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愛待這兒?”不是怕嗎?盈翠好歹把那后半句咽下了, 不然保管這位炸了性子。 饒是如此也引得了霍長淵不滿:“怎么我還待不得了?” 趙菁菁又抿了口茶,茶水有些涼, 便擱下了:“這是世子的院子,沒人能阻攔您,不過你我有協(xié)議在前,倒不怕你有什么出格的, 就是怕你我獨處時,我管不住自個。”說著,像是不經(jīng)意般露了袖子底下一截綠。 聽聽那話,再看看那東西——霍長淵倏然瞪大的眼睛里滿是憤然, 哪有人成天把竹條帶在身上! “趙菁菁你少唬我!” 趙菁菁聞言直接拿出來:“畢竟最近這府里也不大安生,是得隨身帶著。世子不就是因為擔心我才特意留下來的” “誰擔心你了!” 趙菁菁故作沉吟,盯著他半晌, 只把他盯得后背都起了寒毛,才聽她道:“也怪我不仔細,世子那屋暗,又沒什么人氣?!?/br> 霍長淵心想那有什么關(guān)系。 “多送兩對蠟燭過去?!壁w菁菁彎了彎唇角:“著年輕好看的丫鬟去送,也好夜里有人能陪世子爺說說話?!?/br> 霍長淵回過了味,便覺得那話刺耳得緊:“爺需得你瞎cao心,且管好你自己,少cao心爺?shù)模 ?/br> 話扔下,人就走了。 趙菁菁摸了摸杯沿,茶水已經(jīng)徹底涼了,反而摸到了一杯沿的涼意,思及霍長淵的盛怒,趙菁菁無聲笑了笑,她如今不怕旁的,怕的就是像他今個晚上這樣突然來了興致的無賴行徑。 若叫霍長淵知道這形容,怕是更要氣得頭上冒煙。 可趙菁菁確實是那樣想的,想太太平平過兩年,然后和霍長淵和離,將兩人交錯的軌道撥正回去。 “姑爺讓人從清風觀的道長那取了不少驅(qū)邪的,吩咐給下人們做?!毕闱俣藖硐词臒崴枳?,“悄悄的也不叫人說,其實還挺在意小姐的。” “他那是自個怕,怕的都要留小姐屋里頭了!”盈翠反駁道。 香琴看了一眼不開竅的盈翠,這屋子里頭大抵只有她一個不懂的了,秦姨娘說的那事兒棘手,又沾染上世子的關(guān)系,只怕內(nèi)情更是兇險,如今還沒查就已經(jīng)死了一人,要不說那劉側(cè)妃治家有方,便是背后之人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姑爺能想著庇護小姐,且這些日子老實在府,她倒覺得姑爺能懸崖勒馬,浪子回頭,不失為…… “小姐,姑爺出府吃酒去了?!比ニ拖灎T的丫鬟只回來一個,帶走了好看的那個,擺明的就是遂了趙菁菁的意。 被余下的那個滿面復雜:“小姐,那這蠟燭……” “屋里點著罷。”趙菁菁道,許是噩夢纏身的緣故,她最近都喜歡亮堂些。 香琴也老實地閉口不言,當她沒想過。 到了第二天,趙菁菁前往前廳請安,不想?yún)s撞見劉側(cè)妃向江林王告饒的一幕。 “一定是那個賤蹄子她妒忌我,栽贓我,死了還要坑上我一把,王爺明鑒,我這個人說話做事一向是直,沒那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我只有一顆為王爺為王府傾盡一切的心吶!” 被腳步聲驚動,跪伏在江林王腳旁的劉氏連忙起身,又抹了抹淚,想做沒事發(fā)生的模樣:“世子妃今個可早啊?!?/br> “劉庶母妃?!壁w菁菁淡笑著請安,又給江林王請了安好,只是公爹的面色不大好,再看劉側(cè)妃那模樣,想也可知是為的何事。 “你自己做的事要問問你自己!”江林王被劉側(cè)妃的糾纏惹起了厭煩情緒,渾不顧趙菁菁在不在場,直聲喝道。 “王爺,我真是冤枉的啊,那封信就是那賤蹄子臨死都要拖我下水,污蔑我的!”劉側(cè)妃驚愕瞪大眼睛,一時也顧不上被趙菁菁瞧見的難堪,“王爺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定我的罪!” 趙菁菁瞧著這情形,顯然也不是能繼續(xù)用食下去的場面,便又與江林王請示后,離開了前廳。 等回到安園,盈翠出去打聽了一圈,才將所謂認罪書打聽了個清楚。 佟姨娘畏罪自殺,也可以說是府里唯一被鬼神之說給嚇破了膽兒的。 前面拿了藥害世子,是因為世子初初回來時,有一次玩鬧驚擾到了她,害得她小產(chǎn)沒保住孩子,記恨在心,便利用連家人想要報復江林王的心思,幫她下毒。 與此同時,因為小產(chǎn)加上休養(yǎng),便失了王爺寵愛。正逢明伶受寵的那段時日,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一并恨上了奪走王爺寵愛的明伶,故技重施,加上劉側(cè)妃那頭刻意拖延,這下真真是一尸兩命。 “秦姨娘那招兒沒嚇著小姐,反而是把佟姨娘嚇得不輕,去庫房領(lǐng)的蠟燭用量也不少,夜不能寐?!庇涞馈?/br> “奴婢還跟人打聽到,臨府里鬧鬼那兩日,不對,應該是佟姨娘自殺前一日,去過劉側(cè)妃的院子撒潑過一回,聽說進去時好好的,出來就嚷著冤魂索命,臉色煞白的不大好了?!?/br> “不會真有什么惡鬼附身罷?”盈翠抱住了胳膊,突然覺得有些冷颼颼的。 香琴將對著直吹的窗子關(guān)上:“青天白日的,哪可能呢!” “是啊,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的冤魂,只不過多的是作惡的人罷了?!壁w菁菁咬了口灌湯包,后半句說得含含糊糊的。 得虧兩個丫鬟支楞耳朵聽明白了。 這算得上是王府的一件丑事,作惡的人已死,就是被牽扯的劉側(cè)妃不大好過,毒雖不是她下的,可若當時救的及時,或大人或孩子至少能保一個。 只是她咬死了一面之詞又不能讓佟姨娘死而復生與她對峙,于她即是好事,又是壞事,壞事便是江林王對于一尸兩命那件事耿耿于懷,瞧著她的眼神越發(fā)淡薄。 有些事兒深想不得,例如十幾年前沒嚇著,如今怎么就嚇著了。 又例如,一個能下狠手害人的,怎又會怕鬼神之事怕到要自盡,秦姨娘做的那些戲法也不是針對她的,怎就上吊了呢。 上吊也就罷了,還弄出一封認罪信來。 若犯事兒的都能有這覺悟,衙門都不用審案子。 但趙菁菁沒想摻和到江林王的恩愛情仇中去,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份上,真有幕后之人,府里也沒什么可查的了。 府里關(guān)于這件事的風波,也隨著佟姨娘被低調(diào)安葬結(jié)束,江林王命人給佟姨娘家人送去了一筆銀子,底下的人還說王爺厚道,佟姨娘害了人還厚待了她家人。 如此過了幾日。 這天入夜,安園這兒才掌燈。 秦姨娘突然遮頭掩面地又來了一遭,大半夜的一身黑衫子,險些要和夜色融成一體,也更襯得她臉色白得過分。 “秦姨娘你作何這樣神神鬼鬼的?”盈翠被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將人迎進了門。 秦姨娘等進了門,沖到了趙菁菁面前,握住她的手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