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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希搖頭:“畢竟異國,一年到頭只能見幾次面?!?/br> 于是宋果更加驚訝了。 常希笑笑:“您這就少見多怪了不是?大家都是有追求的人,誰還能綁著誰了?而且只要感情好,分開一段時間又怎么了呢?” 宋果因常希的這股子灑脫勁兒陷入了沉思。 當(dāng)晚兩人差不多加班到晚上十二點,才把最終的運(yùn)營方案搞定。 常希走了以后,宋果在辦公室里獨自發(fā)了一會兒呆,等反應(yīng)過來時,時鐘已經(jīng)指向了兩點。 這個時候,維也納應(yīng)該是……晚上七點? 寂靜中,手機(jī)突然震了一下。宋果神思從虛空中收回,低頭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居然是許嘉讓發(fā)來的。 【不要擔(dān)心,一切都好,后天回國。】 她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干什么,但他總是要回到她身邊的。 宋果揉了下鼻子,突然笑了下,然后開始整理東西回家。 許嘉讓是兩天后的晚上回到國內(nèi)的,一下飛機(jī)就直接回了宋果家。 宋果當(dāng)時已經(jīng)睡下了,聽到指紋鎖開門的聲音,立刻醒了過來。她知道他今晚回來,所以一直睡得不深。 她下樓后站定,果然見到許嘉讓拿著個行李包站在大廳里。 許嘉讓神情間有些疲憊,但看到她出來了,還是安撫地對她笑了笑:“我回來晚了。這幾天我母親身體出了點狀況,我和許棠忙著應(yīng)付各種賓客?!?/br> 他沒有太詳細(xì)說,但想來這場變故的后續(xù)處理并不是容易。 宋果說:“嗯,你坐了這么久飛機(jī)也累了吧,先去洗個澡?” 許嘉讓點頭:“好?!?/br> 許嘉讓回他的房間洗澡。在他洗澡期間,宋果一直在外面等著。 她靠在書桌邊,默默思考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想的事。 直到許嘉讓從浴室出來,她依舊維持著這樣的思考者狀態(tài)。 許嘉讓看出她有些不對勁,走到她身邊,眉眼間有些擔(dān)憂:“你怎么了?” 宋果抬起頭看許嘉讓,他頭發(fā)還沾著水,出浴后的面容俊朗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因為少時經(jīng)歷,她成年后的人際關(guān)系很簡單,而許嘉讓是占據(jù)了她最深刻記憶的人。 他是獨一無二的,而獨一無二建立在自由之上。 宋果終于做了決定:“許嘉讓,如果我給你三年時間,你能解決完所有的事嗎?”那些其實你一直在準(zhǔn)備要去做的事。 許嘉讓愣了一下,收斂了所有表情靜靜看著她。 宋果與他對視:“許嘉讓,我給你三年時間,但你得給我一個承諾。” ☆、54 時針指向一點, 宋果有些睡不著,于是睜著眼睛看窗戶外的月亮,今晚是個月圓夜, 舉家團(tuán)圓的好日子。 被子窸窸窣窣, 是背后的人抱住了她。 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身體, 不帶一絲欲/念。肌膚相貼的觸感很好,許嘉讓的皮膚細(xì)膩而有力度。 他輕聲問道:“還難受么?” “……還好。”鼻尖似乎還能聞見氤氳在空氣中那股凌亂的氣味, 宋果不自覺挪動了一下身體。 屋內(nèi)靜了一會兒, 宋果問:“我是不是很奇怪?” 許嘉讓搖了搖頭。 “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彼喂f道, “但很多時候, 我還是想要一點切實可見的證據(jù), 證明你是我的?!币活D,她補(bǔ)充道, “這有點像動物喜歡在所有物上留下自己的氣味?!?/br> 許嘉讓無聲笑了一下:“所以,我們互相標(biāo)記了么?” 宋果紅了下臉,轉(zhuǎn)過身信誓旦旦:“你是個純情的人,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了?!?/br> 許嘉讓忍不住道:“我本來也不可能忘, 反倒是你,現(xiàn)在在掩飾害羞么?” “………………被你看穿了?!?/br> 許嘉讓看了她一會兒,說道:“我們結(jié)婚吧?!?/br> 如果不安定感會一直伴隨她,也許更有力的行為是將婚姻提上日常。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 這應(yīng)該放在他處理完所有積弊已久的事后,再以一種圓滿的方式去向她求婚,但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似乎更自然。 宋果愣了下, 整個人往下縮了縮,把半張臉埋在被子里:“怎么這求婚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不給?” “你還要什么心理準(zhǔn)備?” “沒有戒指嗎?”宋果想了想,又說,“戒指就算了,但我猜你家戶口本一定在你媽那里。” 許嘉讓笑道:“你想的話,等早上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br> 宋果一頓:“……算了吧,還是等約定之日到來。我喜歡儀式感,那會是一個句號,也會是一個起點?!?/br> 一段少年糾纏的句點,一場終身相伴的起點。 許嘉讓看了她一會兒,說道:“那把戒指先給你?” 宋果驚訝:“你還真有戒指?” “這次在維也納的古董拍賣行買的,原本打算在以后的某一個合適的日子里,捧著一束玫瑰花單膝下跪浪漫地給你戴上?!痹S嘉讓說著起身,走去桌邊拿了個盒子。 月光灑在他身體上,令他看起來像是一具雕刻家精心打造的雕塑,腹背的線條流暢得宛如杰作。 宋果覺得果然還是有點刺激,趕緊捂住眼睛,一邊笑一邊說:“你還是個學(xué)油畫的呢,怎么這么俗?” 一個盒子遞到她面前,她挪開手瞄了一眼。 盒子已經(jīng)打開,里面是一個鑲著藍(lán)色寶石的戒指,戒托雕花繁復(fù),襯得上面的寶石更加璀璨。 宋果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好像聽過這個戒指,要是將來翡翠破產(chǎn),我能賣了它嗎?” 許嘉讓:“你敢?” 我當(dāng)然不敢……不對,不是不敢,是當(dāng)然不會。 許嘉讓把戒指戴到宋果手指上,她的手指白皙修長,戴上戒指后很漂亮。 他垂眸端詳了一會兒,說道:“很合適?!?/br> 宋果靜靜笑了一下。 兩人重新相擁而眠,宋果略微有點困了,說道:“我要睡了,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br> 許嘉讓:“小孩嗎?” 宋果一邊打哈欠一邊堅持:“講?!?/br> 許嘉讓:“好吧,你要聽什么?” 宋果想了想:“就說說你的打算吧。” 許嘉讓的打算牽涉到許家的過去。他給宋果講了個漫長的故事。關(guān)于許家最初發(fā)家的起源,關(guān)于許家?guī)状硕紵o奈的發(fā)展歷程。 “原來你們家不能交給外人打理是因為這個。”宋果有點驚訝。 許嘉讓點頭:“所以我們家每一代的家主不僅要學(xué)商業(yè)知識,還會培養(yǎng)一定的槍械知識?!?/br> “所以……你是想重新洗牌?” 許嘉讓沒有直接回答,無聲地點了下頭。 宋果聯(lián)想到所謂的不破不立,又聯(lián)想到其他,問道:“你與你父親