闾嫠迳喜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趙菁菁并不急著伸手去拿,反而望向二樓延伸出去的廊橋:“連著的那頭是朝安園罷?” 越佩茹看了過去:“應當是,好方便走動,特意連在一塊的?!?/br> “倒是心思討巧,說到底還是那位臺柱子架子大,這一年下來,旁邊的園子收入也盡數(shù)歸了她的?!?/br> 越佩茹聞言蹙了下眉心,對于她議論生意經(jīng)并無半分興趣,可因著心里惦念的事兒,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茶杯已然被人趁著剛才轉(zhuǎn)開眼一幕給調(diào)了包。 “表姐,這茶味道怎么有些怪?”趙菁菁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越佩茹額際一跳,捧緊了茶杯,自個喝了口,笑著勸說:“外頭比不得府里,也不是不能入口,且將就下罷,戲快開始了。” 趙菁菁拿著茶杯:“表姐,我這心里仍是不踏實?!?/br> “嗯?” “從之前我就察覺到了,齊公子的心也許就不在我這,所以我才……” “你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念想?”越佩茹似哭笑不得。 趙菁菁凝向她,扔下不亞于□□爆炸似的一句:“表姐也喜歡齊公子罷?” 越佩茹猛地一僵,在她探究的目光逼視下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掩了情緒:“你是這些日子胡思亂想想多了,怎么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 趙菁菁‘是嗎’二字緩緩幽幽吐出口,便看著越佩茹昏沉沉倒在了桌上,眼底蒙上一片冷意。 不待片刻,香琴和盈翠已經(jīng)給越佩茹換了身衣裳,將人放在屋子里休息的榻上,拉上幔子,閉上門窗,屋子里霎時一片黑漆漆的。 隨后主仆三人出了門。 正對著西廂水云間的廊坊小亭,一面墻壁,三面紗幔輕垂,趙菁菁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正好能瞧見對面的景,不到一刻,齊景浩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水云間門口,毫不遲疑地推門而入,看起來竟是有些猴急。 趙菁菁始終冷眼旁觀。 從最初撞見時的憤慨,到眼下的麻木,她的心已如止水,這件事在今日終將結(jié)束。 “去隔壁園子請我母親,就說我身體不適想提早回去?!彼D了頓,“這話務必當著齊夫人的面說。” 盈翠領了命,知道昨個小姐就和夫人約好的。 盈翠剛走,紗幔里就多了一人,趙菁菁還來不及反應,來人突然從她背后勾著脖子,困住了她手腳,而一直跟隨她的香琴則被兩名隨從拖出了帳子。 “來……唔唔!” “小娘子好毒的心思啊?!眮砣艘婚_腔,趙菁菁便覺察出一股熟悉感覺。 待一回頭,美眸里滿是怒意! 是萬華園那日醉酒的登徒子:“唔唔唔!” 臭流氓還不快松開?。?! 來人松了手,悠悠道:“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就算齊景浩他不是個東西,也用不著用此狠計罷?” 趙菁菁退了步,保持了距離后,看他倚在那兒事不關己的模樣,忽的笑了,“那你可知,若我不狠,里面的人就是我了,難道我就活該受著?” 霍長淵一愣,這一刻從少女決然的眼神和氣場里竟覺察到一絲極致絕艷,果真特別。 可他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唯我獨尊慣了的,偏生惡劣道:“那小娘子覺得,是你搬來的人先撞破他們的jian情,還是小娘子你和我……” 隨著他噙著促狹惡劣的笑音在耳畔響起,趙菁菁已然看到盈翠帶著嚴氏和齊夫人出了朝安園,正朝著這邊方向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2020,祝愿大家一切順利~心想事成~~~~~ ☆、011.兇殘(捉蟲) 名聲這玩樣兒在蕭長淵這邊什么都算不上,他滿眼都是惡劣,看著趙菁菁,還心生出些興致來,適才那么狠辣果敢,這會兒人都要來了,看她怎么扭轉(zhuǎn)。 正想時,剛剛退開幾步的趙菁菁,忽然朝他靠近,雙手按在了他肩膀上,直接將他推到了墻壁上,笑嫣嫣的望著他反問:“我與你如何?” 霍長淵只愣了下,眼底笑意更濃,從善如流的攬了她的腰身,嘴邊風流話吐著:“小娘子好細的腰身,好香的人啊。” “那你想知道,我用的是什么香粉嗎?”趙菁菁從袖扣中抽出絲帕,向他遞去,聲音柔的能掐出蜜來,“來~你聞聞?!?/br> 這一聲像是尾輕羽,從霍長淵的心底里撓過,勾的他一身酥癢,在趙菁菁的注視下,跌進了她的眼眸里,人跟著不自覺欺身,去聞她手中的絲帕。 “小娘……” 話音未落,趙菁菁手中的絲帕猛地摁在了他的口鼻上,力量之大,險些把他鼻子給打歪掉。 霍長淵即刻握住了她的手,但趙菁菁是使了渾身的力氣,要將絲帕捂在他口鼻上。 一股奇異的香味傳入,霍長淵反應過來,將她的手掰開。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